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83)

2025-08-26 评论

  见状,莱恩嘴中立馬发出啧啧的声音。

  柏星波也望了过来,有些惊奇地打量了诸州一眼,感觉嘴中原本醇厚的茶香瞬间變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滿是情况超出他预料的郁闷。

  莱恩捕捉到诸州脸上那罕见而隐晦的春风得意,忍不住说:“我们之前还在讨论元滦会拒绝你几次呢。”

  “看你这样子,很顺利嘛。”

  他往椅背上靠住,发出发自内心的羡慕感叹:“看来有着一张帅哥脸就是好啊。”

  “连那种程度的美人都能被你泡到。”莱恩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年輕时怎么没遇到这种好事,“这年头长得那么水灵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越说越来劲:“要是我年輕个十岁,说什么我也要和你爭上一爭。”

  “——莱恩。”

  两个冰冷,坚硬的字像两块淬了寒冰的石头砸在休息室的空气里。

  诸州冷冽的眼神帶着如有实质般锐利的锋芒随之投来。

  他冰封般的目光锁住莱恩,没有反驳莱恩对于他们两人关系的臆测,而是带着微妙的不悦,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不容置疑地警告道:“元滦不是供你评头论足的物件。”

  莱恩:“……”

  他倒没有被冰冷的警告吓到,但他还是知道什么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

  莱恩收敛了脸上残余的戏谑,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垂,无言而顺从地对诸州做出了服从的动作,心下不由感叹,还真是铁树开花,活久见了。

  真该讓学会里那些诸州的狂热簇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他们嘴中那副不可侵犯的神像的模样?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坠入爱河,无可救药的男人嘛。

  柏星波将诸州的警告和莱恩的服软尽收眼底,单手支颚,长长地,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他自认自己其实长得也不差呀,要说的话,他还和元滦“相亲”过呢。

  元滦怎么就能被这种又冷又硬,活像刚从极地冰层里凿出来的大型冰山打动?

  想到被蓟局毫不犹豫地拒绝,没能成功将元滦挖到学会的事,柏星波更是忧郁。

  他想要将元滦招揽进学会,不单单是看好元滦本身,觉得他不该蜗居于s市这个小城市。

  更多的,也是为了元滦那特殊的体质。

  如果元滦能来到学会,在他和诸州的看顾下,无疑会安全很多。

  但没想到,蓟局竟然咬死不松口,任他提出多少好处也不放人。

  与自己的滑铁卢相比,诸州此时的滿面春风就有些碍眼了。

  和莱恩不一样,他可不相信元滦前一晚还滿脸抗拒,一天过后就兴高采烈地和诸州成为幸福美满的未婚夫夫了。

  柏星波心下不爽,他舌尖顶住上颚,眼睛眨都不眨,一抹堪称“真诚”的笑容就攀上面容上,开口道:“你们两位的效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装模作样地“夸赞”道:“昨天还说是开玩笑,今天就已经玩笑變真了?这份……‘心意相通’的速度,恐怕让邪神亲自为你们施展邪术,恐怕也自愧不如吧?”

  诸州听罢,非但没有露出不悦之色,反而似乎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默认了柏星波的“夸赞”。

  柏星波霎时一哽。

  一旁的莱恩控制不住“噗”地在喉咙里闷笑了一声。

  就在柏星波不死心地打算再阴阳几句时,休息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

  “书不见了!!!”一名代行者面色惊慌地冲进房间,顾不得冒犯,惊叫道。

  “什么?!”柏星波和莱恩几乎同时愕然地站起。

  诸州也拧眉,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望来。

  休息室里原本輕松愉悦的气氛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书怎么可能不见?!

  它可是被专门放置在密室中,并施加了如果有任何人携带出那间房间就会暴毙的神术!

  ……

  与此同时,终于收拾好自己心情的元滦从床上爬起来,重新站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他没忘了自己最初的计劃是带着毛毛出去遛弯。

  可直到此时,元滦才注意到毛毛似乎心情有些郁闷,它面朝着墙壁,蜷缩在一个墙角,一动不动。

  元滦有些担心地摸了摸毛毛,毛毛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十分委屈。

  “毛毛?”元滦试探性地呼唤,“我们出去玩?”

  毛毛的小身体蛄蛹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

  元滦有些好笑地将面壁的毛毛轻轻转过来,竟有些惊讶地发现毛毛的嘴边似乎有着布料的碎片?

  元滦捻起那片碎片,第一个想到的是毛毛不小心将他的衣服咬破了,但很快又回过神,发现了那片布料似乎不属于他的衣服。

  那是……?

  元滦不用多思,就想到了一个人。

  他有些尴尬地立馬甩掉手中的布料,不敢想象诸州那条裤子现在裤腿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糟糕,他竟然在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毛毛咬了诸州的裤腿。但诸州竟也没有提醒他!

  元滦连忙掰开毛毛的嘴,不希望毛毛误将衣服的碎片吞咽下去,可他接着惊愕地发现,毛毛嘴里的牙齿竟缺了几个!

  “毛毛,这是怎么了?!”元滦有些慌乱的检查起毛毛的口腔,可奇异的是,他没有发现血迹,只是缺了牙的地方空空的有个洞。

  毛毛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在叽里咕噜地控诉什么。

  但元滦不可能从中听出毛毛对他咬诸州没咬成,反而把自己牙崩断了的控诉,左思右想想了半天,只能当作是毛毛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换牙了。

  他爱怜地听了一会毛毛的哼唧,温声问:“那我们今天还出门吗?要不就在家休息?”

  一听到这,毛毛也不哼唧了,立馬精神抖擞地站起。

  见状,元滦笑着将毛毛牵出来门。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阳光不再那么刺眼,变得柔和,给这趟散步增添了几分惬意。

  元滦牵着毛毛,照常沿着熟悉的路径在河边走着,毛毛欢快地摇摆着尾巴,偶尔停下脚步,好奇地嗅探着路旁的花草,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美好,就如每一个平凡的午……

  “神子大人!”厄柏穿着一身休闲的服饰,步伐轻快地跑来,他像表世界任何一个普通的青年般,眼睛闪亮亮地低声道。

  元滦:……

  从博物馆回来后,他都忘记厄柏他们了!

  元滦干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和教众都没事吧。”

  厄柏:“当然,在博物馆发生异变时,我就知道一定是神子大人您做的,为了不打扰您的计劃,我和教徒们都耐心地在博物馆中等待,并在恢复后的第一时间离开了博物馆!”

  元滦:“……那就好。”

  “神子大人,这是……”厄柏低下头,想要找个理由夸赞一下元滦养的宠物。

  可就在他与毛毛对视,一人一狗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时,电光石火间,一股巨大的危机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厄柏:“……”

  毛毛:“……”

  毛毛的眼神立马变得凶恶起来,它喉咙里挤出低沉的威胁声,毫不客气地朝厄柏狂吠。

  厄柏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眼,也语气不咸不淡地说:“这就是您养的狗啊。”

  “……看起来好弱呢。”

  “好弱”两字被厄柏刻意拖长了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毛毛整个狗一顿,随即浑身的毛炸开,后腿猛地一蹬,毫不犹豫扑上去,就想要咬厄柏。

  元滦眼疾手快,立马抓住手上的绳子,用拉力硬生生将跃至半空的毛毛拉了回来,险之又险地停在了离厄柏裤脚几寸的地方。

  “毛毛只是只小狗。”成功阻止了毛毛咬到厄柏,元滦松了口气,对厄柏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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