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非要当我ATM(41)

2025-08-21 评论

  他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于是有些低声下气地说:“这是在骂我吗?好吧,如果我‘汪’两声你能消气的话。”

  “……算了。”闻璱摇摇头,把终端递还给他,随口道,“当我没说吧,你的好胜心有时候也有点太强了。”

  弓铮皎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迟疑而不满,闻言,立刻道:“狗就狗,也没说不汪……”

  闻璱突然又问:“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去的地方?我是说,忙完污染区这趟之后。”

  弓铮皎想了想,语气斩钉截铁:“没有,我就想呆在家里,而且我也去不了别处。”

  他指了指楼下的方向,说:“屋里的监控都拆了,但是外面还有,如果出去玩,不出几个小时,叔叔就会派人来跟踪我们。”

  大抵这也是普通人自以为是的体贴。

  在嘈杂的公开场所安排专业的私家侦探,自以为不会打扰到被监视的人,却忘了被监视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五感敏锐得令人发指的哨兵。

  步伐、目光,和隐藏在口罩里传声麦的声音,都逃不过弓铮皎的感官。

  闻璱这才想到这一层,沉吟片刻,觉得解决这件事应该不算太难——毕竟,他已经成功地“说服”了张律师的老板,拆掉弓铮皎家里的监控设备。

  他转而道:“但是,从污染区回来之后,我还有点事,应该不能每天在家里陪你。”

  “……”弓铮皎彻底无语了。

  他很想说怎么没完没了的,想吸两口怎么就那么难,自己又没几个月可活了,不能等自己死透了再去吗?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但抬头就迎上闻璱饶有兴致,彷佛是故意在试探他底线的目光。

  弓铮皎深呼吸一口,故作淡然道:“多久回来?”

  微微一顿之后,他又开始卖茶:“我不是想控制你,只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可不可以别让我等太久?”

  再等要等成骨灰了。

  闻璱对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茶味无动于衷,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目露沉思:“可能需要有一段时间,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忙完。”

  他笑意吟吟,一双稍眯的笑眼颇有几分促狭地看着弓铮皎:“不问问我去做什么吗?队长。”

  明明过去弓铮皎也是自己小队的队长,早就习惯了被人这样喊。

  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脱队太久,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又或许是说话的人格外特别,这两个字竟然让弓铮皎心里漏跳一拍。

  这种错乱感在下一刻攀上高峰。

  因为闻璱靠得更近了。

  他微微俯身,把手指搭在弓铮皎颈边,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弓铮皎喉结。

  肌肤相贴的瞬间,既有命门遭人侵犯的生理性紧张,也有距离太暧昧带来的悸动。

  “呼吸。”闻璱似乎有些无奈,“为什么我总要教你这么简单的事?虽然你是哨兵,但总是屏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会让大脑习惯缺氧的。难道你想临死前成为一个傻子吗?”

  弓铮皎已经眼前发花了。

  生理反应作祟——闻璱低下头时,尚有些潮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垂在弓铮皎耳畔,就像枝条构成的帘幕一样笼住了弓铮皎。

  然后,潮湿的向导素就这样扑面而来,把银白色牢笼里的弓铮皎冲得头昏脑涨。

  但是,闻璱用的不是自己家的洗发水吗?为什么还是这样让人脑袋发晕。

  事到如今,弓铮皎终于无法自欺欺人。

  这层遮羞布被揭开,他只能想,一定是过敏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啪”地一声,闻璱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与此同时,精神力如有实质地冲进弓铮皎的精神图景,给了弓铮皎一记漂亮的俄式大摆拳。

  虽然不是共鸣炸弹,但这一拳下去,令人清醒的效果比真实的俄式大摆拳还好。

  弓铮皎倒吸一口凉气,甚至幻痛地捂住脸侧,急促地喘了几口。

  “热潮期后的激素紊乱,但是,你的情况有些太严重了。”闻璱蹙眉,神情似乎是认真的。

  接着他又在弓铮皎眼前摆了摆手,确定弓铮皎已经找回了视野,才说:“你的状态太不稳定了,真的该调理一下。不用去医院,我认识个老中医,给你开点中药喝?”

  “不、不用。”弓铮皎有些语无伦次,“不影响。”

  意外的是,昙花一现的精神痛过去之后,似乎还有什么残留在弓铮皎的脑袋里作祟。

  后劲很大,却并不痛苦,甚至有种奇异般的愉悦感。

  弓铮皎甚至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些普通人会沉迷在一些致幻剂的带来的幻觉中无法自拔,哪怕明知这最终死路一条。

  但弓铮皎心想,沉溺于短期对于自己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向导素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致幻药品。

  而他也注定要死,就像普通人的医院也会给饱受绝症折磨的病人,开一些可能成瘾的止痛药。

  闻璱就是他的止痛药。

  闻璱定定地看着他,不再劝了。

  他按了按弓铮皎的太阳xue,帮弓铮皎尽快从淩乱中恢复过来。

  直到弓铮皎眼神不再朦胧,彻底回过神,他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打算回家一趟。”

  “哦,你家啊。”弓铮皎有点心虚地说,“修好了吗?我差点忘了问了,等白天再跟进一下进度……”

  其实弓铮皎根本没联系装修队,因为不想修,不希望闻璱有别的落脚处。

  闻璱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淡然道:“不是宿舍,是我老家。”

  弓铮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能说出口。

  不同于去污染区做任务、采样,凭实力,弓铮皎有自信在保镖和小队的竞选里拔得头筹;可是,回老家是如此私人的行程,似乎还隐隐带着另一层关系突破的指向。

  但是,聪明人大概不会把一个命不久矣的“过客”如此隆重地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闻璱当然是个聪明人,聪明到弓铮皎不知道,闻璱故意提这件事,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也不确定,如果在这里把话问出来,会不会已经是一种冒犯。

  闻璱欣赏过弓铮皎天人交战的拧巴样子,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意有所指道:“嗯……看你的表现。”

  能不能一起去,看你的表现。

  从“诚意”到“表现”,不具象、不客观、无法量化,意味著有变量。

  弓铮皎不喜欢这种,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很想问:怎么才算表现好?划个重点,我立刻照做。

  说出口的话却是:“其实,你不该给我这些机会,如果我发疯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璱说得起码有一点,他很认同——他一直在忍耐。

  忍耐暴力和死亡的欲望。

  也忍耐把最珍爱的猎物吞进腹中的欲望。

  更忍耐着,在每分每秒痛苦中活下去——只不过因为闻璱的向导素,这些痛苦被很大程度上地抑制,让他能苟延残喘得更体面些。

  只不过,凡是涉及闻璱的事,主动权显然也并不掌握在弓铮皎的手里。

  闻璱微微一笑:“该不该给你机会,也轮不到你做主。”

  闻璱能理解弓铮皎的挣扎。

  可惜他从来不认为,刃齿虎拥有捕猎自己的资格。  。

  在豪华国王床上,闻璱睡了一个很舒服的无梦好觉。

  哨兵的豪宅无论是隔音还是遮光都堪称顶级,以至于闻璱睁开双眼时,周遭黑暗而宁静,让他花了几秒钟来重启记忆。

  拉开第一层窗帘,被纱帘过滤后的晨光照进来,柔和而舒适。

  看来,熬了一个通宵大夜之后,他用同等时长的睡眠来补偿自己,现在又是一个清晨了。

  洗漱过后,离开房间,弓铮皎已经在餐厅坐着了。

  他面前放着一份已经动过,潦草堆着的餐具碗盘,自己则罕见地没有刷终端,而是聚精会神地握着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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