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原本在门外等他,跟着夏尔进了卧室间,见夏尔摇了摇头,便知道他根本就没能把栓塞放进去。
“还是不行吗?”神官站在门边,担心极了。
夏尔随手把拍照过的智脑丢在桌面上,坐在舒适的躺椅里放空,用手捂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不行……完全放不进去,连棉签都被我掰断了五六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自己不敢太用力,这完全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神官可以想像那是什么情况,夏尔刚才用力过猛,全身都泛起粉色,关节处苍白而光滑,两条长腿委屈地蜷曲在椅子里,抱着膝盖无助地发呆。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疼到哭了,就这般望着神官,看了一眼,又没精神地低下了眼睛。
……柔软的长袍盖住脚面,只露出几枚脚趾,我见犹怜。
神官心脏砰砰乱跳,很想顺着虫母所有露出皮肤的部位,蘸着虫蜜,舔得干净。
“老师,你说话啊。”
夏尔拉住他的手指,轻声说,“你就舍得看着我受苦吗?老师……”
神官想,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无语,小虫母没有哭闹,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实在是太乖巧了。
神官看了一会儿他,柔声说道,“如果您感到压力,可以让我来帮您想个办法。”
夏尔眼睛一亮,又恹恹地垂下眼眸,“怎么帮呀?”
神官刚才去问过了医生,这会儿把结论简洁复述给夏尔,“如果栓塞进不去的话,或许可以通过自体产生的顺滑液来替代栓塞。”
夏尔病恹恹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心情和雄虫交/配,我身体出了问题,暂时不能时刻守在边境要塞,只能靠艾斯塔帮我。”
神官心疼他苍白的脸色,语气放得很轻,“不是一定要交/配,其他雄虫们不知道您的情况,如果知道了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这反而是好事。我的意思是说,您可以使用他们,用随心所欲的方式,他们都不会拒绝的,关键只在于,您愿不愿意被他们轮流开凿甬道。”
虫族唯一的妈妈,虫群唯一的主人,会使任何狂野的雄虫低头臣服。
正说着话,雄虫们闻讯赶到了办公室,他们看见了被撤走的地毯团成团被塞在柜子里,地板上一片潮湿,似乎是什么水洒在了上面。
黄金蜂单膝跪在地上,鼻尖轻轻碰了碰地板,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虔诚地舔了一口,咽了下口水。
“妈妈……在这里?”
乌利亚环顾四周,“小虫母又变小了吗?为什么我都没看到他?”
西瑞尔低声说:“不,陛下还在这里,我闻到了他的气味。”
雄虫们轮流闻地板,一只闻完就复眼变红,要去窗边罚站,低头压抑呼吸,沉思压下尾钩。
一分钟后,窗边站了一圈雄虫。
“怎么回事。”
厄斐尼洛顺着某个方向一路看过去,卫生间的门紧锁着,里面没有开灯,“看上去,夏尔不希望我们在此时到来。”
门外,伊萨罗推门而入,他是来送夜宵的,看见这些雄虫,也有些意外,“你们不去睡觉,深夜来找他,有事吗?”
梅塞跟在他身后,随口说了一句:“外面有媒体要来拍摄虫母陛下的夜生活,无处不在的跟踪、偷拍,你们都没注意到?”
雄虫们都在罚站,扭过脸,大口喘息着。
无虫能够说出完整的话。
神官和夏尔在卧室里面对面坐着。
夏尔想,可能要做一个改变了,麻烦多了不怕痒,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就应该顺势而为。
让雄虫们帮忙,是他渡过难关的唯一途径。
夏尔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太自然地走出卧室,一抬头看见这么多雄虫,强作镇定地走到了他们身边,“找我有事吗?”
梅塞最正常了,他看了一眼日程表,“您的夜间采访栏目要在两个小时后开始,主要是想拍摄您和王夫之间的相处日常,星网为此设立了一个栏目,已经有超过60亿的观众实时关注中。”
夏尔不知道栏目要拍摄什么,“有什么内容的计划吗?”
“目前还没有,陛下想一想?”
神官跟着他出来,夏尔揉了揉太阳穴,“我想不出来,脑子像一团浆糊,你们来想吧。”
黄金蜂冷静下来了,原地转了一圈,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牌,“这是我聚会的时候,朋友最喜欢跟我玩的,但是内容有点劲爆,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承受的了?”
夏尔的胜负欲一下子被激起,“有什么好怕的?拿出来我看看。”
黄金蜂笑得很顽皮,扑棱着虫翅落在他身边,将牌放在他手心里,撒娇一般,“哥哥,看完之后,再说要不要后悔玩?”
夏尔无所畏惧地打开牌堆,看清了牌面上的内容,眼皮狠狠一跳,险些翻出半截白眼珠。
与蜜虫/雄虫湿吻、舌吻二选一。
把水果摆在身上邀请所有虫开宴会。
脐橙式互相喂在场的蜜虫/雄虫喝酒。
“……”夏尔不由得发出疑问,“这是正经游戏吗?我怎么觉得是整蛊游戏?”
“在聚会上确实是整蛊。”西瑞尔走过来,“但是对于虫母陛下和王夫来说,是非常合理的游戏机制,我们可以摘除一些您不喜欢的,试玩一次,觉得可以再拍摄,不行的话,我们再换。”
夏尔心想,按照他的想法,这里没有一张牌能拍摄,搁在人类社会,扫/黄办要把他们抓起来的。
夏尔甚至在那部门借调过一段时间,时间一长看多了那种现场,几乎是戒/色了。
但是虫族不会这样认写东西不能拍。
今晚之前的自己确实会觉得全都不行。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接受所有的游戏机制,就为了让那条紧闭的缝隙能恢复到能产卵的宽度。
“就按你说的办。”
夏尔不动声色地把扩张栓塞往衣服里藏了藏,不希望被任何雄虫看见自己的情况。
他还想把事情往后面拖一拖,至少等他身体不再大小随意变换之后再说吧。
伊萨罗恰好就在桌子旁边站着,注意着夏尔的一举一动,顺便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
余光一瞥,瞧见了桌面上还没来得及关机的智脑。
那是夏尔淘汰的旧货版本,是他们在月蚀邦同居时候夏尔常用的,一直好好的保存着,不太可能被翻出来二次使用。
伊萨罗没有在意,把智脑收起来放进了裤兜里,再一回头,那边已经开始游戏了。
“神官阁下,伊萨罗阁下,不一起吗?”
西瑞尔微微笑着说,把这些卡片背着翻过来,摊开了一列。
“如果要玩的话,请坐在我的左手边。”
伊萨罗看着夏尔,心里产生了一些疑惑。
他不知道夏尔为什么会同意参加这个游戏,按照夏尔的脾气,夏尔一定会拒绝,而且夏尔最近又在不停地变大、变小,体型极其不稳定,为什么要冒险参加这个游戏拍摄呢?
神官却已经入座了,虽然看上去非常不自在,但是夏尔一直在盯着他,似乎和他有什么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因为夏尔朝他露出了依赖的眼神,也是在这个眼神之后,神官才毅然决然地坐在了席位里的。
伊萨罗也就坐在西瑞尔的左边,等着看又出了什么意外。
西瑞尔的右边是夏尔,然后是其他雄虫。
既然拍摄围绕着虫母进行,那么自然由夏尔第一个开牌。
夏尔抱着无所畏惧的心理,随手抽取一张牌,交给西瑞尔。
西瑞尔一边看一边念出来:“脐橙式互相喂在场的蜜虫/雄虫喝酒。”
夏尔翻来覆去确认没有看错:“……居然直接就抽到这一张吗?好吧。”
他看向神官,语气难得地轻软,“老师,你会喝酒吗?”
神官刚想回答自己不太会喝酒,夏尔就已经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的脖子,用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放软了语气,蔫蔫地说:“老师,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你对我最好,求求你,帮帮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