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与虫母融合之后(94)

2025-09-25 评论

  因此,他基本确定夏尔就是虫母,甚至无需做到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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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从脑中虫母的低语回过神来,注意到乌利亚仍然保持着僵直的状态,一边夹着腿,一边看时尚杂志,光影打在他的鼻梁下,他紧抿的嘴唇似乎证明了一些无法说出口的事实。

  夏尔直接就问:“乌利亚阁下,请问,在自己的领地失控,这就是蜜巢之王的做派?“

  “正因为是在我的领地,”乌利亚翻了一页书,略有些烦躁,“我才敢放任自己失控。”

  他放下书,高大的身躯深陷在沙发里,揉着眉心说:“趁我还没有失去理智之前,你尽快离开吧。”

  “还有,我给你的评价是可以解除你的禁赛要求,我不知道梅塞和联邦政府周旋得怎么样,但我希望结果有利于你。”

  夏尔礼貌地颔首,“那我就走了,谢谢你的帮助,阁下。”

  夏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乌利亚仍然捧着那本时尚杂志,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哈兰和芬尼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看到父亲这个样子立刻噤声,哈兰懂事地跪在他膝边给他捏腿,芬尼跪在另一边,等待父亲的手落在自己头上。

  然而父亲只是让他们走,临走之前父亲和他说:“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夏尔在卖蜜,我不知道是谁在帮他运作这笔生意,查出来之后不要惊动夏尔,也不要阻拦他,我只需要你把中间人抓出来,剩下的什么都不要管。”

  芬尼点点头,拉着哈兰忙不迭跑了。

  他们害怕父亲,尤其是发情期的父亲,大概只有那位不存在的虫母陛下之外,没有虫能安抚他。

  成熟雄虫的气息非常有包裹性,整个房间已经全都是乌利亚发情期的气味了,乌利亚望着夏尔坐过的沙发,恍惚之间觉得自己看见了虫母的尾巴,那条温柔的银白色尾巴将自己缠绕在怀中,撩起衣服,将蜜喂给饥饿的雄虫。

  这即将是一个苦苦煎熬的夜晚,乌利亚忍受着发情期的灼烧,无奈的想。

  -

  离开蜜巢时,夜风裹着甜腻的腐朽气息,夏尔深呼吸一口气,然而还没从聒噪的音乐和鼓点中缓过来,他就被拽进暗巷。

  梅塞的轮椅堵住去路,周围的雄虫行色匆匆,谁也不敢靠近大名鼎鼎的梅塞长官。

  “乌利亚向你提了什么条件?”梅塞的声音急切,复眼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他同意解除你的禁赛禁令了吗?”

  夏尔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答应了。”

  梅塞松了一口气,真想说点什么。

  “——梅塞长官!”联邦巡逻队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您在这里做什么?”

  梅塞的轮椅转向巷口:“例行检查。”

  巡逻队狐疑地打量夏尔:“这么晚了,战俘不该在外面游荡。”

  “我送他回去。”梅塞冷声道,“你们继续巡逻。”

  回程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夏尔走的很慢,梅塞却将轮椅开得很快,走到一座路灯下,梅塞突然停下轮椅,夏尔站在他轮椅后方,下意识握住了他的轮椅扶手。

  梅塞声音很低沉,似乎心情不好,“现在算是我对你的第二次督查工作了。”

  “我怕就算我给你很高的评价,政府内部仍然有阻力,希望你结束比赛流程,即刻入狱。”

  夏尔看着他头发里摇动摇动的触须,拨动一下,“那怎么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怕你不是恨我,而是爱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梅塞骤然开口,“我在陈述事实而已,昨天我把第一次监督检查的结果报上去了,结果不是很好。”

  “也许你不知道,监狱归属联邦政府管辖,所以,审判长也不能决定监督结果是否有效。”

  “我的结果是直接递交到政府高层的,也就是联邦议会的议会长。”

  梅塞难掩愠怒,“议会长要求我继续对你监督,他明显是在拖沓你的赛程,我怕……”

  夏尔笑了,“怕什么?”

  “你连死都不怕,怕我被禁赛?”

  夏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肩上,再转到梅塞身前,拢了拢外套,“天冷,你身体不好,小心着凉,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梅塞皱着眉头说:“你是在安慰我?”

  夏尔回答:“不明显吗?”

  梅塞攥紧了外套的边缘,“分明更需要照顾的人是你。”

  夏尔只是笑了笑,“别和我客气,走吧,你不是要送我回家?”

  梅塞低低咳嗽两声,夏尔已经往前走了,他还停留在原地没动,夏尔回头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却看见路灯下的雄虫伸出了手:

  “夏尔,我要你牵着我。”

  夏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是轮椅坏了还是怎么着,回去牵住他的手,梅塞反手攥紧了他,低沉开口说:“你看过我的下半身吗?”

  夏尔摇头,“抱歉,我无意冒犯。”

  梅塞却执拗地说:“趁着夜色黑,你可以来看看。”

  “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只能认为你是瞧不起我,轻视我,蔑视我,没把我当成一个雄虫看待。”

  夏尔轻笑一声,把他推到没有光的拐角,掀开了盖着他下半身的厚重毛毯,但是今天梅塞没有穿戴机械腿的外模型,空荡荡的腿部只有简易的骨骼支架,碎肉早就被古银质的修补器收拢成圆柱形的腿状,夏尔并没有看到想象中伤残的画面。

  “命令我做点什么,”梅塞低声说,“求你,把我当成正常雄虫一样,命令我。”

  “是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你要负责。”

  “打我,骂我,或者,都可以,让我感受到我是有价值的好吗?我不是一个工作机器,工作之外,我也想有自己的情感和生活。”

  夏尔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他可以做到安慰一个心灵和身体都严重受损的雄虫。

  “你能做什么呢?”夏尔一边问他,一边思考,正常雄虫能做的他都做不到,他又不能站起来赛跑。

  梅塞罕见磕磕巴巴地说:“我还可以让你感到满足,我看过一些残疾雄虫当主角的影片,虽然是讲这些雄虫如何让虫母满足的,但我想道理应该是相通的,既然我已经无法得到快/感,但我希望你能得到,我——”

  “梅塞。”

  夏尔轻声打断他,梅塞立刻噤声,等待着他要说什么。

  夏尔说:“我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影片,但我想没有一个影片能够使一只雄虫放弃自己的信仰,我知道你恨我,你这么说也只是在表达歉意罢了。”

  梅塞怔然盯着夏尔。

  夏尔却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像是年级里被同学们所推崇的学长。

  “没关系的,梅塞,不用安慰我,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改变自己的立场,你想恨我就继续恨我,如果哪天,你说你不恨我了,我或许可以帮助你找到你的价值……但我本身不需要那种满足,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梅塞却倔强地说:“影片里的虫母陛下不是这么说的,祂很喜欢雄虫的侍奉,恨不得一天换八个雄虫侍奉祂。”

  夏尔失笑:“那就把影片忘掉,只记住我说的话。”

  梅塞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他低声说:“但现在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夏尔实在不知道残疾虫能做什么。

  于是张开双臂拥抱了梅塞。

  梅塞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停止,然后剧烈跳动。

  影片里没有拍摄虫母陛下拥抱残疾雄虫的画面,毕竟所有雄虫都心知肚明,虫母陛下是不可能喜欢残疾雄虫的,祂愿意调.教他们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怎么可能愿意和他说话,安慰他,甚至拥抱他?

  夏尔的声音比双臂还要柔和,“谢谢你为我做的努力,梅塞,我知道你尽力了,没必要自责,我接受被禁赛的结果,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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