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宠儿[无限](277)

2025-10-03 评论

  “刚才我一直在战斗, 所以没来得及看通讯, 娟姨也联系不上……”

  看他一边解释一边偷瞟自己的样子, 谢云逐想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对他生气,叹了口气道:“娟姨和我们联系上了,她没事, 现在应该已经到山下了。我们也要尽快下山。”

  “哦……她倒跑得快。”弥晏等了半天, 没等到下一个脑瓜崩,才慢悠悠地直起腰,和谢云逐并肩往山下走, “我碰到仓颉了。”

  “仓——什么?!”

  “仓颉,就是长着四个眼睛的老头,我用了双引号,把字送给他杀后,他就满意地走掉了。”

  “……”谢云逐忽然不说话了,单是转过头,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瞧着他。

  “我很厉害吧?”弥晏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嗯,厉害,我都拿那家伙没办法。”谢云逐的手揽过他宽阔的肩,在他后脑勺上捋了几把,“我们毛毛真的超级厉害。”

  “嘿嘿……”弥晏把半边脸凑过去,讨要一个奖励。

  “当——”下山路上,又远远地传来一阵钟声。

  亲得难舍难分的二人不由抬头望去,雨幕如织,群山寥寥,淅沥的雨声很快盖过了那声悠远的回响。

  /

  等他们回到学堂,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已经快黑透了,漫长的夜晚即将开始,大雨似乎能绵延不绝地下上一千年。

  所有清理者都聚集在了思贤厅,教书先生也在。几个人质则被安排在了侧厅,孩子都已经哄睡了。

  对于谢云逐来说,这才是重要工作的开始。三个小队都收获颇丰,他需要整合所有信息,然后安排明天的任务。每个队伍依次开始讲述,事无巨细地分享给同伴们:

  首先,是谢云逐带领的一队,他们成功在墓地里找到了钟,也提出了用占卜寻找“卜”的计划,然而中途被仓颉搅和,不得不终止寻找回来救人。不过他们也有所收获,从仓颉手上救下来了“辶”,这等于说已经找到了“逐”的一半。

  接着是鹿小姐带领的二队,他们成功在黄河水底找到了钟,后续鹿小姐分析出了“台”的本义,便去村中寻找,又匆匆赶回来救人。巧的是,不幸小产的春菱诞下了这个“台”字。

  加上本来就有的“氵”,他们成功得到了“大禹治水”的“治”——这可谓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然后是由弥晏带领的三队,他们在山上并没有找到“夸父藏日”钟,反而误打误撞找到了“仓颉解字”钟,由此坐实了四目老头的身份。之后君大哥不幸掉进山洞,被墙上的壁画所杀,只抢回了半截尸体。弥晏下洞寻找,也被这些阴间字所袭击,幸亏他巧妙利用仓颉吓退了敌人。

  最后,是看守基地的风子,为了保护人质他受了重伤,依旧昏迷不醒——他甚至都不是个神契者,却凭借着一个道具和仓颉血战到底。大伙儿一改对他的最初印象,心里都有点钦佩。

  “还是烧得厉害,吃了药也不见好转,”鹿小姐给风子换了条毛巾,脸色有些不忍,“他的状态太差,可能熬不到游戏结束了。”

  “唉,这真是……”和君大哥那突如其来的意外死亡不同,这条命是当着他们的面一点一点枯萎下去的,清理者们都看得心有戚戚然。

  忽然,弥晏坐在了床边,伸手探了探风子滚烫的额头。发高烧意味着他身体里的免疫系统还在努力运转,燃烧着旺盛的生命力试图自救。他敛眉看了一会儿,手便游移到风子的胸口,然后闭上了眼睛。

  朦胧的光晕自他的手心扩散,充盈的力量游走濒死的男人全身。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场起死回生的奇迹正在上演。

  “你的契神是治愈系的?!”立刻就有人发出惊叫。

  “不对,你看他的身体……”

  显然那并非治愈,随着风子的脸色迅速好转,白发青年的身上却凭空多出了累累的伤痕,淌出了浓稠的鲜血,仿佛一个受难的圣徒,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灵与肉。

  “这不是治愈,而是伤口转移!”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叫他们心中的惊诧变成了更深的敬畏:只见白发青年收回了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那春风一样和煦的力量包裹住他的身躯,刚刚转移来的伤口迅速愈合。这简直就是时光倒流一样的奇迹,裂了的瓷器可以再次变得浑然一体,伤痕累累的皮肤也可以变得如此光洁无暇。

  “咳、咳咳!”风子在剧烈的咳嗽中睁开眼,发现自己周围围了一圈人,然而诡异的是没有人说话,都直勾勾地望着同一个方向,也就是站在床边的那个白发的年轻人。

  所有人心中都意识到了一个震撼的事实:尽管有些迂回,但这也是宝贵的治愈能力,在拥有如此恐怖战斗力的情况下,这位尔先生居然还拥有怪物一样的重生能力吗?况且,他本不必当众展示,毕竟这能力只会招来窥伺……

  弥晏脱下了血迹斑斑的外套,也望向了所有人:“任何为了团队做出牺牲的人,我都会救。只要不是当场死透,我都可以让你活过来。所以放心大胆地去做,我们会一起通关。”

  谁都清楚这句承诺意味着什么,这是一道能兜底的保命符,来自一个实力强劲又说一不二的强者。最开始只是屈服于淫威而合作的人们,此刻心里都多多少少燃起了一种名叫“团魂”的东西。

  谢云逐望了他一眼,多少明白弥晏身边为什么总是有络绎不绝的追随者了。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然而却能做到别人做不到、不愿做的事。

  这是一种以“爱”所联结的力量,爱神不会辜负每一个爱的信徒。

  只有风子,还一脸懵逼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冒烟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水……”

  谢云逐就端起水杯,送到了他的手上,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你醒了,就说说基地里的情况吧。”

  他一开口,那些人的目光便又转回了他身上,似乎是在揣测他和那个各方面都强到离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不管怎么看,尔先生都很听他的话呢……

  还好风子压根顾不上这些,仰头喝干了水,便开始了讲述。从春菱的引诱讲起,一直说到她想带着肚里的孩子离开夜村……

  “你让我用衣箱里的鸳鸯肚兜和小鞋子去诈她,她果然全说了,”风子道,“她说她有一个半夜相会的情郎,他们每次都在水底相见,情郎的名字叫‘禹’……”

  “禹?”谢云逐脸色一凝,“哪个禹?大禹?她说自己在水底和一个已经溺死的尸体□□,还怀孕了?”

  这么个有些浪漫的故事从他嘴里转述出来,怎么听怎么有点恶心。

  “圣灵感孕、贞女产子的事儿历史上的确有过,那是圣母玛利亚。”鹿小姐插了一嘴,“华国也有类似的,比如华胥氏踩中雷神的大脚印而怀孕,最终生下了伏羲。但我真的很怀疑啊,这些恐怕是为了掩盖偷情而杜撰出的谎言。”

  “你是说春菱其实是真的有个情郎,但不想被外人发现,所以编了一个鬼故事?”风子立刻摇头,“我觉得不是,她说那故事的时候特别认真,特别动情,不像假的。”

  “而且我们本来就在一个怪力乱神的副本里啊,”台小姐也道,“这个副本里的字会跳起来杀人,仓颉还会四处追杀字,有人和大禹约个会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怀孕的背后肯定沾点邪性,你没看她生下来的是个‘台’字吗?”娟姨道,“对春菱来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要是足了月生下来个怪胎,那才真的是造孽哟……”

  “……”谢云逐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听他们讨论,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接下来风子讲到了仓颉的偷袭,他是如何英勇抗敌又被一顿胖揍的。到现在为止,四路人马都或多或少接触过这个神话人物,都必须承认仓颉极度危险、极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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