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哪里还需要学什么狐媚之术,他本人根本就是一副行走的情药!
还未等沈玉脱完,凌澜就情不自禁地将他按到了床上。
眼前人凌乱的发,明亮澄澈的双眼,粉嫩的唇瓣,无一不在撩动着凌澜的心。妖孽啊,绝对是妖孽……
看着沈玉近在咫尺的面容,凌澜的心中莫名地一动,像是想忘掉什么,又像是要记起什么。
身下的人朱唇微启,坦荡地望着她:“妻主大人,奴家能叫你一声澜儿吗?”
澜儿……是了,凌澜方才想着的人是墨豫,只有他才会叫自己澜儿。
“不行,以后叫我妻主。”不知怎的,头又痛了……凌澜只好从沈玉身上下来。
沈玉为她盖好被子,凌澜不经意间一扭头,便看到沈玉的心口处有一道醒目的疤痕,像是长剑贯心所致。
凌澜用手轻触那道长疤,沈玉微微擅抖。
“这是怎么弄的”凌澜的手反复在那道长疤上摩娑,隐隐对沈玉生出了爱怜之意。
沈玉轻轻推开凌澜的手,眼里藏了些隐晦的思绪,轻声答道:“被一个薄情之人所伤,已无大碍了,妻主不必挂心。”
“薄情之人?当年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你说的莫不是我吧?”
凌澜被沈玉的一番话提了兴致,又继续追问道:“你倒是说说,那薄情之人是谁?”
“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一向都是寡淡的性子,别人掏了多少真心他都视而不见,死了也好。”
沈玉面上染了一层寒霜,凌澜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当初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凌澜抬眼看着沈玉,一双杏眼中隐隐含着些期待。
“当初啊,你性子很好,很活泼,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沈玉的面色柔和下来,眼神中似乎含着些宠溺。他将凌澜揽入怀中,一点一点地跟她讲当年的事。听着听着,凌澜就困了,沈玉说的那些事她只听进去两三分,只是被沈玉拥在怀中那种温暖又安全的感觉,她却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多年以后,她都在怀念他的拥抱,那时候的她才明白,这世上她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如此爱她的人。
是夜,两人没有圆房,只是一个在讲故事,另一个听着故事在某人的怀中睡去。
第3章 洞房花烛
次日醒来,凌澜竟觉得的从未有哪日睡得如昨夜般踏实。
沈玉服待她穿好了衣裳,因凌澜父母早已亡故,凌澜大战之后又变得性情古怪,并不交友,除陛下差人送了些贺礼之外,倒也没什么热闹之处。
只是不巧的是,送贺礼的使者,正是当日同凌澜争抢沈玉的歧王殿下,成玥。
成玥自见到凌澜之后就没什么好脸色,想来这次送礼并不是自愿的。倒是凌澜见了成玥很开心,还故意叫沈玉来好好招待招待她。
成玥喝了盏茶就要告辞,凌澜却一个劲儿的挽留道:“王爷难得来一趟,何不多待会儿?”
知是凌澜余兴未尽,想要故意气她,成玥却还是忍了脾气,只道:“本王府上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只能辜负将军的美意了。”
成玥话说的客气,身体却出卖了她,离去时走的急,伤佛脚下生了风一般。
成玥送贺礼这件事传出去,百姓们少不得又要议论一番。人们一边都说成玥这次窝囊透了,一边又都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陛下这不摆明了是不向着自家人,反而给自家妹妹找难堪吗?
可君主的心思又有谁能摸透,寻常百姓也就不做深究,只凑个热闹就罢了。
然而他们能凑热闹,当事人就不能这么潇洒了。凌澜前脚送走了成玥,后脚就问沈玉:“你可知陛下如此做,是为何?”
沈玉微微抿了抿唇,道:“大抵是为了激一激歧王殿下心中的怒火,想要殿下与将军作对吧。”
凌澜闻言,将沈玉捞过来亲了一口,口中不无调戏:“我这夫君倒是机灵。”
沈玉没说话,只是反手将凌澜揽进了怀中。昨日两人没圆房,今日自然没有再不圆的道理,到了晚上,凌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沈玉抱到了床上,压在他身上就开始扒他衣服,沈玉倒是从容地很,脸不红心不跳,看凌澜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凌澜被他的表情惹恼了,停下动作拍拍他的脸:“喂,看你这副模样,莫非是个情场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