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闻言,绝美的面容上现出一丝恍惚,片刻之后又回过神道:“玉儿,自然是愿意的。”
闻言,凌澜邪魅一笑,对着成玥道:“殿下,你听到了?没事就请回吧,这人,我要了。”
成玥瞪了凌澜一眼,又用不明的神色望了一眼沈玉,一甩衣袖便离开了高台。众人见成玥甩脸子走人,也知后面无甚戏可看了,便也渐渐散开。
沈玉走到凌澜跟前,问道:“凌将军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凌澜的手慢慢抚上沈玉的面容,一张漂亮的脸上总带着笑,说不出是多情还是无情。
“当然作数,明日,我便娶你。”
姜都近日热闹非凡,尤其是茶馆里,到处都是议论之声。
要说近日姜都中最火热的话题,自然是凌澜同成玥抢人的事了。
茶馆中,一个小哥喝了口茶,眉飞色舞地讲道:“真是想不到,一向不近男色的歧王殿下竟会看上一个小倌,更出人意料的是人还被圣武将军抢走了,歧王这次委实窝囊。”
“可不是嘛,圣武将军可真是好手段,只是像她这么痴情的人竟也会变心。”另一位小哥接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位让圣武将军和歧王殿下同时看上的小倌乃是暖香阁这届的花魁,那长相如同谪仙下世,美得没挑儿了!”又一个小哥插了进来。
先前那小哥不大信,怀疑着问了句:“竟真有如此美吗?”
“你若不信,趁凌将军还未把他接回府里,你叫你女人去暖香阁中见他一面,看你女人如何说不就知道了吗?”身旁的小哥打趣道。
方才那小哥听到这话立刻就变了脸色:“我才不会让我妻主去见他,长成那样的狐狸精,定是会勾人魂的……”
凌府中,正是一派喜庆的样子,凌澜亲自用八抬大轿将沈玉从暖香阁接回了府中,此举震惊皇城。如此一来,凌澜娶了一位小倌作主君的事更是被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夜,凌澜喝了不少酒,很晚才回到屋中。她一手掀了沈玉的盖头,一只手不甚稳地抓住沈玉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可知我这一生只想娶一个人,我这主君的位置是为他而留的吗?”
沈玉扶稳凌澜,凄然一笑:“玉儿自然是知道的,没有人能替代墨将军在您心中的位置。玉儿嫁您,是为了报您当年在军营时对玉儿的救命之恩。”
“可是因为你,因为与成玥一时斗气,我却娶了你!”
凌澜长袖一挥,推开了沈玉,沈玉一个不稳栽倒在床上。
从床上爬起,沈玉用眼睛直视凌澜:“所以,将军这是后悔了?”
“你说呢?”
凌澜的双颊被烈酒烧得通红,头脑也全然说不上清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觉得胸口憋闷地很,头也痛得要死。
此刻的她完全不讲道理,对着眼前的绝色男子生出一种莫名的恨意,是他,是他抢走了原本属于豫儿的位置!
凌澜红着眼挑起沈玉的下巴,眼中尽是玩味:“你好歹是在青楼待过的,怎么说也该会些勾人的伎俩,不妨今日使出来,好好伺候伺候我。”
眼前人面无愠色,也未拿开凌澜挑着他下巴的手,只是抬眼瞧着她,极泰然地回了句:“为夫不会。”
听着他那句“为夫”,凌澜莫名地心头一颤。
她真的要怀疑沈玉到底是不是青楼中人了,总是说句话就能打消她的“兴致”。
“算了,”凌澜摆摆手,看着沈玉那张清俊到极致的脸道:“脱衣服总会吧?自己把衣服脱了。”
直觉告诉凌澜,她的命令会让沈玉不爽,但她就是想让他不爽,至于原因……
因为凌澜自己不爽,所以她也不让沈玉痛快。
果然,听到她的话,沈玉僵住了。
凌澜的心中有那么一丝快意,含着笑对沈玉道:“怎么,救命恩人让你脱个衣服你都不肯了?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脱?”
沈玉闻言,却解开了上杉的扣子,边解边道:“既是妻主要我解衣,玉儿岂有不从的道理,玉儿解就是了。”
看着沈玉那骨节分明的手一层层剥落他自己的衣裳,那嫩滑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被烛火熏得微热的空气中,凌澜竟再也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