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疯婆子,大喊大叫着,没有人阻止她。老梁背过身去了,彭云叹了几声,袁寄奴把人带到后,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你们的女王……能起死回生吗?”叶青瑶问随同前来的亚曼。
亚曼向女王表达了这个意思,她看到女王摇了摇头,他只得结结巴巴地说:“不能……做不到……”
她终于明白了,回天乏术了。
“就差两步!你们TM就差了两步……”她抹了把眼睛。
“夜将军……”
“啊——!!”她爆发了出来,一脚踹向那块大石!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就来拿一趟东西而已!”她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我们汉人需要有个交代!为什么一个这么重要的仪式,会有□□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你爱她。”
“并没有!”
“不是男女之爱,而是……无上的真挚的情感。”
“……”
“是母爱~”
Dr.刘:我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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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叶青瑶大概都跟马景涛一样在咆哮
“所谓卡密都是赛狗屁的玩意!”
☆、第一百章、求真者
良余人说,这是一个意外。
不知是谁埋下的□□,总共炸伤七人,死了三个。萨图鲁爵士断了一条腿,后来他们说,若不是小邹,他何止断一条腿。
但他并没有对小邹多看一眼,直至他的尸体被抬到陵园,高贵的爵士也未曾来探访过。
小邹的尸体是暂时安放在陵园的,这地方类同汉人的义庄,却比义庄肃穆瑰丽:藤蔓和灌木因为不经修剪而恣意生长,因为天气逐渐温暖,每一个枝子都挂了一个花苞或花蕾,或是缠绕或是覆盖——那些已青苔斑斑、连墓主的名字都不甚清晰的墓碑,正因此逐渐与这些斑斓活泼的色彩融为一体。
亚曼与她,一起伫立在小邹的石棺前。他好像很为难,也为自己的国家而十分羞愧:“我原以为这次相逢会很愉快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感到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过于在意。”
现在,反倒是她宽慰起他来了。叶青瑶此时很平静,当然,即便不平静,她也无法挽回什么。
“你知道吗?他前天……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说,“昨天晚膳还在跟我说怎么你们居罗人每餐都是肉,连个素菜都没……嗤……”
她无意识把拇指塞进嘴里,神经质地啃了啃:“我以为他还活着。就在我身边。谁知他却躺那儿了……”
“青瑶你放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良余一定会不懈余力找到原因……”
“要多久?”她问。
“这……不知道。”
“仪式中止了,说要再过三天才能把剑给我们,但目前看来,有很多人不愿意那把剑离开这地方,”她揉了揉鼻子,意图赶走一丝陵园的土腥或尸臭,“趁着你们的女王没有改变主意,我觉得还是立刻带上剑离开为好。”
亚曼立刻坚持道:“女王不会改变主意的,她希望两国和平。”
“是的,她是,”她反问,“但她有实权吗?”
“……”
“在我们中原有句话,叫‘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应该不是没听说过。”
“这不一样……”亚曼结结巴巴地解释,“女王她……被神庇佑……”
“所以这也是幕后者不敢动她的唯一一个理由,”她不禁感叹道,“啊,真是可笑,同为对神虔诚的教徒,信仰却如此不同。一个是希望和平,另一个,只希望信仰永远是信仰……”
她望向陵园里最高的那棵树,是一棵老橡树。他们说橡树长成需要很久的时间,那么巨大的橡树,应该是已经长了很久了。
它在这里已经多久了呢?一百年?两百年?六百年?
她抬头望向那繁茂蓬勃的树冠,树的每一根枝杈都努力延伸到更远、更远的地方:那是生命,是见证墓园中一幕幕死寂的生命,也是以这一整个陵园的尸体为给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