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支吾了半天,扭过脸挤出一句,“太疼了……”
瑾瑜听我说完,立马松开,翻身躺在一旁,将我揽入怀中,唇瓣贴在我额头上,
“我知道了,再躺一会儿吧。”
说罢,他给我盖好毯子,让我靠在他的肩头,我能闻到酒窖中四溢的清香,也难怪他那么喜欢待在这里。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瑾瑜起身正系着衣扣,我浑身乏力,像是受了酷刑一样。
瑾瑜把衣服放在我旁边,膝盖搭在床榻边,俯身在我耳边,
“不早了,起来吧,不然家里人真要找过来问我,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嗯……”我眯着眼,答应着。伸出胳膊,将毯子围在身前,刚抓到衣服,就栽倒在他胸膛。
我听见他喉咙中低沉的笑声,闭着眼来回拽着衣服,
“你还好意思笑,我现在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低头在我耳垂,小声说着,
“那我帮你穿。”
这话一出,我立马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将他推到一旁,
“我自己穿,自己穿……”
瑾瑜坐在床头,不紧不慢的盯着我,虽说经过昨夜,我和他……但就这样盯着我穿衣,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你……你去帮我倒杯睡吧,我有些口渴。”
他见我扭捏,知我是刻意支开他,会心一笑,
“好……”
说罢,他起身下床,我趁着他转身的间歇,三下两下的穿好,背过身去系着衣扣。
听见他的脚步声,来回摸索襟前的一处扣子,还在奇怪。我转过身,四下打量,估计是昨晚被他硬生生给扯掉了,轻声叹息。
他端着瓷盏走过来,我抬眼盯着他,碰了碰掉了扣子的地方,“兴师问罪”的模样。
“呦,这扣子怎么还掉了。没事儿,回头我带你去清袭阁,换件新的。”他把水放在一边,轻捏着我的下巴。
我推开他的手,拿了水,还真是口干舌燥的,懒得和他争执。
“那我等会儿怎么出去?”
瑾瑜将那件蓝紫色的西装外衣拎起来,递到我眼前,
“穿我这件。”
他边说边轻挑眉间,撇着一侧嘴角,几丝头发凌乱的垂在额上,嘴上边冒出胡渣。
我拽过那件衣裳,穿在外面,使劲儿推了他一把,独自下了床。
“哎……”
刚踩上高跟鞋,一迈开腿,就停住,疼得挪不了步子站在原地。
“怎么了?”
“没事儿……”我忍痛走了几步,感觉自己像只螃蟹一样。
瑾瑜跟在我身后,不停的笑,
“我下次尽量注意……”
“没下次了。”
“你说什么?”
“……你总得让我缓几天吧。”
说罢我盯着石阶长舒气,脚还没出去,就觉得整个身子飘起来,
“就你这么走,我们还回得了家吗?”
他抱着我离开酒坊,我看见承德坐在外面的石像上,停了车在一旁。
也不知道承德一直在这里坐了多久,回去怎么和家里人说。
瑾瑜下车走到我这边开门,我俯身出来,他依旧抱着我走,
“你干什么,这都到家了……再说一会儿让公婆看见,成什么样子。”
他没有理会我,直接将我抱进正厅,婆母她们坐在一起,我只好想想怎么“蒙混过关”。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抱着回来了?”我听见三娘的声音。
“哦……穆清去找我的时候,不慎扭伤脚踝,犯了旧伤。”
“那赶快回房吧,你也去整理整理,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婆母没说叫大夫,就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想给我们俩一个台阶罢了。
“好,那我就先带她回房。”
“要不要找个医生过来?”四娘盯着我。
“不用了,回头我找药酒给她擦一下就好了。”
我哭笑不得,擦药酒?一边还得忍着,总不能“露馅儿”。
瑾瑜抱着我往楼上走,阿夏跑在前面,将房门打开,整理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