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手:“去,压住方千总的双腿,我可不希望待会儿动刀时,他乱动。”
就见之前还压着她手的袁寄奴等两人,从方才开始便一动不动,此时得令,更是两眼空茫地直挺挺向方守义走去——这样的举止过于诡异,方守义剩余的部下惊惧,不敢让他们靠近。
他们指指她,又指指袁寄奴等:“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你若想救他的命,最好让开,”叶青瑶道,“他之所以流血不止是因为那两个蛋还挂着,去势不彻底,血还得多流一会;但若完全去了势,没有了□□,他自然就不流血了。”
那几个部下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叶青瑶也不是骗人,因为林冉老太监以前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只是这话出现在这场合,她自己听着都像是一种恶意的威胁,更别提对方,闻言后,一个个亮出兵器,眼看就要来一场大战!
但是方守义的shenyin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
“哎哟……哎哟……”
他叫不动了,声音轻了也虚了。
“让开,”叶青瑶再强调一次,“你们继续阻拦,是希望看他死吗?”
当然,谁也不想,也不敢。因为没人担待得起。
人群不情不愿地退开,袁寄奴与另一人默不作声,压住了方守义的双腿。
“别……靠近我……”方守义挣扎得很徒劳。
叶青瑶笑得很邪恶:“不靠近你,怎救你呢?”
“你……你……妖女……救命、救命啊……”
叶青瑶将匕首放火上烤了烤,向他一晃,恐吓道:“你不要再多废话,我怕我等会一个不小心,刀子扎你肚子上!”
“啊——!”
接着一声吼叫,地动山摇,随后又是一片寂静。
不愧是京城净身房第一把刀的义女,叶青瑶尽得林冉真传,活计做得又快又干净,最后伤口中cha一根新草芽,方千总已然晕了过去。
同行之人中,有人受不了了,在旁稀里哗啦呕吐不停。
“好了,现在把他抬回去,”她一本正经道,“三天不能喝水,三天后再把草芽□□,若三天后没有后遗症,那以后就都不会有了……”
所谓的后遗症就是失禁。太监被切了那玩意儿,肌肉受损,很多人日后会漏尿而不自知,所以再热的天都得用毛巾之类把□□塞得鼓鼓囊囊地,以免宫中做事时漏出秽物惊扰了哪个主子,但即便如此,一身的秽物臭味也伴随终生,只得惹人白眼。不过这种事得看掌刀的太监,若活计做得好,三日后未出现这毛病,那以后都不会有;一旦出现,就得伴随一生。
林冉生前是宫里太监们敬佩的对象,倒不是他官有多大,而是他作为掌刀师傅时,手底下过的人从不会出现这毛病,这就是一绝。而叶青瑶……这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她心里没啥底气,但说也要说得理直气壮。
——谁让方守义自己活该撞她刀口上!
当一行人出现在军营时,张澜就等在门口,看起来他急坏了,就怕出什么事……当然还真出事了。只不过叶青瑶是站着的,方守义是那个躺着的。
“……”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个时辰,张澜的嘴都没合上。
“你闯祸了……你闯大祸了!”他一开始踱来踱去,反反复复这么对她吼,后来驱散前来围观的人,一边吩咐方守义的几个心腹把人赶紧抬大夫那里去,别再给人看到了。
军医处,方守义又醒了,他的气息更弱了,大概觉得自己快死了。
至于袁寄奴和另外一个姓杜的,当他们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入军营便灰溜溜地藏了起来,免得被问罪。
张澜看着奄奄一息的方守义,忍不住再次责怪她,叶青瑶开口了:“难道我躺着由他强X就不会惹祸了?”
“你……唉……”
她这么反问,张澜也确实没话讲。
“做都做了,你着急也没用,”她调侃道,“我觉得卫老三应该给我颁发一块贞节牌坊,老娘坚定地维护了自己的贞操,简直贞得不能再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