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沨将掌心的软腻抚成种种形状,灼热地盯着暮江虞,“我想江儿亲口告诉我。”暮江虞身子往上缩,想逃开他,他怎么能!这是她第一次神志全在的时候与他坦诚,他总是喜欢把她欺负到朦朦胧胧,身体心里只有他一个。
“江儿?”他还是有些害怕,怕是他想多了,怕此刻的心情是他自作多情,他甚至不敢触碰她小腹,多轻的力气都怕伤了她。
暮江虞颤着眼睛,颤悠悠抬起手,牵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礼物。”她羞得眼角滑下两行泪,太羞了,楚温沨……她也怕,怕他不喜欢,怕他笑她,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做到这样的程度。
楚温沨没有笑,手掌轻轻抚着她小腹,摸不够,看不够,那样纤细,那样雪白滑腻,里边住了他们的孩子,江儿送给他的礼物。
“我高兴到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爱江儿,很爱很爱,谢谢江儿,我很喜欢,这是我此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就算他以后再不待见楚玄瑜,那也是他最好的礼物,这一点,楚慕玚都及不上。
楚温沨把她抱在身上,环着她的腰,手掌护在她小腹上,一遍遍吻她,吻一下笑一下,怎么都压不住,他的江儿怎么会这么好。
暮江虞被他欺负的忘了害羞,反正已经丢脸丢成这样了,再丢点也一样,她抓着他轻缓抚摸她的手,“揉揉。”“好。”暮江虞抱着他,感受着小腹的舒适,眯起眼睛,“楚温沨。”
“我在。”“楚温沨。”“在。”“亲亲我。”楚温沨顿了顿,眼里的墨色蒸腾起来,暮江虞弯了眼睛,挺了挺平坦的小腹,抵在他手心,“你敢。”楚温沨玩笑地看着她,“欺负江儿的办法有很多。”
他捏着她下巴,急不可耐探了舌进去,他有一阵没有这样粗鲁地吻她了,谁让她自己点了火,还给他这样一个礼物,他怎么忍得了。
涎水顺着他们嘴角滑下,湿了一滩枕头和褥子,却无人察觉,楚温沨在暮江虞身上四处点火,诱她喊出一声声甜腻,“如江儿所愿。”暮江虞许久才回过神,气得落了泪,她想他亲亲她,不是欺负她!
楚温沨一滴滴接住,“我太欢喜了,怎么克制的住。”暮江虞哼地偏过头,又转了回来,扯着他的脸,“你要一直这样,我会努力对你好。”楚温沨眼里的糖一滴滴炸开,糖浆四溢,“江儿这样就很好。”
她再好一点,他要怎么才配得上她,如今能得到她的心,她能敞开一颗真心对他,他满足得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从来只想他一个动,她只要站在原地,等他一步步过去抱起她,她一步也不用走,他会抱她到天荒地老。
但是她愿意与他一起走,愿意牵着他的手,他要怎么才能描绘出他的心情?“我知道你很好。”暮江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如今对情爱懂了些,他一点点教她的,对于他,她会努力懂他,像他懂她一样。
楚温沨在她怀里蹭了蹭,“嗯。”他想他几辈子也舒不完心中的情意,只能牵着她一直走下去了。
楚温沨抱着她在床上温存了一天,林骁等的花都谢了也等不到他,看着天上一颗颗露出的星,嘴角抽了抽,圣上带娘娘在外逍遥了半年,回来好歹收敛点啊,都要腻成一个人了。
葛覃第二天直接在文德殿等楚温沨,圣上肯定抱人来这里,才去上朝,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人,慌慌张张去了乾寿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楚温沨见他过来,不紧不慢说了句,“朕回宫那晚喝多了,宠幸了皇后。”葛覃摸不着头脑,来不及细想小跑跟上他。下朝后有个小太监急急忙忙来报,“潇才人在念寒宫昏倒,传了太医说是有……有喜了,已经……一个月了。”
说完不敢看楚温沨,恨不得钻进地里。葛覃傻了一会,大喜看着楚温沨,还好最后刹住了车,挥挥手,“下去吧。”小太监走后葛覃笑眯眯跪下,“奴才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他不止一次听圣上跟娘娘说想要个孩子,娘娘总是红着脸瞪他,说来也奇怪,皇上独宠一人,娘娘两年未曾怀上龙子,他不是没想过以娘娘的医术……被他死死压在心底,不敢提,而今不管以前怎样,娘娘对圣上已是用了心。
念寒宫里满是人,慧太后坐在主位上,恨不得以眼剐了暮江虞。楚温沨进去时,暮江虞垂着头没有看他,上次也是这样,她这些日子太开心,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