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开狗子,绿孔雀张开翅膀,高傲地昂着头:想不到吧?姐现在能飞出来了!
楚芃麦:…………
看来是他喂得太好了。正常来说,绿孔雀只能低飞和滑翔,对方能翻越几米高的围栏,每天跑进跑出,估计有赖于他给对方喂的能强身健体的产后恢复丹。
“行吧,那你天天跑出来吓我做什么?”
绿孔雀甩了甩头,示意自己的伤已经痊愈,可以找对象了。老板,你答应我的对象呢?
楚芃麦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找对象了?我只是说试一试,那不是没试成功吗?”
岩老骂他异想天开,不给他介绍公孔雀。
雌性绿孔雀顺势一躺,赖在地上不走了,强行碰瓷。反正它此行的目的就是生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于是,农场餐厅的搭建工作还在继续,楚芃麦却要被迫出门了,出门给雌性绿孔雀找对象。
既然对方嫌弃老家的孔雀都是亲戚,不适合当对象。而楚芃麦又暂时借不到人工环境饲养的雄性绿孔雀,毕竟纯血的绿孔雀,动物园也没多少只。
那他们只能出发去另一个绿孔雀栖息地,上门招亲了。
野生绿孔雀对生存环境要求高,目前受人类活动影响,栖息地严重碎片化。
楚芃麦坐在副驾驶上研究绿孔雀栖息地地图,琢磨着去哪里比较合适。他的后方坐着一只比格大狗和一只绿孔雀,它们彼此相处和睦……
驾驶座上开车的郑云崖此时面无表情,心如止水。他只觉后视镜传来的画面有些魔幻。
但没办法,谁让他男朋友本人就是最魔幻的存在,他也只能接受眼前的魔幻,带孔雀去……相亲了。
第84章 培育天才第七天
野生绿孔雀滇南亚种主要分布在云省几条主要江河——红河、怒江、澜沧江的河谷地带。
考虑到澜沧江离他们最近,楚芃麦优先考虑的便是沿澜沧江给绿孔雀相亲。
从纳西州出发,先是穿过茶市,最后来到沧市,他们准备在每一个曾经出现过绿孔雀的地方短暂停留。
“幸运”来得突如其来,抵达孟腊第一个站点的进山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一只机警的雄性绿孔雀,在高处偷偷打量他们。
这只孔雀强壮有力,尾羽丰满,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只好鸟。
楚芃麦试探着问:“小绿,你觉得这只怎么样?”
后座的绿孔雀小绿哼哼唧唧起来:这是我爸。
行吧,这么漫长的路,他们总能遇到不是亲戚,或者是远房亲戚的绿孔雀,然而……
抵达第三个站点,他们跟着向导来到荒无人烟的河谷,又一只雄性绿孔雀远远感受到人类的出现,躲藏起来。若不是小绿提醒,他们都不知道这附近有孔雀的存在。
性格警惕,生存能力强,也是只好鸟!楚芃麦又问:“这只如何?看对眼没有?”
小绿悲伤地表示:这里应该住着我表叔。
楚芃麦:……
希望接下来不要再遇到小绿的亲戚了!
作为佛祖的宠儿,楚芃麦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他们再也没有遇到小绿的亲戚,但也一只绿孔雀都再也没有遇到。
景市、孟县、西县、澜沧县、永县、马县、沧源县等地全都扑了个空,一无所获。
恰巧遇到农场出差招聘的鹦鹉,楚芃麦打了个招呼把它们叫下来,打探绿孔雀的消息,得到的却是令人失望的回答。
几只鹦鹉叽叽喳喳说。
“这附近我从来没见过什么绿孔雀。”
“咦,那上次打劫我们的是什么?”
“笨蛋,上次去的是南边,我们现在在农场西北边。”
“反正这边肯定没有,我用同伴的生命发誓。”
同伴鹦鹉:???
楚芃麦不禁叹了口气。他查资料时看到绿孔雀在澜沧江流域历史分布极广,目前已局部消失或极度濒危,当时的他对此还没有一个真切的感受。
但现在,他却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极度濒危,两千多公里的河流沿线,只有下游地带零零散散分布着小绿的亲戚,除此之外已然绝迹。
放弃继续在澜沧江流域找寻,楚芃麦一行人决定前往红河流域,直奔隔壁的隔壁楚彝州有绿孔雀之乡美称的柏县。
这里有着全华国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野生绿孔雀,也有着华国唯一一个绿孔雀保护科研基地。
但绿孔雀栖息的地方恐龙河自然保护区,属于哀牢山国家自然保护区的一部分,他们想进去还真有些麻烦。
哀牢山前几年才有四名地质调查队的科考人员在野外作业中失联。等搜救人员找到他们时,四人已全部遇难。这地方气候复杂多变,还时常有磁暴现象,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进入保护区核心地带需要严格的审批手续,楚芃麦打着绿孔雀相亲的名义,显然无法通过保护区审批。
于是,他查到有观鸟爱好者自己找本地鸟导,在保护区延边的河谷地带蹲守数日也拍到了绿孔雀的身影,便准备效仿。
他先跟着鸟导打一次窝,先自己亲自见到绿孔雀摸清楚环境,再和郑云崖独自带着小绿过来相亲。
经过多方打听,他们找到的本地鸟导是个五十岁上下矮矮胖胖的男人,姓罗,嘴角有一个黑痣。
他一见楚芃麦两人,便笑得像楚芃麦曾经见过的说亲媒婆,十分热情地说:“两位老板找我就找对了,这附近我熟得很。以前的观鸟爱好者都是我接待的,保证让你们见到野生绿孔雀。”
说着,他就带着楚芃麦一行人进村找临时住房,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天还没亮就得进山蹲守。
他们临时租住的房子有两层楼高,红砖灰瓦,一楼的墙面用水泥抹过涂成了黄色,是标准农村自建房的样式。大门两边贴着红色对联,门上还贴着门神。
进屋时,罗鸟导还试图帮楚芃麦两人搬行李,可把楚芃麦吓了一跳。
他这车里还有只绿孔雀!他们的车从窗外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开了门可就一览无余了!!!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车上有恶犬,凶得很!”楚芃麦拦住对方,关切地说,“您也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四点多我们就要出门,全仰仗您呢!”
罗鸟导被楚芃麦推搡着离开了。离开时他余光瞟过身后的越野车,好奇到底是只怎样凶猛的恶犬,却见一只大耳朵比格从车上摇头摆尾跳了下来。
罗鸟导:???
恶犬,就这?好吧,邪恶的犬,也算恶犬。
而在车门打开的瞬间,他还隐隐约约看到车里有只鸟状玩偶,不由心道:果然是观鸟爱好者,车里的玩偶都是鸟样。
送走罗鸟导,楚芃麦迎来短暂而平静…不平静的一夜。借住在他人家中,他和郑云崖又久违地睡到一张床上。
凌晨四点要出门,三点多他们就得起床,晚上八点他们就睡下了。
睡下后,楚芃麦一直不老实,想方设法往郑云崖身上蹭。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夜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低语。
郑云崖咬牙切齿:“明天三点起床,楚芃麦你想干什么?”
楚芃麦的表情无辜又邪恶:“我们还年轻,一晚上不睡,也不会怎样。”
“你明天还在走十几公里的山路,在山上待十几个小时!”郑云崖深吸一口气,头疼地说。
他们真发生点什么,对方明天早上还下不下得了床都不知道。
楚芃麦却不在乎明天下不下得了床,他有系统给的黑科技按摩仪,还有产后恢复丹,都能让人疲劳的身体迅速恢复。
他甚至把手伸进旁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润滑剂和一盒套套展示给郑云崖,眼神带着纯真的好奇和浅浅的羞赧:“可是我都准备好了。”
一瞬间,郑云崖的感性再次压过理性,如同猛兽般凶狠地吻住楚芃麦。
……
然而……十分钟后,屋里的灯亮了。
郑云崖看着手里52号的小盒子,理智回归,忽然气笑了:“你确定这个尺寸我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