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也是雄虫了,他受不来这个气味,血液开始滚烫的同时,他冷着脸看过来,在看到夏尔时,冰冷的表情瞬间融化:“哥哥……你怎么……你昨晚……”
贾斯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啧了一声,没说话,但眼神也看了过来,愣在当场。
连神官也关掉了水,隔着朦胧的水汽望来,眉头微蹙,目光流连在虫母隆起的腹部,和……其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雄虫们诡异地沉默着。
夏尔:“……”他只想安安静静洗个澡,从哪冒出来这么多雄虫?
第158章
封闭潮湿的浴室里,每一只雄虫的眼睛和神经都被大力挑逗着。
虫母就在他们眼前,黑润润的眼眸盯着他们看,那样纯洁、无辜、美丽,像一只洁白的羊羔。
衣物完全无法遮掩他的身体,他的皮肤不再白皙,有些地方在水光和蒸汽的润泽下,粉红到发亮。
一切的一切都在刺目地提醒着,昨夜虫母遭到了王虫殿下疯狂的疼爱,以至于他不得不大清早就来清洗自己的身体。
就算这样,虫母的王夫们也不愿意被虫母排除在外。
夏尔赶时间,不打算理睬他们,冷淡地低头,打算继续洗自己的澡。
首先,他是个男的,他们的身体没有区别,他们爱看就看。
其次,他们是他的王夫,什么都看到过,也没什么好害羞,夏尔不擅长“害羞”。
“你们好。”他用湿毛巾擦拭着手臂,肌肉修长而有力,十分华丽,“要么一起洗吧。”
雄虫们盯着他的肌肉线条看,他们已经很了解夏尔的思维逻辑是怎么样的了,夏尔说这种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雄虫们听到这种话,会立刻判断为是虫母的“邀请”。
“邀请”他们加入他的淋浴间,一起享受虫母的虫蜜。
泽莱莎的脸瞬间红透,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
“不行,不能一起洗!”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把虫母暴露在其他雄虫前,他想将帘子拉回去,眼神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从夏尔身上移开,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哥、哥哥,好巧,你也来洗澡?”
泽莱莎咬了下舌尖,暗自懊恼。
多蠢的问题啊?哥哥昨夜被…被伊萨罗那样疼爱过,早上当然要洗澡。
“是。”夏尔淡淡说:“确实很巧,你怎么也来了?”
“今天是翅日嘛,过节了,当然得保持清洁,因为…翅日就是为哥哥你提供机会,挑选赏心悦目的雄虫的…就算我是王夫,也想再一次得到哥哥的宠爱呀…”
泽莱莎低着脑袋,“哥哥你、你闻上去……很香甜,是不是也为了翅日准备的香水?”
夏尔若有所思地点头,“哦,那倒不是。我最近蜜很多,好像是怀了虫母卵的缘故,能吃能喝又能睡,蜜多到往下流。”
泽莱莎不敢看那些一直在慢慢流出蜜的地方,他的蜂翅根部一阵发麻,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心里焦躁得快要烧起大火。
伊萨罗一定占尽了哥哥的好……哥哥这么温柔,这么好,伊萨罗会得到多少宠爱?真是想都不敢想。
泽莱莎嫉妒的要命,他想,自己也是虫母的王夫之一,此刻却只能旁观另一个王夫留下的印记,这不公平。
“哥哥,昨晚你居然纵容伊萨罗殿下,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泽莱莎低声说,手指轻轻攥紧帘布的一角,上前一步,挡住夏尔的唯一去路:“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我做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你不爱我了吗?你该怎样补偿我,哥哥?”
夏尔谨慎地思考了片刻。
他身边有两只随时会发疯的雄虫,一只伊萨罗,一只黄金蜂,虽然疯的方式不一样,但疯起来结局都是一样的。
夏尔感到棘手。
“莎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乖,先出去,我等下再跟你解释。”
夏尔安抚了泽莱莎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准备把帘子拉上。
泽莱莎却一把攥住他的手,挤进浴室,支起一条腿卡在他膝盖间,把他抵在浴室的瓷砖上:“哥哥,你说的话这么好听,其实都是骗我的吧?”
夏尔到这个时候脾气还是很好,“不会的,我会和你解释。”
“哥哥。”泽莱莎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你把我当孩子,你和我上床,和我生虫崽,都是在哄我开心。在你心里,兰波第一,伊萨罗第二,我排在什么位置?”
夏尔没预想过泽莱莎会突然发难,但也有可能泽莱莎已经憋屈很久了,才有此一问。
夏尔抚摸着泽莱莎湿漉漉的金发,盯着那双少年意气的灿烂金瞳,温声安抚:“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很好,所以我会纵容你做的一切事情,小泽莱莎。”
泽莱莎怔然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唇,温柔地吻着夏尔的侧颈。
夏尔没想到会被他亲吻,但是并没有挣扎,手指轻轻叉进他的发丝里,抚摸着,抓握着,声音在水汽里温柔回荡:“你值得温柔的对待,小泽莱莎,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所以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我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
泽莱莎看了他很久,确认他没在玩弄自己的感情,这才舒缓了表情:“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虐待我。”
夏尔笑着点头:“嗯,我舍不得欺负你,你这么可爱,我宠着你、心疼你还来不及。”
泽莱莎舒服地眯起眼睛,身体贴在夏尔身旁,像只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显然是被哄好了。
“……哥哥,我好爱你。”他小声说,“我好喜欢和你贴在一起的感觉……你很温暖,那里……在包容我的时候,也很温柔。”
夏尔轻叹一口气,“不要说这种话。”
黄金蜂意识到这浴场里还有其他雄虫活着呢,不满地“嗯”了一声,“等晚上回去,我们在被窝里偷偷说,不给他们听。”
西瑞尔看见了黄金蜂领主罕见的一面,很诧异。
像黄金蜂这种嚣张跋扈的雄蜂也会像一只温顺的野兽一样臣服,也只有夏尔可以做到。
谁敢惹蜂族?宁愿惹怒蝶族,也不愿让蜂族发疯。
事实上,西瑞尔自己也感到耳根发热。
青年的蜜香让他心跳失序,他快速地看了一眼和黄金蜂纠缠在一起的夏尔,随即强迫自己垂下眼帘。
他理解雄虫对虫母的占有欲,更何况伊萨罗是第一王夫,就算他占有虫母的每一个黑夜白天,都没有雄虫敢说一句不行……
但想象和亲眼感受到是两回事。
怎么能,不嫉妒?
他也是虫母的王夫,虫母的爱意本该也有他的一份。
西瑞尔盛妒之下并没有忘记身为王夫的美好品德,强行压下燥热,恭敬地说:“陛下,请恕我们无礼,之前并不知道您在这里,您需要我们出去吗?”
夏尔无意叨扰他们,只是被黄金蜂缠得头痛,无奈地摇头:“你们别管我,去洗吧,我不介意。”
泽莱莎却更紧地磨蹭着他,手牵住了他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又把夏尔的手腕往自己身侧带了带,脸颊蹭过他温热的小臂,声音软下来,却仍带着执拗:“我不管你前一夜在和谁在一起睡,但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你答不答应我?”
夏尔无法立刻答应黄金蜂,只能推辞,委婉表达:“我可能有别的事情要做,乖莎莎,别生气,我们改天再搂在一起睡觉?乖啊,宝宝。”
“哥,你别惯着他的脾气,他比你想象的坚强,他就是欺负你心软。”
兰波一看到他哥身上的痕迹,就承受不住般猛地移开视线,却眼神又不受控制地落回,如此反复数次。
他喉结艰难地滑动,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泽莱莎,从我哥哥身体上滚开,就算你要发/情,也看看场合。”
“哦,你现在有脾气了?”泽莱莎冷笑道:“昨晚哥哥被睡得不要不要的时候,你在哪?在抱着枕头哭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