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152)

2025-08-26 评论

  防剿员不耐烦地猛地合上本子,元滦和他身旁的厄柏就是这辆车最后待排查的人,既然元滦和他旁邊那个一块的,那也不用问了:

  “不知道?防剿局总长被杀害的新闻你说不知道?聋了还是瞎了?!就这还要跑出来玩,命不要了?死在J市算谁的?你出来晃这一圈,万一出事,你朋友,甚至我们这些执勤的,都得跟你倒霉!”

  “现在,立刻,给我回去!听到没有?!”他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元滦被吓住了似地,捣蒜般地朝对方点头,內心却松了一口气。

  他当然是故意那么说的,对方剛一上车,元滦就注意到了对方眉眼间那股隐隐的烦躁,和急于完成任务的迫切。

  从S市通往J市的这辆大巴,两个小时才会有一趟,为了排查,J市的防剿员即使不情愿,也只能像钉子般在原地枯守整整一百二十分钟,再上车一一检查车上的人。

  而此时的时间点已接近正午,通常而言,正是防剿员换班的时间。

  他猜他们这一辆应该是眼前这两名防剿员检查的最后一班车了,而在烈日下站了大半天的他们自然满心焦躁,急于换班,不会像一开始那般谨慎认真地检查。

  见防剿员收起了本子,厄柏身上的气息也平稳了下来,脊背微不可察地向后靠了靠。

  虽然这样他们就无法立刻进入J市,但有了这番经验,之后他们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从另一条路线前往H市。

  厄柏安静地坐在原位,等待那两名防剿员下车后,司机转头将他们送回S市。

  “等等。”

  蓦地,一个不高的声音刺破了车厢内即将恢复平静的氛围。

  是另一名防剿员,他打量了一眼厄柏,语气随意地说:“你,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眼。”

  元滦&厄柏:!

  厄柏原本放松的身体骤然僵硬,他坐着,半晌没有动弹。

  一秒,两秒……

  这突兀的沉默太过扎眼,就连那个已经转身迫不及待要下车的防剿员也察觉到了异样,有些疑惑地回头。

  而开口要求摘面具的那名防剿员更是眼睛微微眯起,垂着的手不引人注意的伸向腰间。

  元滦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的厄柏肌肉緊绷了,像是一头猛兽被逼入绝境,即将用利爪撕裂面前的敌人。

  再这样下去,他们就……

  “不好意思,我朋友他面部受过伤,留下了比较难看的伤疤,可能不太愿意摘面具,可以不摘吗?”

  元滦抢在厄柏发难前开口道,试图挽救一下局面。

  “不摘?”防剿员摸枪的动作一顿,少顷,他冷笑一声:“不,我现在怀疑你,”

  他拔出腰间的枪,威胁地指了指厄柏,“就是杀害了总长的邪教徒,而你,”

  他又指向元滦,“是邪教徒的同党!”

  车廂內顿时一片哗然,大巴内的其他乘客面面相觑地望向车厢的最后排。

  说实话,弥漫在车厢内的情绪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惊愕。

  毕竟A市离S市确实有段距离,那名邪教徒出现在S市,并且还恰好和他们坐了同一辆大巴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防剿员说的那段话,比起真的怀疑指控,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言语恐吓。

  那个原本准备下车的防剿员不由有些不赞同地望向拔枪的同事,不想多生是非。

  但显然,比起尽快结束这无聊的工作,对方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命令被公然违抗,尤其是在他心情烦躁的时刻。

  坐在厄柏斜前方的一位老者小声地对厄柏同情又语重心长地劝告道:“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民不和官斗,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先摘下来吧……哎呀……”

  元滦还没有放弃争取不暴露的可能性,语气克制地说:“……我是S市的防剿员,这样可以证明我不是邪教徒的同党了吗?”

  说着,元滦从口袋中拿出他防剿员的证件,好声好气地说:“可以行个方便吗?”

  可那名J市防剿员瞄了一眼证件,表情没有缓和,反而愈发难看,他语气模棱两可,语调拖长地说:“哦,S市的啊?”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出来玩?”

  他嗤笑一声,态度變得嚣张,语气更是阴阳怪气起来:“是S市的防剿员又如何?今天即使是天王老子来了,你旁边那个也得把面具摘下来。”

  他用枪抵住元滦的头,刻意用力怼了怼,满眼都是一副看不上来自S市的防剿员的态度。

  “……”元滦慢吞吞地说:“这样……就没必要了吧。”

  对方赫然将元滦的商量当作了底气不足的示弱,带着一股优越感说:“怎么?刚刚不还在说自己是S市的防剿员吗?”

  “我告诉你,现在车外面还有个专门在J市驻守的代行者,你们S市可没有吧?”

  “他可是高级代行者柏星波的得力下属,你在我这讨个方便可不好使,有什么话,朝他去说吧!”

  一直沉默压抑的厄柏再也忍耐不住,“唰”地一下站起,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攥住了J市防剿员拿枪指着元滦的手的手腕。

  “好啊,竟敢袭击防剿员!”那名防剿员猝不及防,脸色因疼痛和惊怒而大变,“我要逮捕你!”

  “喂!松手!”原*本只是观望的另一名防剿员见自己的同事受制,忙上前要来帮忙。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乘客们面色惊慌,同受惊的鸟雀,纷纷避让,挤向车头——

  “怎么回事!”

  猝然,一道冷厉的质问在车门口炸响,止住了车厢内即将发生的骚乱。

  由于防剿员们迟迟没有下车,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代行者前来查看。

  “代行者大人!”被厄柏死死攥住的防剿员见到前来的代行者,紧绷的脸上迸发出欣喜与一丝预见其他人将要倒霉的得意,声音因激动而尖利,连忙道,

  “我怀疑他们是邪教徒的同党!”

  “谁?!”代行者锐利的目光如箭般立刻射向与其余人格格不入,车厢最深处的那两道身影。

  “就是他们!!”防剿员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许(动)……”代行者口中警告的话语刚说到一半,眸光触及元滦的面容,变了调地脱口而出,

  “元滦?!”

  刹那间,他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从原本的警惕与冷酷扭曲成大惊失色,眼神中还带着点畏缩。

  你说邪教徒同党是谁?!

  你是说,那个不仅被柏星波亲自带回学会,还曾打败过盛炎,被两派争相拉拢,在总部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元滦,是邪教徒同党?

  代行者脑子嗡嗡作响,像被烫到了般急速转开视线,慌得转而锁定指认元滦的防剿员,眸光惊骇欲绝。

  说!是谁派你来害我的?!

  是谁给我做了局?!!

  他……他只是一个低级代行者啊……

  代行者魂飞魄散,险些当场去世。

  

 

第95章

  见代行者迟迟没有动作,还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注視着自己,防剿员不禁下意识既是问询,又是催促地不安道:“代行者大人?”

  深深地看了防剿员一眼,代行者平复好心情,转头朝元滦用尽量平和的语气,但还是难免帶点殷勤讨好地说:“元滦大人,您怎么会在这?真是巧遇啊。”

  见状,防剿员即使再怎么心情激荡,头脑发熱,也在瞬间意识到了不对。

  更何况,代行者口中那个刺耳的称呼……

  元滦……大人?

  他僵硬着脖子,不敢去看元滦,那个本在他印象中只是个可以任他揉捏,来自穷乡僻壤的防剿员此刻倏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肆意以势压人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被他压的人无力反抗。

  就像之前,他自信满满即使元滦回去对他的行为进行投诉,S市的防剿局也管不到J市来,所以他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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