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淮边说着,便从胶囊状的治疗仓里起身,“虽然只是片段,但想起了很多。”
“这就好……只有几个分身作为魔力材料,又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进行解析……条件太极限了,我真担心会出现什么永久损伤大脑的问题。”
“这个分身上的魔力很强,是最适合用于恢复记忆的原料。”秦淮冷静得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如果再拖,上面的魔力就会散去。这是不得已的决定。”
“话是这样说,但……”
医生语调骤然一变,“长官,您要去哪里?您后面还必须要做身体检查!这种记忆植入太容易损伤大脑了!您不能走!”
“我急着回家,有人在等我。”
秦淮脚步丝毫不停,走到了门口,“谢谢您,医生。后续我会来做检查的。”
很年长的医生无比震惊地看着这位审判官的背影。
她在管理局做军医快二十年,从没见过哪个军官这样不珍视自己的生命。
他难道不知道用魔力强行植入记忆是多危险的一件事吗?!
审判官违背医嘱冒险使用也就算了,现在连检查也拒绝做?!
保住工作和守住医德的选择摆在医生面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医生气急败坏地跟着秦淮跑出去,硬是拉着秦淮做完了全套的身体检查,确认没问题才肯放人离开。
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五点。
天隐隐亮起,秦淮在大路上开着车。
不出任务的时候,他开车一向很稳,但现在少见地开得有些急。
刚才梦里零碎回笼的记忆,仍然难以抑制地在脑海里回放,心里闷得有些难以呼吸。
秦淮知道自己现在状态并不好,他轻打方向盘,往没人的大路上开去,尽可能快地往公寓的方向赶。
……想要快一点见到段可,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秦淮回到楼上,动作非常快地走到段可家的门前,轻轻敲门。
等了挺久,他又敲了几下,却没有任何人应。
常年迟钝的心脏突然变得对情绪敏感,蚂蚁啃咬一样的恐惧在审判官心里蔓延,他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他轻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冷静,思考。
说不定段可是在自己家。最近他一直在自己家住,可能住习惯了。
如果段可不在,自己再给他打电话,总能很快找到。
秦淮掏出钥匙,想打开门。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对了好几回,才对上钥匙的锁孔。
拧开门,家门口的一双鞋让秦淮的心猛地落地。
他轻舒了一口气,脚步平稳下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段可被他养得很粘人。
但秦淮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他恨不得段可以后一秒钟都离不开自己,像以前一样,在自己身上当个球形挂件,连吃饭喝水都要自己帮忙才好。
秦淮拧自己的房门,却没拧开。
他皱着眉又拧了一下,发现段可是上了锁。
他的心脏又猛地颤了一下。
天知道他多久没体验过这种情绪的大起大伏了,简直要犯心脏病,段可任何反常的举动都在要他的命。
“段可。”秦淮敲了下门,声音很哑,“你在……”
秦淮的话没能说完,他手底下的门狠狠被段可狠狠撞了一下,段可崩溃大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秦淮……”段可意识完全不清醒的样子,“秦淮,我……我好难受……啊嗯……啊……”
心脏碎裂的感觉莫过于此。
但他决不能慌。秦淮狠狠咬了下舌尖,让刺痛帮他保持冷静,平稳又温柔地指挥段可。
“宝宝,先给我开门。”
秦淮哄他,“不哭了宝宝,不要急。你试着有没有力气拧开,要是拧不开你就躺在床上,不要靠着门。”
门锁动了动,段可的声音里混着委屈的呜咽,“打、打不开啊……”
“躺到床上去,宝宝,躺到床上,不要靠着门。”
秦淮反反复复哄了很多遍,段可才终于听进去。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秦淮靠着门仔细听着,知道他已经不在门这边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脚踹开了门。
门锁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把床上的人吓得一颤。秦淮看见自己乱成一片的床和衣服,呼吸不可抑制地一颤。
……发Q期。
秦淮大步走到自己的床边,想把段可抱起来,段可却突然开始拒绝他。
刚刚还拼了命要接近他的人,突然瑟缩着用他的衣服盖住了自己。
特殊时期,敏感到极限的魅魔会下意识抵抗接近的所有生物,哪怕是自己的饲主。
“不怕……宝宝,不怕了。”
秦淮半强迫地让段可把身体打开,把他从衣服堆里抱出来,哄着的话就没有停过。
“做得好,我的宝宝很勇敢……”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秦淮一直在亲吻他,“对不起。”
失职的家伙已经回家了,这些代替品也就没有了意义。
只有秦淮可以给段可真正的、彻底的安慰。
他们的灵魂早已长在一处。
“宝宝……我回来了。”
段可像是终于听清楚了是谁在叫他。他哭喘着,努力抵抗本能的惊惧,紧紧抱着秦淮,任人把他摁进床单里,衔住了他的颈侧。
秦淮并拢两根手指,放到段可唇边。
“听话,张嘴。”秦淮声音暗哑而滚烫,“让我喂你。”
第42章 72小时
秦淮把段可压进被褥里,和他激烈地接吻,身体力行地饲喂他。
段可处于人生唯一一次的分化期,身体的敏感阈值过于高了,一点点皮肤的接触都受不了。他的手一直在激烈地推拒秦淮,腰腹也颤抖着往后缩,唇舌却又诚实地渴求着。
秦淮知道段可在抵抗分化期的本能,已经很辛苦。但天生的掌控欲和破坏欲让他不能满足于这种亲密。
他想要的当然还有很多。
到后面,秦淮干脆一边亲,一边用自己皮带轻轻捆住了段可的手腕,不会磨伤他却也挣脱不开的力度。
秦淮手上安慰的动作没停,一秒都没有停止地和段可亲吻。粗粝的舌在耐心又舒缓地引导着青涩的伴侣,把段可想要的东西慢慢渡给他。
“慢点……乖宝……”
“别咬伤自己……乖一点……”
段可一开始完全不知道怎么亲才能舒服,不得章法。秦淮用舌头包着他很尖的犬齿,防止他把自己伤到,结果就是牙尖磕破了秦淮的舌,香甜的血珠渗出来,弄得满口都是铁锈味。
秦淮却一点都没责怪他,只是微微停下来指导,段可哪里不会亲,就一点点教。
“可以慢一点亲,交给我……”
“很棒……宝宝。”
“舔上颚你会舒服是吗?”
“喜欢?知道了……”
秦淮的声音含混沙哑,低沉至极。温柔到极致的诱哄下,是任谁都能听出的、沉重扭曲到极点的控制欲。
他的声音里夹着隐忍克制的气息,让段可晕晕乎乎的。段可很快放弃抵抗,软下身子好好配合。
秦淮花了很久,才让两人的接吻频率慢慢磨合、臻于完美。这期间,他手上也收获了好几回战利品,尽数涂抹在了段可的腰腹,和自己的胸膛上。
但这当然不是最后一步。
秦淮不允许段可说不要、说害怕。他摸着段可腹部紫红色的纹路,夸他漂亮,半哄半逼地让段可为他打开自己,展示这些天被精心饲养的美好成果。
其实这种事,对秦淮的身体也是一种侵害。向魅魔俯身,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危险、随时可能丧命的事情。
秦淮对此很清醒,但他甘之如饴,无论过去或是未来,他很愿意向段可献祭自己的一切,毕竟段可幼时在他后颈留下的、独一无二的魔力标记,早就把他们紧紧捆在一起,至死不能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