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和薛佑龄私通被人发现,此事一出,她是必定要嫁薛佑龄的。
他作为先前的未婚夫,后来的大伯子,身份尴尬,对于她和薛佑龄之间的事情,莫说深究,避嫌还恐不及。
她和薛佑龄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是不知道的。
在她嫁到薛家之前,他便奉旨北上,戍边三年。
他曾经以为,他和她不必在府中相见,但也免了相处时的尴尬。
而他回来的时候,她已被休出府去,原因也是私通。是以,他们做了三年的大伯和弟媳,却是不曾相识。
至于这被休的理由,私通?
他以前不认识她,再加上身份尴尬,所以根本没有在意,更没有细想。
但是现在想来,说她私通,他是不信的。
他能有今天的权势,心智不比常人,对于识人也有自信。
林小娘子目光澄澈,同他相处时大方得体,为人正直,又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虽是男子,但是后宅之中阴私的事情很多,他也不是不知道。
薛佑琛目光放空的呆里在院门口,直到听到几个女人的声音才回过绳。
“这前面就是织云绣坊了?这巷子这么小啊。”
“别看这巷子小,织云绣坊是有御赐招牌的。她家招绣娘给出的条件呀,好得很,旁的绣坊都没有。不过听说,很多绣娘想进织云绣坊。我们想去,人家还不一定要我们。”
“左右到了,就进去试试运气。”
“是啊,快走。”
薛佑琛在这几个女子走到织云绣坊门口之前,迅速离开。
——
回到南阳侯府之后,薛佑琛喊了心腹仲子景。
“子景,”薛佑琛坐在偏厅主位。
“是,侯爷,”仲子景道。
“帮我查个人,”薛佑琛道。
仲子景追随薛佑琛多年,专司情报一职。不管是在薛佑琛守戍的三年,还是回京之后,统管军需的这几个月,仲子景都为薛佑琛收集了不少情报。
“是。”仲子景拱手道。
“帮我查一查织云绣坊的账房林小娘子,”薛佑琛道。
仲子景怔了怔,他为薛佑琛调查过敌军,搜集过军情,但是查一个女人,什么小娘子的。
“也就是林相府的大小姐,”薛佑琛接着道,“查一查她从被发现和薛佑琛有私情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仲子景按下心中狐疑,拱手应道:“是,侯爷。”
——
林舒婉的经历,对于仲子景这样专门收集情报的人来说,并不难查,当天晚上,他便搜集到林舒婉经历的种种,来向薛佑琛禀告。
“侯爷,这本集子,如今在文人间颇为流传,虽然集子上并未写明着作者,但据世人所传,这本集子里的诗词,都出自织云绣坊的林小娘子,”仲子景道。
薛佑琛接过仲子景递过来的集子随意翻看起来。
“据说,这林小娘子被休出南阳侯府之后,生计没有着落,便去了织云绣坊当账房,这诗集就是在她当账房不久之后,写在绣样上的。”
“生计无以着落?”薛佑薛眯了下眼,问道。
“是的,侯爷。”仲子景抱拳行了军礼,肯定道。
“那她和薛佑龄被撞破有私情一事?”薛佑琛问。
第36章 第36章
“也探到了一些消息,林相才华出众,也喜欢文采好的后生晚辈,他在府中办酒宴,邀请了不少青年才俊。三爷文采好,颇有些名声,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仲子景说道,“在酒宴中,薛佑龄因醉酒不适离场休息。不久之后,被林家的下人无意中发现,他正和林大小姐共处一室,躺在一张榻上。”
薛佑琛眉心敛了敛:“被下人发现躺在一张榻上?”
“正是?经打探,被发现之后,两人都矢口否认,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仲子景道。
“都矢口否认?”薛佑琛凤眼微微眯起,食指习惯性的在官帽椅的扶手上敲了敲。这种事情被人亲眼看到,喊冤也没什么用,旁人不会相信。何况就算真的被人冤枉了,女子名节已毁,谁又管你是不是被陷害的。
“是的,侯爷,”仲子景答道,“后来,在侯府里,林大小姐又被人撞破与人私通。经探听,那时林大小姐面如死灰,不言不语,倒是她的贴身丫环一直在旁边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