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王辰逸凉凉道,转而又想起,“对了,我听说你带着余安安出去玩了,你们两个这几天不会是关系进展神速,所以你才不舍得吧?”
白慕阳被人说中心思,半天没想出回应的话来。
王辰逸见他这般,就知道他是默认了,愈是无奈:“我说你,你这么揪扯可不是办法,当断不断早晚扯断!”
“我……”白慕阳迟疑了下,“再过几天,也许就行了。”
余安安现在反复梦见他,其实与从前相比已经是进步。按理说,她应该会梦见柳奶奶。但许是因着姜一一的刺激,方才总梦见他,害怕失去他。再过几天,兴许就会有所缓解。
王辰逸此时压根不信了:“别!你要是真的不急,那就干脆等到她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多半就跑不了了。”
他自个说完,都觉得这主意馊到炸裂。
没成想,另一端的人倒煞有介事地沉吟了片刻。思及白慕阳的性子,这法子兴许真有实施的可能。他想着还是自个积点德,赶忙补充:“不过我得提醒你啊,怀孕期间知道这么震惊的消息,小心孩子不保。”
“嗯。”白慕阳应了声,王辰逸这才喘了口气。要真是因为他一句废话,把人家女孩子这么骗了,实在是造孽。
不料,白慕阳紧接着又道:“如果生下孩子呢?”
“你狠!”王辰逸陡地翻了个白眼,彻底不想说话了。
……
白慕阳挂断电话,一个人在甲板上站了许久。
王辰逸所说,正是他这几天被刻意压抑的想法。他所有的不安都来自于担心余安安恨屋及乌,不能容忍当初白斯年对柳奶奶的伤害。即便她的理智清楚这些和他无关,但心理上终是有一层隔膜。
虽说两人之间不至于隔一条人命的隔阂,却也难以逾越。
余安安现阶段的害怕失去他,更多的是因为现在的她变得柔软,变得脆弱。倘或她想起那几天的事,害怕的人便是他了。
他绝不能失去她。绝不!
……
白慕阳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的灯亮着,女孩躺在床上,毯子盖在她身上,遮了大半张脸,只露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走过去,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醒了?”
“嗯。”余安安点点头,“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往后余生,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余安安立时点头,转念才又觉得不对。这话说着,好像是两个人当真会过一辈子。
她坐起身,双腿蜷缩着,双手抱住膝盖,默了默,想着还是要坦白。
“慕阳,”她抽出两根手指揪了揪他的衣裳,“我这次好像真的做了春-梦。”
这几天她的情形多半如此,或是噩梦,或是梦境里的缠绵,亦或,是将醒来后发生的事第二天当做梦境。
白慕阳没几分奇怪,只笑着问她:“这次梦见了什么?”
余安安咬咬唇:“春-梦。”她只重复这两个字。愣了一会儿又怕他不懂,只得勉强开口,“只有后半程,慕阳,我没想过红杏出墙,真的。”
“梦里的人是谁?”白慕阳的脸色到底是沉了沉。
他明知道不会有别人,可触及到余安安,心眼几乎小到没有。
余安安微微垂着头,当真是有些心虚:“我问他了,但是记不清他说的什么,好像是说叫什么阳来着。应该是你吧!我身边没有别人名字里有这个字。”
白慕阳伸手捏捏她的小脸,他也是够了,吃自己的醋。
“安安,”他摩挲着女孩的脸颊,手指落在她的脸侧,一下一下地捏着她柔软的耳垂。“你现在是清醒的对么?”
“呃?”余安安怔了怔,方才点点头。现在卧室的灯亮着,眼前人的脸是无比清晰的。
白慕阳凝着她,女孩的眼神仍有些迷蒙不清,只怕这一晚不管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她仍旧可能分辨不清。除非……
他猛地欺身上前,重重地吻上女孩柔软的唇瓣。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微扬着头承受。
余安安原也没打算拒绝,尤其在那一场梦之后,她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
男人的唇划过她的脖颈的时候,忽然加厚了吮吸,余安安痛了一下,便只觉得浑身酥麻。尤其他灼热的呼吸打在白皙的肌肤,引诱着她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