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188)

2025-09-25 评论

  妈妈笑他这只是巧合,他却不信,赌气地说:“那你不许动哦,落在我手指上好不好?”

  大闪蝶就这样停在了玻璃里他的指尖前,缓慢闪动着翅膀。

  小夏尔很惊讶,眨了眨眼睛说:“你可以飞出来吗?我都碰不到你的翅膀。”

  大闪蝶绿盈盈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唰的一下从玻璃里闪出来,落在了夏尔指尖上。

  夏尔的妈妈:“……?”

  夏尔的爸爸:“我没看错吧?这蝴蝶从玻璃里穿越出来了?”

  只有小夏尔笑弯了眼睛,点了点蝴蝶的额头,“爸爸妈妈你们看,蝶蝶这里有一撮白毛毛诶。”

  小夏尔可高兴了,但是珍稀昆虫出逃,昆虫园的警报响起,小夏尔立刻跑到窗边,小手一扬,把蝴蝶抛起来:

  “蝶蝶,快飞!你飞走了就自由了,等你自由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大闪蝶围着小夏尔转了好几圈,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

  夏尔看着闪蝶,想起了远在虫族的好室友。

  好巧,他也是蝶族,能听懂话的蓝翅大闪蝶在人类世界不多见,但在虫族遍地都是,夏尔也不觉得那是他的好室友。

  不过伊萨罗在做什么?是不是气得睡不着觉,背地里偷偷骂自己?

  也有可能是担心,到处寻找自己,急得吃不下饭,银白色的头发又白了几分?

  连夏尔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在如此静谧的雪夜里想起他。

  明明就是很难再见面了,两地局势严峻动荡,夏尔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西瑞尔开口,回去和伊萨罗同居。

  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吧。

  兰波刚好端着茶壶进门,盯着他哥,“哥,你想什么呢?”

  夏尔把光脑关上,搪塞道:“没什么,在看一些史料。”

  兰波“喔”了一声,“那睡觉吧。”

  夏尔说:“我睡不着,所以才看虫族历史资料的。”

  兰波问:“怎么睡不着?你很少失眠。”

  其实不是失眠,而是情热期来临前的征兆,但夏尔不想告诉兰波,有关于这些事情,兰波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不想连累弟弟。

  夏尔只好借口说:“我不知道德西拉君主什么时候会来,我在想,我要怎么解决这次的难题,回到指挥官的位置上去,你去睡觉吧,别打扰我思考。”

  兰波都已经看出来夏尔是在搪塞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质问哥哥。

  他亲过哥哥,没办法再像一个普通弟弟那样任性。

  兰波说:“我回房间等你。”

  夏尔本想说,你睡吧别等我。可是看着兰波忧郁的眼眸,心陡然一软,想了又想,松口道:“嗯。”

  这是个很脆弱的话题,他们的兄弟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而夏尔还做不到狠心放弃照顾兰波。

  可是兰波却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高挑俊秀的少年看了哥哥一会,红着眼眶离开了。

  他知道,哥哥永远会纵容他的任性,哪怕是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可哥哥越是这样好,他越是爱着哥哥。

  夏尔没听见兰波哭,松了一口气。

  他看见兰波红色的眼睛了,很怕他哭,好在兰波忍住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抱着他,唉,他就是很难对兰波冷酷。

  夏尔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条缝。

  飞雪沸沸,天地落白,夏尔想起自己的办公室窗台上常常摆有一盆花,花上常常会落一只蓝色的蝴蝶,夏尔一直以为那是巧合,现在想想,原来那是伊萨罗。

  夏尔的心酸酸一瞬,下意识看着楼下,本来想欣赏雪景,或许…是在雪里寻找一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蝴蝶,却不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厄斐尼洛在雪地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夏尔心惊一瞬,猛地拉上窗帘,知道自己被找到了。

  然而看周围并没有多余的虫族,他猜想应该只有厄斐尼洛自己找了过来。

  那还好,不至于造成大灾难。

  夏尔放心了,回到了小壁炉边。

  他不想看见厄斐尼洛,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只白蚁。

  可是肚子里却有这只白蚁的幼崽,还那么乖巧。

  夏尔无奈地摸着肚皮,里面的小白蚁没有和他交流,事实上,幼崽们都没有和他交流,可能是察觉到死期将至,所以越发的安静起来。

  温暖的火焰提升了身体的温度,但夏尔觉得自己就算是被火烧烤了也不至于这么热……

  这是怎么了?

  【情热期前兆啊,这些都是预警,为了告诉你,你的情热期要来啦,你要注意备孕,或者是注意避孕。】

  【你晚饭不是还没吃吗?外面有只冻僵了的雄虫,想吃的话叫他进来啊?】

  不吃。夏尔想:我饿死了也不吃他。

  厄斐尼洛却已经飞落在他的窗前,顺着窗帘的一条光隙看了进去。

  冰雪融化成霜片,盖住他纤长的睫毛,额头上那支很坚固的独角挂满了雪籽,一粒粒飘落在夜空中。

  “陛下。”他的虫翅都快要冻僵了,在窗外低声呢喃,“是我错了,让我进去,好吗?你的家乡好冷,我不习惯。”

  夏尔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陷入了一场深深的自我争斗中。

  小火炉边,他倒在了地毯上,腿化成虫母的银尾,在一下一下卷缠着长毛的地毯。

  虫母的尾巴水光粼粼,被火光一映,水津津的,像一尾被火熏炙烤的雪银美人鱼。

  火?厄斐尼洛陡然心颤。

  他害怕火,火会伤害夏尔,夏尔会通过火离开,祂是那样心狠,狠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夏尔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厄斐尼洛也不知道虫母会经历无数个情热期才能进入正式发情期,这只是青年经历的第一个情热期。

  青年眼睫轻轻张开,茫然地看向窗口,似乎什么都没在看,而是抓起了一串珍珠。

  屋子里那么温暖,那么香甜。

  厄斐尼洛却只能在冰冷的雪地里,在窗外看着虫母陛下忍耐着不可言说的需求,自己释放着自己。

  …

  青年丢了珍珠串链,艰难地将尾巴盘在地毯中心。

  珍珠不好用,很难取出来,不该用珍珠当作工具的。

  他改为用最原始的方式,指节舒展,不停去试探尾部所能接受的最大程度。

  只有掌握了最基本的知识,才能凭借自己,度过这一个又一个的情热期。

  事实上是很难的事情,只能自己尝试着来,轻了重了都不合适。

  夏尔这个时候在想,如果伊萨罗在,肯定会解决这所有的问题,不会让他躺在地毯上,一个人,烤着火,艰难地疏解着不安的情热期。

  他只好把笨重的尾巴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虫母的尾巴除了怀孕什么也做不了,夏尔费尽了力气,也只能把自己倚在木板墙边,摆弄着自己的尾,却始终不得其法。

  …

  厄斐尼洛眼眸殷红,紧紧握住了窗户的栏杆,目光无法移开。

  小虫母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也不肯用他?

  他眼睁睁看着青年安抚自己,眼尾被逼出了一抹红,却还是得不到满足,不停地变换着角度。

  但其实无论怎样做都是徒劳,大美人伏倒在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皱成一团的衬衫下摆。

  很快,汗就浸透了布料,紧贴着脊背,勾勒出紧绷的腰线。

  他的银白色长尾焦躁地拍打在地板上,似乎是没办法了。

  他迟疑着抓起了一支钢笔。

  …

  漫天的大雪混着呼吸的紊乱节奏,将雄虫的眼睛烧得愈发滚烫。

  厄斐尼洛看见青年泛着水光的眼睛里,清冷破碎的神色正被本能逐渐吞噬。

  浪费掉的蜜能喂饱无数成年雄虫,却只能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不知道虫子们如果看见这一幕,会不会心痛到流泪?

  厄斐尼洛悬在半空,虫翅被雪笼罩,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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