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同秦钺对视一眼,说:“工作站后壁有几道安全墙,需要特殊装置才能拆除,这种装置只有军部有,我想跟你借套装置,再借几个人。”
周乐鞍突然笑了,半晌缓缓道:“我这倒是有一个很会开门的人。”
苍耳刚好回来,闻言抖了抖耳朵。
开什么门?
第61章 “他已经不是处男了”
回酒店路上,周乐鞍跟苍耳提起要去松莎工作站的事,并问他有没有信心把安全墙打开。
苍耳回:“只要不是太稀奇古怪的都能打开,到时候我喊陈亳他们来帮忙。”
周乐鞍满意了,“我已经跟别人夸下海口,你好好表现。”
“是。”
周乐鞍又问:“刚才那人怎么处理的?”
苍耳装没听见,低头给陈亳发消息。
“问你呢。”周乐鞍曲臂撞了撞他,“装什么聋作什么哑?”
苍耳的唇抿成刀锋般的一条,半天才避重就轻说:“就那么处理的。”
他本想糊弄过去,可周乐鞍偏要追问,“怎么处理的?说说细节,动手了吗?下手重吗?人现在怎么样了?”
“别问了。”
“怎么?怕说出来脏我耳朵啊?”周乐鞍笑他,“我什么没见过啊,你那些小儿科的东西还藏着掖着的。”
被逼问得没办法,苍耳只好说:“我不知道具体情况,送陈亳手里了。”
周乐鞍也就作罢。
睡了几天小床,周乐鞍决定今天回酒店住。
他占了严寓的床,把枕头被子往严寓怀里一塞,笑得十分和善,“今天我睡这边,你去跟何晖挤挤吧。”
那晚的事给严寓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站着没动,还想争取一下:“先生,我能不能也睡这边?”
周乐鞍环顾一周,“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严寓连忙表态:“我可以睡地上!”
周乐鞍:“地上有人睡了。”
话音刚落,床边的地板上丢过来一个枕头,苍耳一骨碌躺下,双手安稳地搭在小腹上,面容安详。
严寓:“……”
周乐鞍倒有些好奇了,“你跟何晖怎么回事?吵架了?”
严寓:“没……”
是比吵架更糟糕的事——朝夕相处的同事是蛇,而他是兔子,执政局也有专属于自己的食物链。
“都是同事,有什么事说开就行了,闹什么别扭?”
严寓:“是……”
说完磨磨蹭蹭往外走。
周乐鞍目送严寓背影消失在门口,一回头,刚才还在床底下装睡的人已经坐起来,床沿处只露一双眼睛,对上他的目光,犬耳立刻竖得笔直。
周乐鞍拍拍床垫。
苍耳立刻意会,猛地窜上床,将周乐鞍扑在身下,长手长脚紧紧缠上去。
周乐鞍也不挣,就这么任由大狗抱着,枫糖信息素将他包裹在安全的环境中,令他昏昏欲睡,直到察觉到狗嘴正在往不可说的地方蹭,他才把人推开。
“别闹,困了,想睡觉。”
“那你睡。”苍耳起身将灯关了,踮着脚尖回来,掀起被子钻进去。
迷迷糊糊间,周乐鞍警告:“管好你那玩意儿,别把酒店的床垫弄脏了。”
苍耳小声回:“不会的。”
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这几天存粮也都交了出去,不至于憋到那种程度。
一墙之隔,何晖赤着身子推开浴室门,带出一股浓重的alpha信息素,很违和的苹果味,如伊甸园里撒旦化身的蛇送出去的那枚禁果,香甜却剧毒。
他刚在冲澡时解决过两次,但自从用过那只小兔子的手之后,再靠自己这双满是枪茧的手怎么都不对劲,一次没爽到又来一次,越弄越烦躁。
他重重叹了口气,蹲在行李箱旁找自己带来的浴巾,却扒拉出一小瓶红花油。
那天晚上荒唐之后买的——小兔子虽然不是omega,但比omega还娇气,不过是帮他一把,两只手腕都肿了,疼得直哭。
……不能再想了。
何晖闭了闭眼,寂静的房间响起两道突兀的敲门声,一下很轻,怕屋里人没听见,第二下重重一拍。
“来了。”没找到浴巾,他抽了条运动短裤套上,走到门边,“谁?”
没人应答,他耐心地等了几秒,才听到严寓的声音。
“是我。”
何晖一怔,下意识想去开排气扇,又想起严寓是个beta,根本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门豁然大开。
严寓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往后一缩,小声请求:“那个……先生让我睡这边,我可以进去吗?”
何晖盯着他看了会儿,后退一步,“可以啊,进来吧。”
严寓进屋,在杂乱无章的房间里打量片刻,相中了床尾的一块空地,他指着那里说:“我可以睡地板。”
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眼睛下面的皮肤红红的,离何晖远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对方,似乎在等对方同意。
何晖把床上杂物一股脑儿抱走,朝严寓示意:“你睡床。”
“不不不不。”严寓赶紧摆手,“我睡地上就行。”
何晖却不给他反驳机会,连人带被直接拽去床上,凶巴巴道:“老实睡床,别让我说第二遍。”
严寓忙不迭点头:“哦哦哦,谢谢谢谢。”
然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个眼睛,时刻监视alpha的行动轨迹。
何晖还是把排气扇开了,又把乱糟糟的行李箱收拾了一下,锁门,关灯,然后转身直直朝床走来,在严寓越来越紧张越瞪越大的注视中翻身上床。
“???”严寓浑身紧绷,像条鱼似的弹了一下,“你不是说我睡床吗?”
何晖露出今晚第一个愉悦的笑,“是啊,你睡床,但我没说我要睡地上啊。”
“那那那我下去……”
严寓要往床下滚,被何晖拦着腰捞回怀里,并警告一句:“别乱动。”
严寓先入为主,总觉得耳边有人在吐信子,一阵一阵的凉风往他后脑勺上吹,他缩起脑袋,战战兢兢问:“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何晖说着,望着眼前平滑光洁的后颈,鬼使神差凑上去吻了一下。
严寓反应剧烈,胡乱扑腾着手脚,耳朵也冒了出来,嘴里还在喊:“吃人是犯法的!”
“……”何晖动作一顿,“你吓成这样,是觉得我要吃你?”
严寓哆嗦:“咬也不行。”
何晖把人转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喜欢的人?严寓老老实实答:“没有。”
何晖轻笑出声,就知道没有。
“那我追你,你愿不愿意?”
严寓:“不愿意。”
何晖:“?”
眼看着何晖脸都黑了,严寓连忙解释:“我不是omega,我没法给你标记的。”
“那就不标记。”
严寓眼神游离,“我……我们不合适。”
何晖强硬地将他的脸掰回来,“哪里不合适?你说,我看能不能改。”
“你会吐信子。”
“那以后不吐了。”
“你有两个。”
“……”
这怎么改?总不能做手术去掉一根吧?
严寓语气无辜地补上一句:“我只有一个。”
所以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
何晖听得浑身冒火,声音暗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寓疯狂摇头,兔耳朵转起来,“啪啪”全打在何晖脸上,何晖登时来了脾气,把人往枕头上一按,照着那张嘴就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