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一点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小虫母对他的语气过于放心了。如果再有一只雄虫,把吃软不吃硬的小虫母用花言巧语哄骗走了,他该怎么办?
他亲手扶持起来的孩子,他的小虫母,要安然无恙地在他的羽翼里生长,直到渡过漫长的青年时期。
夏尔并未沉睡太久,身体的疲惫和情绪的剧烈起伏让他短暂地陷入了安眠,但潜意识里对周遭环境的警觉让他很快苏醒过来。
他轻轻动了动,从柯莱奥维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抬起头。
“我该回去了,老师。”夏尔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清晰,“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下一次受孕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大约在七天后,连续受孕的效果并不会很好,我怕吃不饱。”
柯莱奥维的手臂收紧了一瞬,似乎想挽留,但最终还是缓缓松开,指尖眷恋地拂过夏尔的发梢,“好。”他低声应道,“我会好好休息,保证下一次也可以让你吃饱,这应该没有难度。”
“那就辛苦老师了。”夏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气息很快平复,方才的柔软撒娇和依赖仿佛只是柯莱奥维的一场美梦,他依旧是那位冷静、甚至有些疏离的虫母陛下。
他对柯莱奥维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自习室。
柯莱奥维独自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夏尔身上独特的甜香,他缓缓握紧拳,感受着指间那缕逐渐消散的温暖。
喜欢地不得了。
…
虫母陛下与巨蛛柯莱奥维关系日益紧密,甚至可能孕育子嗣的消息,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迅速在首都星的上层圈层激起了层层涟漪。
图兰家族可能借此复兴的前景,显然触动了许多固有势力的神经。
首都圈的贵族雄虫们质疑虫母陛下会让柯莱奥维做王夫,夜晚的宴会上,这种质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陛下此举是否过于轻率了?”
“巨蛛一族早就死的差不多,其力量狂暴难以掌控,让一个覆灭家族的遗孤如此接近权力核心,甚至可能成为王夫……这简直是将虫族的未来置于未知的风险之上。”
“确实。柯莱奥维阁下固然强大,但其背后是已然消失的图兰家族,图兰家族曾经试图杀死其他所有虫族,陛下若立他为王夫,意味着巨蛛血脉将直接融入王室传承,这其中的变数…不得不防。”
议论声渐起,一个略显轻佻却带着恶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要我说,陛下或许只是被他一时迷惑了,毕竟,谁会拒绝一个…嗯,‘尺寸惊人’的老雄虫呢?只是不知道,陛下娇贵的身躯,承不承受得住那份禁欲了多年的热情?”
说话者正是姬蜂种的小领主,海蒙。
他倚在装饰柱旁,刻意用了暧昧的词汇。
沙龙内瞬间一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海蒙身上,又下意识地瞥向沙龙另一侧。
夏尔在看光脑新闻,西瑞尔在他身旁说话,还与几位商圈新贵低声交谈。
自从他的商业版图扩展到了首都圈,他已经是创下虫族财富榜巅峰的星际首富,加上他王夫的身份,商业价值水涨船高。
听到海蒙的话,西瑞尔交谈的声音顿住了。他缓缓转过身,那张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俊脸此刻仍在笑着。
他看见了夏尔的神情,意识到夏尔有心维护神官。
这很正常。但这种辩论的话,不能让虫母亲自开口,他做王夫的,就该在这种时刻维护虫母的形象。
“海蒙阁下,你刚才的话,是在质疑陛下遴选伴侣的智慧,还是在诋毁陛下本身的判断力与威严?”
海蒙被他看得微微一怵,但仗着自己姬蜂种贵族的身份和此地并非正式场合,强撑着扬起下巴:“哦?西瑞尔王夫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发表一些合理的担忧罢了。难道现在连言论自由都没有了吗?还是说,您已经听不得半点不同的声音了?”
雄虫间没有和谐可言。
“陛下与哪位阁下亲近,孕育何种子嗣,是陛下的意志与权力所在。”
西瑞尔打断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所有雄虫,“陛下的每一个决定,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是为了虫族的整体利益,任何对此的质疑,都应以事实与提案进行讨论,而非以如此卑劣的口吻进行人身攻击和污蔑。更何况,神官阁下并不能担任王夫一职。”
海蒙的脸瞬间涨红了:“什么意思?”
西瑞尔跪在虫母面前,捧起他的手指,低声说:“我的意思是,王夫能做的,以神官阁下的脾性,是一定舍不下脸皮去做的。”
夏尔完全不清楚西瑞尔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如果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那是否有点牺牲太大了?
“西瑞尔,不要。”夏尔轻声劝阻,“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等回了家,你单独做给我看。”
西瑞尔温柔地笑着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误会你呢,母亲?你不要管了,要做王夫,至少要做到我这种程度,才配爱着你吧。”
西瑞尔用精神力将夏尔的双腿引诱成了虫母的尾巴,紧接着,他后背上生长出宽阔的蜻蜓翅,将夏尔轻柔地推倒在柔软的王座里,使他的身体深深地陷进去。
夏尔抓住西瑞尔的肩膀,茫然但是冷静地盯着他,看着他褪去了衣服,露出了强健而肌肉骨骼漂亮的身体,但是有一条贞洁隔离罩,穿在他的部位上。
周围的议论声彻底哑了,连方才还带着挑衅的海蒙,也僵在原地,脸上的轻佻被难堪取代。
西瑞尔这一举动,无疑是忠诚地狠打了他们的脸。
“你该不会是……”夏尔难以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就像他不知道虫族究竟可以为了虫母做到哪种程度。
那铁打的东西贴合雄虫下腹部及尾钩区域,是环状兼具带状的结构,核心意义是,通过封闭或限制尾钩的自主活动,实现束缚,且带有锁具,需特定钥匙才能打开,以确保只有授权者可解除束缚。
与虫母贞洁罩常被关联到“控制”的联想不同,雄性贞洁罩更多被认为是防止在外发生偷吃行为,起初夏尔并没要求他一定要戴,可他却说,这是贵族行为,一定要坚守。
身为王夫,西瑞尔此举无疑展示了王夫对虫母极高的忠诚度,他的身体、心灵、甚至意志,全部服从于虫母。
“海蒙,”夏尔轻抬眼皮,“现在你还觉得,我选王夫的眼光有问题吗?”
海蒙脸色青白交加,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母亲,没虫能再质疑你。”
夏尔环视了一圈,目光平静:“关于巨蛛军团和图兰家族的事,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我都欢迎。但类似今晚这种事,”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海蒙的方向,“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我需要的团结,不是用舌头构建的,而是在战场上用鲜血和忠诚铸就的。明白了吗?”
“是,陛下!”这一次,回应声整齐而响亮,带着敬畏。
夏尔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西瑞尔的手背,“好了,起来吧。”
“不要。”西瑞尔轻轻吻上虫母的尾巴,“我觉得我身为王夫,做的还不够多。”
周围一片安静,只能听见一道道不安的呼吸。
夏尔下意识往后退,西瑞尔一直耐心等到他退至王座里面,才轻轻握住他的尾尖,把他整个人从里面拖了出来,“不要害怕,不要躲避,母亲,我是你的王夫。”
夏尔的头发有些乱,衣服卷边,原想制止,可看着西瑞尔眼底毫不掩饰的臣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贞洁罩,戴着难受吗?”
西瑞尔愣了愣,随即失笑:“怎么会难受?我爱着你,甘愿惩罚我自己对你的不敬。”
这里面布满钢钉,只要尾钩起立,就会感觉到滔天灭顶的疼痛。
“我是在提醒自己,除了面对你,我不要在任何别的地点、场合,起那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