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暮江虞窝在他怀里,气鼓鼓地数落他,“你以前只要一次,就舍不得我了,还会给我揉腰喂点心,涂很多药。”
“对瑜儿也很好,会跟他一起玩,反正喜欢得不得了。你对我言听计从,天天带我出去玩,买好吃的好玩的。”
楚温沨一本正经听她胡说八道,只要一次?他现在都想日夜笙歌,何况以前,是对她很温柔吧,他不会舍得弄疼她,上次是他过分了。
“还有呢?”“还有……要给我穿衣洗漱梳妆,给我画簪子画烟花画衣裳画画像,很多很多。”“嗯。”
“要抱我睡觉,除了上朝要守着我,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嗯。”“不能嫌我丑。”楚温沨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我不在意这些,等回去我陪你。”
“不要,你丑了我嫌弃。”“江儿。”“反正不要,你要听我的。”“再说。”“楚温沨。”“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夫君。”“想得美。”
“也不知道谁每晚偷偷叫我夫君,趴在我身上不想起。”“楚温沨!”暮江虞又羞又气,“你……”“夫君多喊几声夫人就是。”“谁是你夫人。”“江儿。”
楚温沨看着她就起了坏心思,“除夕佳节,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什么事呀,出去玩吗?”楚温沨但笑不语,手在她身上摸索。
暮江虞红了耳尖,他……她扭捏着抱住他,没有拒绝,虽然上次她不喜欢,但是楚温沨想要,她就给。
楚温沨也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咧开嘴笑起来,“这么想我?”“想不想要了。”“想,上次是我错了,这次补回来。”
他不再犹豫,急切地覆上去,极致温柔,额上忍出了汗也要停下来顾及她的感受,即便没有上次噬骨的欢愉,他心里的满足不是那点欢愉能比的。
他真是爱惨了她,甘之如饴,“再说一声。”暮江虞被他欺负得眸里水雾晕染,迷惘地看着他,思绪混乱,除了他想不了任何事。
“说你爱我。”“爱……你。”“我也爱你。”有朝一日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偏偏满心欢喜,想一刻不停说给她听。
“江儿。”“不要叫我。”暮江虞偏过头不看他,他不是那个楚温沨,她会害羞。楚温沨仿佛知道她所想,轻笑一声,捏着她下巴吻上。
“我不就是我?在我的床上想以前那个,想干什么?”他面上发了狠,却没有加重力气,反而越发缓慢,暮江虞被磨得娇娇软软,气得锤他。
“我不要了。”“我说了算。”“你是不是傻了。”连自己的醋都吃,“你自己说的,只是你。”
“我后悔了。”他醋得想弄死以前的他,暮江虞搂上他脖子,抬起酸软的身体,衔住他的唇,“你是不是老了呀。”
楚温沨僵了会,黑了脸,手撑在她头侧,捏着她脸颊,沉沉地盯着她,“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老了?以前我都下不了床,现在能去给你跳支舞。”
楚温沨手指微拢,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轻呵一声,重重压了上去。就一次?就她这么撩,弄不昏她算他输。
暮江虞疲惫地醒来,身上酸痛得让她痛呼,腰上有只温热的手,舒缓地揉着,“如何,还满意?”
“不满意!一丁点都不满意。”“嗓子哑成这样先别说话了。”暮江虞红着脸剜他,他闷笑的样子让她恼羞成怒。
“不闹你了,再睡会,醒了我们继续。”“楚温沨!”“娘子不满意,为夫也没有办法,总要让你满意。”
“没脸没皮。”楚温沨笑着亲了亲她,顺其自然吧,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想自称我,想她喊夫君,想无底线,其他的无所谓了。
暮江虞伸手抚上他头发,眼里带着泪光,星光闪闪,“怎么了?”她没有说话,指上缠了他一缕头发,乌黑里两根雪白,白得刺眼。
“拔了就是,哭什么。”“你还这么年轻。”“谁说我老了的。”“楚温沨永远是弱冠那年的样子,挺拔俊朗,不可一世,吾心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