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令禅匪夷所思道:“难道往后双修你都得这么灌我?!”
尘赦:“……”
尘赦没回答,只是握着乌令禅的爪子缓缓往下探。
乌令禅瞪他:“我们要白日宣淫吗?”
尘赦强行按着他的手落在内府处,催动灵牵引着他前去感受自己的元神。
乌令禅本来还在警惕,可伴随着灵力在内府转了一周天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洞洞洞洞虚?!”
他只是睡一觉,修为便不知不觉到了洞虚?
雷劫呢?
就算祖灵给他的庇护能让他少挨雷劈,也不至于连半点响动都没有吧。
两人神魂相交整整七日,尘赦能明显感知乌令禅欢呼雀跃的内心,唇角露出个笑,正要说话。
乌令禅忽然一掀锦被,直接蹦跶着坐在尘赦身上,眼眸亮晶晶地说:“阿兄,我们要白日宣淫吗?”
尘赦:“?”
同样的话,完全两种不同的意思。
尘赦的欲望短暂得到满足,给人沐浴后又护了一夜的雷劫,回想起乌令禅哭了好几日,却仍本能往他怀中躲的样子,人性短暂占据上风,开始反思这几日是不是太过凶悍。
若非乌令禅灵力可用,恐怕醒来后身上都是淤痕。
乌令禅身上只穿着上衣,两条修长的腿弯曲着跪在他腰两侧,漂亮的五官因初尝情色透出难得的韵味,兴冲冲地催促。
“阿兄,来嘛。”
尘赦失笑,伸手按着人的脖子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乌令禅眨了眨眼:“这也是春宫图的一种吗?”
尘赦笑起来,伸手在他眉心弹了一下:“好好调息,别乱扑腾。”
乌令禅“嘿嘿”两声,将脸靠在尘赦又恢复柔软的胸口,像是小鸟似的啾啾亲尘赦的唇角。
“好喜欢阿兄啊。”
尘赦挑眉:“怎么突然说起甜言蜜语了?”
乌令禅还亲他,眨眨眼睛,问:“原来这就是元阳渡灵,荀谒还说你有一百年的元阳呢,可珍贵了——我这样算不算采补你?”
尘赦将乌令禅散乱下来的几绺乌黑的发拂到耳后,笑着道:“你觉得算吗?”
乌令禅想起“采补”是将外人的灵力据为己有,又耷拉下脸来:“好像算吧。算了,你境界若是被我采补走了怎么办,我还是要靠自己修行。”
尘赦淡淡道:“君上,你见过哪家的道侣双修,会被称为采补的?”
乌令禅好奇:“那你修为为何没有精进呢?”
尘赦揉着他的脑袋,耐心地和他解释:“你已近洞虚,只差精纯的灵力罢了,阿兄却不同,双修并非一次便能突飞猛进,大乘直接飞升。”
乌令禅:“哦!”
乌令禅本来还抱怨和尘赦双修毛病一堆,刮着不舒服、太多太满,会像兽类那样成结,咬着他后颈不让跑,还不让洗澡。
可现在发现双修妙用极大,便有些忘却了最开始的辛苦和崩溃,开始认认真真思量起这七日的好处。
很爽很快乐,神魂相交,最亲密的相贴。
太好了。
瑕不掩瑜。
两人在内殿榻上腻歪,丹咎宫外也很精彩。
君上居住之地被结界笼罩,就连青扬都被赶出来在辟寒台后院的竹林啃草,荀谒伏舆早早被安排着接手这几日的昆拂墟要事,忙得脚不沾地。
很快,半个昆拂墟主城都知晓君上闭关之事,新的茶余饭后谈资出现。
有人说:“那结界是苴浮君所布,自然是为了保护君上,你们怎么能听到点君上去买几百本春宫图就胡乱造谣他们双修呢?!”
有人哭天喊地:“根本不可能!我同意方才那位道友的说法!”
还有人侃侃而谈。
“经由我们《昆拂墟兄友弟恭之春宫篇》第十七回分析,君上和尘君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合得来,我仍秉承第九回的意见,定是尘君仗着修为将君上软禁,接下来便是夺权了。如今这个大乘期都破不了的阵法便是证据啊!感谢道友的晶石……我觉得我们这篇不能叫《春宫篇》,而该叫……”
啪。
拍了下惊堂木。
“——《逼宫篇》。”
*
“滚开!”
丹咎宫外,苴浮一头雪发披散后背,面无表情地掐着符纹,冷喝道:“再敢拦吾,那就死。”
荀谒一惊,知晓这事儿苴浮做得出来,立刻回头。
伏舆倒是不为所动,笑眯眯地说:“大人息怒啊,君上只是闭关几日,改日便会出关前去看望您。”
苴浮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手中符纹倏地一甩。
荀谒面露肃然,抬手便要挡住那一击。
伏舆忽然拽着他的衣领往旁边一甩,躲过苴浮那可怖的符纹攻击,没好气道:“傻愣着干什么呢?”
荀谒蹙眉:“不为尘君护法吗?”
伏舆挑眉,让他去看。
荀谒回头。
就见苴浮可几乎能将半个昆拂墟主城毁了的符纹在撞击到丹咎宫结界上,竟然化为一道春风消散。
没有伤到皮毛,还有一只小山似的虚幻野兽骤然从结界中踏出,咆哮着冲着苴浮袭来。
苴浮:“?”
苴浮:“…………”
连他都防?
第86章 我和他结为道侣
自从上次被两个逆子气了一遭,苴浮伤势迅速愈合,短短半月便已恢复大半。
他面无表情将那虚幻巨兽拂开,更加笃定“长逆子”居心不良。
当诛。
苴浮心中怨气滔天,手猛地一挥,无数毁天灭地的符纹游龙般凭空出现,缠绕在他身上,宛如前来索命的阴差厉鬼。
丹咎宫结界是他所做,自然知晓破解之法。
等他将结界打开,一定取逆子项上人头……
忽然,“爹?”
苴浮赤瞳一动,身后张牙舞爪的符纹陡然凝固,倏地收敛回去。
丹咎宫的结界打开,乌令禅艳红宽袍叮叮当当地溜达出来,乌发被扎了个丑辫子随着他行走间微微晃着。
一股无形的洞虚境气息毫不收敛,狂扫四周。
苴浮杀气登时收敛:“洞虚?”
乌令禅点点头,随意地说:“嗯,也就那样吧,不值得一提,区区洞虚罢了,不必张扬,不必在整个昆拂墟宣扬的人尽皆知,更不用专门为我办什么庆功宴。”
苴浮:“……”
伏舆、荀谒:“……”
虽然早就知晓乌困困修为天赋逆天,这种话也颇有得意炫耀的嫌疑,可众人还是给惊住了。
二十四岁的洞虚?
这可是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
这不是魔神偏爱的地步了,乌困困难道是魔神亲儿子?
乌令禅得意地炫耀了一番,颠颠地跑上前围着苴浮转了几圈。
这还是他头回在阳光下见爹,差点没认出来。
苴浮蹙眉:“你闭关这几日,便是在修炼?”
“是啊。”乌令禅疑惑道,“要不然呢?唔,爹你来做什么,身体恢复了吗?”
苴浮:“……”
苴浮深感自己的龌龊,语调温和下来:“看你七日未露面,特来看看你。”
乌令禅乖乖点头:“多谢爹。”
正说着,尘赦姗姗来迟从丹咎宫走出,恭而有礼地颔首:“父亲。”
苴浮还在带笑的脸微微一沉,但又因方才误解尘赦,难得对他脸色好了些,随意一点头:“你在为困困护法?”
尘赦温声道:“是的父亲。”
苴浮之前总是强迫尘赦不情不愿地唤他父亲,如今却怎么听着俩字怎么奇怪,沉着脸瞥他一眼:“修行的时候倒有个长兄样……”
乌令禅撇撇嘴:“他才没有。”
简直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