但明显,获得胜利的小国王对战败者失去了兴趣,在赫伊隐忍又炽热的视线中,珀珥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另一位落败者。
哦,是奥洛维金呀。
贵公子似的青年此刻也略显狼狈,天生象牙白的皮肤被红晕包围着,暗金色的虹膜微潮,即便眼瞳的主人再怎么逞凶逞恶,但在这种情景下,都显得像是只龇牙咧嘴的大猫。
珀珥又一次问道:“奥洛维金,是谁求谁呀?”
奥洛维金眼瞳里闪烁着热意。
风水轮流转,珀珥还没忘记最开始在帐篷里,影子欺负他的情景。
记仇的小虫母回忆了一下,然后歪着头蹲在奥洛维金面前,伸手轻蹭了一下对方的锁骨。
奥洛维金身体僵硬,支撑着自己的手臂肌肉抽搐了一下,险些在那如羽毛一般的碰触中彻底失态。
眼见神情中带有几分好奇的小虫母又探着手过来,这一刻倨傲冷漠的贵公子也忍不住破了功,哑声认输:“……我求您。”
“好嘛,”收获了战利品的珀珥满意了。
他同样拍了拍奥洛维金的脑袋,在对方近乎失焦的注视下,慢吞吞道:“金金也是乖狗狗哦。”
金、金金……?
得到新名字的奥洛维金嘴角微抽,到底是压下了那一抹险些遏制不住的冲动,给自己保住了面子。
小虫母精神力鞭笞下的影响力依旧存在,给了珀珥在此刻胡作非为的大好机会。
在得到了赫伊和奥洛维金的臣服后,珀珥将目光落在了赛特、莱茵斯,以及缇兰的身上。
他可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赛特把他啃肿了,莱茵斯还笑话他吃奶!然后刚刚缇兰还说要给他放水!
小珍珠:一笔一笔记仇.jpg
想到这里,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珀珥像个小孔雀似的仰头走了过来,然后“啪啪”几下清脆地扇在了他们的胸膛上,皮肉颤颤。
一边扇,一边自言自语,把之前的仇一笔一笔勾销——
“赛特啃我,打一下,抵消。”
“莱茵斯笑我,打一下,抵消。”
“缇兰小看我,打一下,也抵消”
等各打了一巴掌,瞧着影子们嘶哑地大口喘气,珀珥才又问:“是谁求谁呀?”
被小虫母玩得快爆炸的三人哑着嗓子,异口同声:“……我们求您。”
简直要疯掉了,本体知道他们的小妈咪这么会玩弄人吗?
珀珥再一次满意。
随后,他踮着脚跟,走到了厄加和02的面前。
两位蝎组的成员依旧紧缚着作战服,只露出了面孔咽喉,有种凝聚着阴沉与冷傲的不屈。
大抵是天性如此,即便是作为汇聚了阴暗面的影子,比起其他几个个体,厄加与02总是更加沉默,但他们那黏稠阴冷,如冷血动物一般的视线却犹如实质——
几乎从珀珥抬脚踩着赫伊那一刻起,便死死缠在他身后,阴湿且又无处不在。
好像是从下水道、门缝、窗户后面而来的窥视,压抑又疯狂,杂糅着浓郁而扭曲的感情,比之本体更为病态、贪婪,但对天生渴求爱意的珀珥来说,这却是一种被注视着的另类满足。
不论是对待本体还是影子,珀珥对蝎组的成员总有一种微妙的关注——
大概源自于他们最初都是不善言辞的人,一个结结巴巴,一个言辞生涩,在这样的共同点之下,珀珥会有找到同类的亲昵感,在面对蝎组成员时,他也本能地更加放松。
此刻,乘着精神力鞭笞的后劲在,珀珥半跪在厄加和02的面前,他有些好奇地探着脑袋打量这两张长时间被覆面遮挡的面孔。
厄加和02的皮肤都很白,那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
前者眼瞳极黑、眼下覆盖一层薄薄的青色,五官相对柔和,自带厌世阴鸷的气质,古怪又有种变态的迷人劲,整张脸有种浓墨感,黑是黑、白是白,于是一垂了眼皮,便觉得格外冷漠阴湿。
后者的眼瞳是玻璃珠一般空茫的绿色,脸部轮廓比起厄加更为深邃、高挺,眉眼线条坚实冷硬,身形也更为遒劲有力,带有一种低调却又荷尔蒙爆表的气息。
而眼下,两位蝎组成员的影子均紧紧抿着唇。
或许是因为受过忍耐抗性的训练,比起其他几个影子,厄加和02只除了浮在皮肤上的薄红和细密的汗珠,几乎再没什么失态样。
但珀珥并不满足。
训狗呢,就要一鼓作气,最好一下子就吓到他们,不然以后这群坏家伙们准是要继续酝酿坏心眼的,珀珥可不惯着。
于是小虫母抬手,同时戳了戳厄加和02的锁骨。
他们偏着头低喘,眉眼低垂,轻微失焦的瞳孔深处却充斥着焦躁与冷漠的压抑。
02哑声道:“……您这样不亚于惹火烧身。”
“没有哦。”珀珥慢条斯理道:“不是惹火烧身,是品味胜、胜利的滋味。”
说着,小虫母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或许是站着有些累了,他干脆坐在了厄加的腿面上,在对方急促的呼吸里,又把腿搭在了02怀里。
一石二鸟。
两位蝎组成员都因为这骤然扩大面积的接触而僵了一下。
珀珥懒懒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但依旧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厄加和02紧绷的肌肉,“该你们啦——是谁求谁呀?”
这个时候,厄加和02哪里有得选?
两人被小虫母那有意无意的动作挑逗得浑身发痒,连神经末梢都躁动不止,只能紧绷着脊背,在腰腹肌肉绽放出大片红色的同时低声认输。
他们说,是他们求小虫母。
珀珥满意了。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时间已经很晚了,超过了珀珥平时的休息时间。
他看了看一个个受精神力鞭笞后僵在他帐篷里的影子,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便从角落里挖出自己的被子,赤着脚走到被影子们围拢的中间,在他们炽热至极的视线里慢吞吞躺下。
影子:???
奥洛维金低喘了一下,哑声道:“您就……这样睡了?”
然后把我们扔在一边?
您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立了但动不了、消不下去的状态啊!
“不然呢?”
困迷糊的小虫母又打了个哈欠,他连眼瞳都有点迷蒙了,因为找不到枕头,便随机抓了个子嗣的大腿枕着,还偏头蹭了蹭,差点把莱茵斯蹭得失态。
——他拿捏着影子们的所有反应,能将他们送入天堂与地狱。
“那我们呢?”
赛特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询问声音。
“你们呀……”
珀珥拉长了语调。
他懒懒撑起半截脑袋,眯着眼睛瞧了瞧一个个狼狈又紧绷的影子们,然后露出了一个小恶魔似的笑容——
“坏小狗要接受惩罚!”
所以你们就这样熬着喽!
说着,珀珥重新躺在了莱茵斯的大腿上,身上盖着被子,不愿蜷起来的小腿搭在厄加的膝头,正好用厄加热乎乎的腹肌给自己捂脚。
他慢吞吞威胁道:“不许吵我,不然明、明天还惩罚你们。”
用精神力欺负坏狗,珀珥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一晚,在左右为男、男上加男、男色逼人的帐篷里,几个影子忍得吐息滚烫、浑身僵硬,而大大咧咧睡在他们中央的小虫母则舒服极了——
一会睡在赫伊怀里,一会儿又换着睡到奥洛维金的大腿上;等睡得不舒服了,再蛄蛹着钻到赛特和莱茵斯之间,辗转反侧,最后还要360°翻转到缇兰的腿上,顺便还把厄加和02蹭一顿。
直到夜色浓郁之时,当影子们终于从精神力鞭笞的那股劲里缓过来,一个个揉着手臂、活动关节,准备“教训”一下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小虫母时,他们却忽然听到了珀珥在睡梦中的喃语——
“……是、是谁?”
赫伊挑眉。
缓过劲儿的他眉眼间还有种尚未散去的色气,他哑声询问:“什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