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来的再早暮江虞也已经睡了,睡得很沉,眉目间是藏不住的疲惫。楚温沨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啄平她蹙起的眉。
询问晨风秦风她们也不知道,只说她整天在屋子里,很少出来,也不让她们进去。楚温沨的火气压不住,在武英殿发了好大一通火,朝臣们惶恐不安,前边果然是他们的错觉吧。
柳昭仪清楚肯定是和暮江虞闹别扭了,忍不住去了念寒宫。暮江虞磨磨蹭蹭出来,罕见的涂了胭脂,却遮不住眼里的疲态。
“妹妹怎么了,生病了?”“没有!”“与皇上吵架了?”“没有呀。”他不会跟她吵架,连瞪她都舍不得,气急了瞪她一眼,瞪完就压着她亲,跟她道歉。
“妹妹有事跟皇上或者姐姐说,不要闷在心里,皇上会心疼。”“好……”她说不出口,跟其他人可以说,可是那是楚温沨,说给晨风秦风她们,肯定就告诉楚温沨了。
楚温沨等了她三天,第四天抱她去文德殿,被她拦住了,泪眼汪汪看着他,楚温沨叹口气,摸着她瘦了些的手腕,“宣太医?”
“不要!”“你说我要不要?”楚温沨眸里黑得沉郁,他可以事事依着她,她的身体却不能依她,“晨风……”
暮江虞捂住他的嘴,“你敢!”“江儿。”楚温沨板起脸,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她板脸,暮江虞鼓着脸腮揉他,“我比他们厉害。”
“那你说是怎么了。”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没有雪山酿稍不注意她就会离他而去。“江儿的身体比什么都贵重,你让我怎么安心。”
“没事……”暮江虞偏开头,“真的没事。”“这话江儿自己能信?”楚温沨放开她站起来,见她还不愿意说,转身就走。
衣角被暮江虞牵住,“你抱抱我。”楚温沨拽出衣角,“你不说我不抱。”他顿了一会身后也没有传来声响,手握成拳。
“你敢宣太医我就不要你了。”他走时听到这么一句,咬牙切齿想让她哭,只能先去上朝,她等着!
暮江虞看着他出去,难受得她受不了,在被子里窝了一会恹恹地爬起来,虚虚扶着墙吐起来,眼里溢出泪。
听到敲门声她连忙擦去眼泪,躲在被子里,“娘娘点心放桌上了。”“嗯,出去吧,不要进来。”晨风犹豫片刻,出去了,圣上不会坐视不管。
楚温沨一下朝就拉着林骁去军营,半路把他扔了,“半天假。”林骁欲哭无泪,他敢吗?让人看到还了得。
暮江虞吐的天昏地暗,身上软绵绵没有力气,站都要站不住,直起腰时眼前一黑,差点倒下,被人拦腰抱起。
楚温沨给她擦了嘴,喂她几口水让她漱漱口,眼里血腥,紧紧搂着她。“你是想吓死我?说不说?”
暮江虞僵了一会,躲在他怀里,不说!她又没事。“晨风!宣太医!”楚温沨握住她挣扎的手,不容拒绝。
“晨风不许去!你去我就不要你了!”晨风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娘娘的身体最重要。“晨风!”暮江虞急得掉了眼泪,她不想被人知道,只想让楚温沨一个人开心。
楚温沨心软了,喊住晨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暮江虞又气又羞,苍白的脸上染了红晕,“我不想看见你。”
“别闹,江儿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真的没事。”“没事你……”楚温沨猛地顿住,喉结滚了又滚,眼里是不可置信,是狂喜,颤着手把暮江虞抱进怀里。
暮江虞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不敢再看,里边太烫了,烫得她全身滚热,羞得软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想躲开他都躲不了。
楚温沨轻轻钳着她下巴,“江儿睁眼看看我。”他声音里带着炽热,比正午的太阳还热。暮江虞像受了蛊惑,颤颤地睁开眼,睫毛挂了水珠,楚温沨似乎在她眸里看到了桃花,粉粉嫩嫩,羞出来的。
暮江虞想垂下眼,却被他眼里化成河海的糖黏住了,眨眨眼都做不到,带着越来越浓的羞意看着他。
楚温沨粗了呼吸,轻轻俯下身,含住她的唇吮吸,力道轻得仿佛羽毛扫过。暮江虞脑里只能描绘着他的唇,是怎样柔软地含着她,被身上的作乱的手带回思绪时,衣衫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