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泪笑道:“重头来过,我还是会来找王爷。”
“你就是个小傻子,”他吻了吻她的手心,“你答应做我福晋的那件事儿还算数么?”
“可是王府......”
他打断她的话:“那些外界的因素你不用操心,这是属于我们俩的事情,无需采纳他们的意见,我只考虑你的想法,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之前答应了的,如今就不能反悔,再说了我跟成亲王之间还有赌约,你忍心看我输吗?八百两银子呢,回头拿来给你添嫁妆多好。”
念瑭努了努嘴,赌气似的道:“您这样霸道,我除了答应还有别的办法吗?”
这样听上去便是间接答应了,他环着她在原地绕了几个圈儿,笑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王府的福晋了。”
念瑭心里倒没有太大的喜悦,本身来讲,她并不看中那些所谓的名分,她的心,她的感情寄托在他的身上,两情相悦便足够了,然而他好像比她更加开心。
他是一个极少会笑的人,她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见到这般开怀的笑容,明媚的简直要晃花她的眼睛。
正说笑着,听见一声咳嗽,高严立在院门口朝他俩的方向望着,确定两人看到他后,挠着后脑勺,左顾右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走近,行了个礼道:“回王爷,咱们的人都已经安置下了,我寻思您这院儿里见了血光,挺晦气的,卑职就做主为您跟姑娘在外头一家客栈定了两间卧房,天色不早了,您二位不如早点过去休息吧。”
活落睿亲王称赞道:“你小子想的还挺周到。”
高严受到了表扬,一脸的骄傲,比个手请他们移步,出了门,两人并驾齐驱,一路上祝兖都在感叹念瑭骑马的水平。
念瑭道:“从前一到大冬天,就跟着我阿爸进城里捡媒核儿,经常借邻居家的牛车,牛车拉得久了,驾马不过就是依葫芦画瓢,也不怎么难学的。”
听她说这次来德州也是骑马从北京一直寻过来的,祝兖的心里更加觉得心疼,“明儿出发时,我找辆马车来,骑马太过辛苦了。”
念瑭说不用,“骑马也挺好的,无拘无束的多自在,沿途还能看看风景,更重要的是能跟王爷您说说话。”
他侧过脸看,她身披夜色,眼睛里泛出星光,嘴上说着想跟他在一起的话,像是一缕春风入梦,让他原本冷硬的心肠整个都温暖了下来。
到了地方,念瑭被带到了客栈二楼的一间厢房,高严问道:“姑娘饿不饿,用不用卑职给您找点吃的过来。”
念瑭脑子里一闪而过不久前发生的那场血腥,瞬间失了胃口,便道:“不用了,大人客气,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高严应是,临走前道:“楼下有咱们的人值夜遵守,王爷的房间就在隔壁,您尽管放心休息,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
念瑭听了忙道谢,高严冲她行了个礼,帮她合上门走了,她环顾四周,房间的格局不大,看上去却十分整洁舒适,桌上只点了一根灯烛,温暖的橘色便充盈了所有的角落。
在驿站那时,她身处那个环境,还有些担惊受怕,现在抽出时间整理思绪,才真正意识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唐家的案子长久以来就是盘踞在她心头的梦魇,突然间噩梦醒了,她也终于迈过了那到坎儿。
念瑭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静静看着那团灯火发了会儿怔,走到门边正打算落闩睡觉,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睿亲王卸下铠甲,换了身常服出现在门口,刚巧跟她打了个照面儿。
念瑭刚想问,他眈眈注视着她走近,反手把门给闩上了。
她被他看的心里莫名发慌,他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腰,气息沉沉的在她耳边,“高严方才问我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我说我不饿,鬼知道爷都快饿死了......”他的鼻梁轻轻剐蹭着她的颈,喃喃道:“砚砚,我想吃肉......”
念瑭听出了他的意图,脸色倏地一下变成了酡红,粉嫩的颈子颜色也更深了。这谁受的住啊?
她下意识的朝门的方向看,他声音低沉甚至有些恶狠狠的道:“想都不要想。”
“王爷......”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一副抵抗的姿态,满脸委屈的神情。
他于心不忍,不忍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但又实在不想做出让步,只能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尝试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