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兰登脖颈青筋暴起,嗓音带着粗粝感,“不是所有时候都会这样。”
只对你,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是这样。
他把自己暴露在谢枳面前,这并不是一个完全有把握的事,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丑陋。但他想让谢枳看见,被他的目光包裹、缠绕,这种感觉爽得令人头皮发麻。
身体愈发绷紧如弦,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衣衫渐渐沾上半透明的水。
他牵引着谢枳的手用力摁压,紧随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吼。精壮的背肌鼓起,室内温度在急剧升高。
在极致疯狂隐忍的喘息下,他仰头去看谢枳的脸:“谢枳,我这个样子很丑陋,对吧。”
这种感觉实在太让谢枳难以形容了。兰登的喘息让他也莫名加快了心跳和呼吸,两只手勉强才能盖住。
“还,还行…没有很丑。”有一部分是假话。
那儿实在称不上好看,至少谢枳对比自己是觉得狰狞得太过分了。但他也不能直白地说别人丑,反正男的都长差不多,谢枳自己才是个例外。
“至少你跟别人比起来是中等水平了。”
“别人?”兰登撞进他手里,掐着他的腰,语气骤冷,“你还看过别人的?”
“对啊。我看了好几个,都很难看。”
兰登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压着怒火:“谁?邢森、洛泽,还是斐尔温的?”
那晚他跟斐尔温在一起彻夜未归,是做了吗?还是像他们现在一样,被斐尔温哄骗着给他lu?
兰登快气疯了。
“怎么可能!”谢枳大声反驳,“当然不是他们了,是…”他小声嘟囔,“是片子里的,我跟青木零要的片子。”
空气突然安静了。
兰登:“……”
他的怒火和平息全维系在少年一句话间,冷水倒灌泼下,竟然一切瞬间清空。
手抚上谢枳的脸颊,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为什么要看那种东西?”
“学习啊,协议不是白签的,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你看片学习,是为了帮我?”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谢枳还是点头。
跟前突然没了声音,兰登陷入漫长的沉默里。但他的胸膛抵着谢枳,心跳声咚咚如雷鸣巨响,每一下都震得谢枳心口发颤。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把谢枳拉近,唇瓣几乎贴着,紧紧压迫到谢枳眼前,炙热凶厉的情感从眼睛里满溢出来。
好可爱。
谢枳听到他这么说。
“可爱得让我想……”后面的话却没有声音了。
谢枳的学习确实是有成果的,但依旧很生涩,因为他没在别人身上实验过。兰登不急,他可以成为谢枳的试验品,让他的每一次错漏,每一次收紧,每一次滑动都清清楚楚地在自己身上尝试。
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他可以教他。
“用指甲拨动前面。”兰登一步步引导他,“不要太重,嘶——”
话音刚落他急促地倒吸一口气。
谢枳茫然:“我力气太大了?”
“还…好……”痛和愉悦并存,兰登仰头深呼吸,“继续。”
谢枳很聪明,无论是在什么方面的。第一次知道重,之后力道就会控在那个界限之下。
掌心很软,明明手指纤细,但掌心却带着微妙的肉感。与他的丑陋相比,视觉上的美与丑张力很强烈,一瞬间会让兰登联想到美女与野兽的童话。
视觉的刺激带动情绪。谢枳睁大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更兴奋了。
很快兰登的腹部肌肉收得更紧了,剧烈抖动着,明显能窥探出暴风雨前的预兆。
两具身躯紧紧抱在一起,兰登仰头微微起身,通过他的掌心撞到谢枳。
两人同时短促地哼出声,少年单薄的背脊瞬间收紧成了条直直的线——
耳朵边似乎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闪过。
兰登在喘息余韵间看他,手摸着少年的腰。
“谢枳,你也有反应了。”
谢枳唔声后缩,后背全是热汗:“我没事……无视我就好。”
他手里湿漉漉的,衣服上也全都是,都湿透了。谢枳想把水擦掉,但是身边没有纸巾,也不好用衣服擦,于是呆呆地僵在原地很无助的样子。
兰登握住他的手,摘下高昂的提花领带,卷起来给他擦掉手里的水。
才刚换上不到一天的领带随后被丢在地板边,兰登重新迎上去,用动作牵扯,听着少年开始紊乱失律的气息。
鸦羽般的睫毛带着水珠,猛烈颤动。
“别蹭了……”他推搡着兰登的胸口,眼睛有些失神。
不该这样的。
他只是纯粹地来帮兰登,履行白纸黑字的协议内容。但现在隐隐的,好像有些超过他的预期了。
“不要忍耐。”
兰登拉开谢枳的手,“你要这样回军校吗?要被邢森他们看见吗?”
“不是…唔——”
外套早在进卧室的时候就被脱掉了,他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但兰登的唾液把它打湿了,冷风吹过来,胸口处凉得像是抹了薄荷。
谢枳惊慌起来。但后腰被兰登死死摁住,他积压着靠过来,脸贴在少年的胸膛上。
唇瓣隔着濡湿的布料,抵着红豆。
第57章
对于谢枳来说,胸口是比大腿更为敏感的部位。他几乎是立刻就抖了一下,手钻进兰登的黑发间,指尖发白,紧紧揪住他的头发。
暴烈的酥麻感像是飞快蹿过的电流,一路火花从谢枳的胸膛窜到头皮,尾椎骨发紧。
“那边不行!”
他用力推手,身躯退缩往后,慌乱的目光看向兰登。
兰登一个字都没有说,静谧地注视着他。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眼神,谢枳说不出来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兰登很愉悦。非常愉悦。
“你——”
“我们该继续了。”兰登打断他的话,“不要分心,还没有结束。”
他的手强制性结束了谢枳的发散思维,少年陡然跟虾子一样弓起来。
兰登在这方面很懂得“报恩”的道理,谢枳帮了他,他就要恩恩相报,再替谢枳解决生理问题。完全不在意所谓的“两清”,像是个永远没尽头的莫比乌斯环,用这样的借口还可以让谢枳下次再主动替他解决。
一遍又一遍。
他在身体力行地像蛇蝎一样纠缠着谢枳。
谢枳的意识开始涣散了,看向天花板的眼睛没有焦点,眼尾很红,皮肤薄得脆弱不堪,湿漉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哪怕自己看视频学习过,但比不上兰登的天赋与经验,短短几分分钟的时间在他怀里抖索地she出来。
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他不是来让兰登替自己做这种事的,但现在仿佛他才是处于低潮期,是一个需要兰登来抚慰的人。
“这很正常,谢枳。”兰登摸着他的脸,“你只是有些敏感。”
少年抿紧嘴唇,耳垂发红,原本蓬松柔软的黑发湿透了,黏黏糊糊地沾在脸上。混合着汗水的头发比原先还要黑,流淌着黑丝绸一样柔顺暧昧的光泽。
兰登张开五指,掌控般的伸进发间,把他拽近贴紧。
太漂亮了。
兰登见过许多衣香鬓影的上层人士,他们其中有的被新闻宣称百世纪以来难得一见的貌美,有被无数人拥趸夸赞的英俊,夭矫不群,众星捧月。
但每一张脸孔都比不上跟前少年让他惊心动魄。
真的……
如果他们真的产生性关系,上,床,兰登毫不怀疑自己会想做死在他身上。
“现在…几点了…”谢枳努力找回一丝清醒,哑声道。
兰登:“6点10分,饿了?想吃什么?”
“唔……”他勉强坐直,晃头清醒,“我要回竞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