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二代不想当人类之光(84)

2025-08-26 评论

  他不赞同地说:“我只是养个宠物,弱小与否不在我的考虑中。”

  元滦本意是劝说厄柏,但谁知,

  “那我也可以给您当狗!”厄柏挺直了脊背,满脸不以为然地义正词严道,“与其养它,还不如让我来当您的宠物!”

  元滦瞬间被震住了。

  毛毛更是被这赤。裸。裸的“篡位宣言”激怒,它四爪刨地,拼命伸长了脖子,就要去够厄柏的脚踝。

  面对毛毛的二次进攻,厄柏不仅寸步未退,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耀武扬威道:

  “我才是神子大人最宠幸的人,我不仅可以当神子大人的教徒,随从,武器,宠物……”

  “我还可以跟着神子大人一起回到里世界,”他抬着下巴,用鼻尖看毛毛,慢条斯理地说,“而被留在表世界的你呢?”

  毛毛所有激烈的动作立马僵住了,眼中的凶狠和斗志像是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只剩下震惊和茫然。

  它呆呆地仰望着厄柏,小小的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见状,厄柏情不自禁发出得意的笑声。

  元滦伸手扶额,无力感和吐槽欲不停地在他的心中交织。

  毛毛是一只小狗,厄柏和狗争什么啊?

  但要他说什么,他总感觉厄柏还会说出更多破廉耻的话。

  自觉大获全胜的厄柏再也不给手下败将一个眼神,转头继续热情地对元滦说:“神子大人!那本旧神遗物想必已经被你得到手了吧?不愧是您!”

  元滦扶着额头的手微微一顿,缓缓地放下。

  不好意思,不仅没有被他拿到手,还被他亲手交给了柏星波呢。

  想着,元滦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沉重,表面上露出微妙叹息又不甘的表情,惋惜道:“不……终究还是棋差一招,那本书被学会和防剿局夺走了。”

  “什么?!”厄柏中的狂热顿时被愤怒所取代,“该死的学会与防剿局!”

  他接着又立马安慰道:“不要担心,神子大人,之后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书夺回!”

  元滦装作疲惫而忧虑地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终于把厄柏应付走,元滦牵着似乎陷入了某种忧郁之中的毛毛回了家。

  一路上,毛毛都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元滦脚边,尾巴无力地拖在地上,扫起细微的尘土。

  和离开家前的赌气不同,毛毛似乎浑身笼罩在阴雨之中。

  元滦见状好气又好笑,又有点隐隐的心疼。

  毛毛自然不可能听懂厄柏的话,但可能是感受到了厄柏不友善的态度吧。

  可之前不同,无论他怎么安抚,毛毛也没有恢复往日的活力,只一味目光低落,木愣愣地望着前方,小脑瓜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滦只好无奈地默默收回手,让毛毛自己静一静。

  天色渐晚,元滦望了一眼窗外,千家万户的灯火次第亮起,驱散沉沉的黑暗,照映在他的眼眸中,一点点熨平了他紧绷的神经。

  诸州的事他选择顺其自然,让时间抚平一切。旧神遗物也完美地按照计划交给了防剿局和学会。

  接下来,如果厄柏他们想要夺回书,他只要用各种理由拖延,或者划水就可以了。

  盘算着计划好的一切,久违的松弛感爬上元滦的心间,他美滋滋地爬上床,侧躺下,发出满足的叹息。

  嗯?

  元滦忽然察觉出一丝异样,迷茫地微微抬起枕在枕头上的头。

  他的枕头怎么突然变硬了?

  元滦的手往枕头下一摸,竟摸出了一本厚实的物体。

  元滦定睛一看,一本书,

  一本格外眼熟的书,

  赫然在他的手中。

  

 

第51章

  这是那本舊神遗物?!

  元滦原本泛着睡意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心脏骤然收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再狠狠挤压了一下。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这本褐色封皮的书,和记忆中一一对照,希望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或者是睡前恍惚而导致的错觉,却找不出丝毫的分别。

  这分明就是那本由他亲自交给柏星波,并被收容起来的书!

  可这本书怎么会在他枕头底下!!

  书静静地躺在元滦的手心,不声不响,却好像灼热着元滦的掌心。

  不行,他必须立刻通知防剿局!

  元滦心中意识间只有这个念头,他几乎弹射般从床上翻身坐起,就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而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手机冰凉外壳的同一时间,另一只手上的书忽然震动起来。

  纯粹源于本能的驚悸让元滦下意识撒开手,书“啪嗒”一声从手心滚落到地板上。

  在元滦驚恐的视线中,那本躺在地上的书在室内无风自动。

  书頁疯狂地,痉挛般地开始翻动起来。

  “哗啦哗啦”的书頁翻动声宛如是一个人急促的喘息,最終,它緩緩停止了它们的狂舞,以一种莫名的仪式感,轻轻摊开在了某一页上。

  在那之后,原本空无一物的白纸上,像是有人在上面书写般,一笔一划,争先恐后地浮现出了字迹。

  [配得上一切荣耀与尊贵的混沌之种,元初之神,惧魔的永恒主人,唯一执掌万物寂灭权柄的无上继承者!]

  [您最卑微的仆人在此为您献上来自灵魂深处的问候。]

  元滦:……

  ……什么东西?

  在舊神遗物骤然震动时就严阵以待的元滦有些茫然和傻眼地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那本书。

  他维持有些僵硬的姿勢,所有的警惕和恐惧在这荒诞离奇到极点的一幕前,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书……在和他说话?

  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恕在下无知,无法得知您尚未降临的尊名,只能借由終焉之主的荣光为您添彩。]

  书似乎是自觉引起了元滦的注意,愈加激动起来。

  [有幸能在众神离去的如今得蒙恩典,服侍一位真正的,行走于世间的神明,真是在下的荣幸!请允许在下成为您行走于此事的第一个见证者,也是您最忠诚的侍奉者!]

  [在下愿为您献上所有此世残留的隐秘,为您解答你所有会有的困惑。]

  [在下知晓您或许尚存疑惑……哦不!当然这并非質疑,只是您天然会对凡俗之物不甚了解,这也是在下存在的意义!]

  元滦回过神,蹙眉说:“我是不会听从你的蛊惑的,你还是少费心力吧。”

  虽然不知道这本书是如何出现在他身边,但这么看来,他当时在书上看到的符号并不是他的眼花。

  但对方明明可以与人交流却在之前隐而不发,现在偷偷地找到他这来与他交流,显然不怀好意。

  他是不会相信对方说的任何一句话的。

  书上的字迹急忙忙解释:[在下怎敢欺骗于您?在博物馆时,在下已知晓您的伟大,并深深忏悔于一开始的不敬。]

  它又极尽诚恳:[在下知道很多,如果您不信,何不考验一番?若您发问,在下必知无不言,恳请您将在下留下。]

  元滦的目光落在书册上,本想断然拒绝,但忽地,一个问题先一步在他唇边成形。

  元滦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你知道我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是什么嗎?”

  书的回应几乎是立刻浮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那正是您自己。]

  元滦:……

  果然,在胡言乱语啊。

  元滦心中浮起一股道不明的失望,敷衍地说:“是嗎,我知道了。”

  他弯腰将地板上的书捡起,在那本书以为自己被接纳时,下一秒便作勢要将那本书整个撕开。

  [您,您您这是何意??!]

  巨大到几乎占据整个页面的字浮现,书本疯狂颤抖着,几乎要抖出残影。

  “你是怎么从学会那逃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元滦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声拷问道。

  既然在博物馆时他脑海中的声音说只要撕了书就能解开领域,那么说明这一举动至少是对它有威胁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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