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娇气,但万人迷![无限](68)

2025-08-19 评论

  这冠冕堂皇的借口钟年一句话也没听,只是快速地扫了所有人。

  干瘦男人低着头似在幸灾乐祸地笑,另外一对情侣紧紧拥抱在一起,表情不安。

  再看房间里面,也没什么异常。

  他和面罩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摇摇头。

  不知道是恶魔归位得太快,还是说今晚没出手,他们没看出任何破绽。

  若是有人缺席,那么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可惜是无用功。

  ……

  这一夜钟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除了脏乱到住不了的问题外,主要还是为了安全着想。

  这次他没有拒绝,是意识到就算分开了,面罩男人一听到任何细微的声响还是会在第一时间迅速赶来,那倒还不如一开始就在一起。

  只是没想到还没睡,他们就遇到了第一个矛盾。

  ——关于谁睡床。

  面罩男人:“我睡哪里都一样。”

  钟年:“哪里一样了?这是你的房间,也是我有求于你,最重要的是你都受伤了……当然就是你睡床啊,怎么能打地铺。”

  “……”

  面罩男人不善言辞,半晌就只是生硬又固执的吐出两个字:“你睡。”

  钟年:“不行!我没那么娇气,在地板上多垫一层被子也能睡得很香。”

  面罩男人直接上手,抓着他瘦削的肩膀一拽一摁,让他坐到了床上。

  “你睡。”

  钟年无奈极了,嘟起嘴巴嘟囔着:“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对于这个固执过头的队友,钟年气不起来,想想两个人因为一个简单的问题扯来扯去费了半天劲,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见面罩男人板着脸寸步不让,他伸手抓住他的手扯了扯,仰头将一双映着灯光的眸望过去,软声打商量:“再互相谦让天都要亮了,我们都不用睡了……要是你不介意,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也不用打地铺了,一起睡床,可以吗?”

  面罩男人被抓住的小臂紧绷绷的,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定住了,眼也不眨地看着钟年,却又不说话。

  钟年以为他是介意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就道:“我睡觉很乖的,一睡着不打呼噜也不会乱动,只用贴着墙占一块很小很小的地方,不会挤到你。要是你还不想的话……唔,反正要么一起睡,要么我打地铺,只有这两个选择,你选吧!”

 

 

第54章 

  木屋外,月色明净,犹如碎银倾洒而下,朦胧地照亮一片绿地,以及小径通往的镇子。

  迷雾不见踪迹,危险已经解除。

  周遭的一切包括木屋重归浅眠中,静得仿佛刚刚所发生过的残杀只是一场短暂的噩梦。

  进入这个副本后,钟年晚上就没睡过好觉,这次有所不同。

  上床后他捏着从自己房间拿来的被子,缩在最里处,对身边人道了晚安,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睡之前他还在想,有个可靠的队友果然很好,能安心很多。

  不知不觉他已对面罩男人信任无间,毫无顾忌地放下所有戒备,就身心放松地安睡在了男人身边。

  他一派安然入睡的模样,也全落在了男人眼里。

  视线长久地流连在纤长的睫毛与嫣红的嘴唇之间,越看越干渴,喉咙不住地吞咽。

  男人稍微勾下一点面罩,好让鼻子能嗅到更多清甜的气息。

  明明白天的时候,为了更好地保证安全,他主动提出过和少年同睡的邀请,被拒绝时心口出现过塌陷般的空洞感,可现在,一切如意了,他又控制不住地想逃。

  整个人像是上一秒陷在狱火淬炼中,这一秒落进沁凉的泉水里,下一秒又升到了轻飘飘的云端上。灵魂随着少年的呼吸沉浮摇摆,所有的感官被牵引着,思绪也被蛊住。

  混乱的、滚烫的、不知所起的情绪以心口为起点在体内四处冲撞,让男人前所未有地惊惶失措。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边理智提醒着他不该像是套上项圈一样所有步调都被勾着走,另一边却又不受控地在清醒中沉沦。

  就比如现在……

  人只是躺在旁边,他根本无法冷静,满脑子都是一些不该有的龌蹉想法。

  鬼使神差地,他想起第一天晚上不知是谁怀疑少年是恶魔,用着几乎荒唐的理由。

  也许不是没有可能。

  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产生一种就算献祭肉。体与灵魂也甘愿臣服做信徒的想法?

  匍匐在他脚下,做最忠诚的拥趸者……

  面罩掉落,黑暗中,只能见到男人线条英挺的侧脸轮廓,一点点凑近了床上安睡的少年。

  在将要触碰上那片柔软时,又凭借着全身的克制力定住了,没有迈出最后冒犯的那一步。

  他翕动着鼻息,不断地吸着少年呼出来的气息。

  若是钟年醒着,定会被男人的眼神吓到,其中的贪婪和痴迷狂热得像是点燃一堆不灭的火,能把人吞噬殆尽。

  “唔……”

  像是在梦里警觉到几分危险的兔子,钟年蹬蹬腿,发出几声黏糊音,皱着小脸翻身面向墙,蜷缩起来再度睡沉了。

  面罩男人如梦初醒,猛地直起腰,捂住下半张脸撇向一边,强迫自己脱离。

  像是经受了一番折磨,他浑身都湿了,捂住的嘴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身上的伤口一阵阵抽痛,大脑的神经被麻痹一般,神魂颠倒地飘飘然。

  他逃似的下了床,从外衣里摸出几颗珍藏着没舍得吃的糖,拆掉一同吃进嘴里,用力咀嚼,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舌头搅动着碎糖,咽着甜水,满足了几分渴欲,仿佛品尝的是什么别的东西。

  -

  一睡到天明。

  睡得太安稳,钟年在陌生床上醒来时,睡眼惺忪地望着坐在床边的面罩男人,发了半晌的呆。

  直到对方先开口问:“吃粥,可以吗?”

  钟年点点头,揉着眼睛坐起来,没有注意到自己领口歪斜,扣子也松了一颗,若是角度恰好,旁人甚至能看到点更艳的颜色。

  “几点了?”他抬头问,只抓住面罩男人匆忙撇开眼神的动作,“唔?”

  “八点不到。”面罩男人转身,“你先洗漱,我下去弄。”

  “嗯,我喜欢吃稠一点的。”

  钟年接受良好,昨天他也给面罩男人做了饭,礼尚往来嘛。

  再说,他们现在应该也算是互相信赖的盟友?

  钟年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看着还是一片狼藉的状况皱了下眉。

  “又要打扫了,还要修门……”

  他小声嘟哝着,走进浴室。

  刷完牙,他捧着温水洗脸,眼睛不小心进了水有点睁不开,刚要凭着印象去够毛巾,就有一片绵软先贴过来,帮他擦去水。

  钟年一怔,赶紧仰脸后退。

  勾着毛巾的是一根深蓝色的触手,见他发现了自己,耀武扬威似的左右摇摆了两下,还要凑过来给他擦。

  恶魔!

  钟年下意识往腰上摸,可是他疏忽了,防身武器落在了面罩男的房间里没有带在身上。

  摸空后他立马往外跑,但才迈出一步,腰又被圈住。

  钟年低头刚要去扯,却被腰上东西的模样惊到。

  紧紧扒住他腰的章鱼也就一个抱枕大,像是半透明的史莱姆,长得圆乎乎的。

  圆头圆脑,眼睛是黑漆漆的豆豆眼,嘴巴也是圆的,发出奇怪的“啵唧咕啾”之类的口腔音。

  尤其是它的触手也不像之前钟年见的那样狰狞可怖,又短又软,失去了杀伤力。

  要不是颜色和皮肤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钟年是认不出来的。

  一点也不像是一只恶魔,变得十分无害,甚至有点……可爱。

  钟年不知道这恶魔用的又是哪一招,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但绝不会被它这个看似没有威胁的外表蒙骗,一边用手扯,一边抓过手边唯一能用的武器——玻璃漱口杯,一下下重重地打在章鱼的脑袋上。

  它的脑袋格外有弹性,被打得凹下去很快就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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