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气我,哪天我死了你想怎么着都行,现在我活一天你就要听我的,张桦已经来了几次了,人家什么话都说的很明白,人家哪一点对不起你,哪一点配不上你,你说什么是什么,人家说过一个不字吗,就长着一张说得过去的脸蛋子,再闹下去连这张脸都没了,你不用这么作,你是想把我和你爸气死呀!“说着就大哭起来,武爸爸也在一边劝着。
“真啊,听你妈的吧,再气出个三长两短的,这个家怎么办呢?张桦已经够好了,上哪再找这么个人去。人不能和命争,争来争去苦的是自己。听爸的,就和张桦订了吧啊!”
武真眼睛里含着泪,和父母是说不通了,她直接到镇上去找了张桦,他正在上班,看到武真来了,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走到无人的地方武真说:
“张桦,我求你了,把订婚取消了吧,你去和我妈我爸说说,行吗?”
“我不会去说的,武真这辈子你认了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不干脆喜欢我呢?”
“这种事怎么能说怎样就怎样呢?我不是试着喜欢过你吗,可我的心做不到,张桦,求你了,放了我吧,好歹你也是上过大学有思想的人,为什么非要我不可那!”
“武真,正因为如此,我才这样做,一旦放了你,我怕再也找不到了?什么都别说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就让我自私一回好吗?”
“张桦,你不能拿我的人生来摆布,什么叫自私一回呀!你自私一回我的一辈子算什么呢?你的附属品吗?”
“武真,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心吗?哪怕我为你撕心裂肺,你也从不在意,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你回去吧,等那天我们再见面吧?”说完扭头走了,武真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她真的要和张桦纠缠一辈子吗?
杏花像雪一样的花瓣经风一吹,漫天纷飞,像此刻武真的心,碎的斑斑点点!真如张桦所说,其间她们没见过,电话也很少通,他就是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半个月以后,他们俩订婚了,订婚那天,两大家子人都聚在了一起,热热闹闹的,几个叔叔大伯也都去了,武真和张桦全程无交流,但张桦无疑是满足的,因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和所有的人周旋着,热情洋溢,武真看着他并无表情,恨他也同情他,他是折磨着她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这样的婚姻就是毒药,毒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会被传染,带着血连着肉相爱相杀。
三婶说:“嫂子,你看武真和张桦多般配,郎才女貌的,你有福。”
“什么福哟!只有他们过的好,我才算真正的有福,不过张桦可是趁了我的心了。”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叠起。
武真在一边坐着,也不说话,心想,拿着我的婚姻做面子,里子都已撕的丝丝缕缕,女儿算什么,一盆发臭的水吗,这么着急泼出去。你们一个个的操纵着别人的人生,还在这谈笑风生。我就这样认命了吗?和这个不爱的男人同床共枕,武真不敢想,未来的日子这么长,长的看不到尽头,黑洞洞的深渊!
宴席散了,武真和张桦留到最后,他喝了点酒,脸微红。
“我送你回去吧?”武真说。
“好,去我们新房看看吧,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去过。”张桦说。
到了新房,什么都已备好,毛巾牙刷,包括绑头发的皮绳,武真四处的看着,这个她将要生活的地方,张桦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什么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武真沉默着,站在穿衣镜前,后面站着张桦,多好的一对壁人,本应是心意相通的,可世间事总有不足。
张桦从后面抱住她,脸贴着脸。
“我以为你会大吵大闹?”
“我吵有用吗?你的目的达到了,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
“也是也不是,你的心里有缺失,武真我们以后把这个缺口慢慢给补上好吗?”张桦说着醉话,一口的酒气,从后面咬着武真的耳朵,痒痒的。
“你醉了,躺一会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我不喝,武真,我爱你。”有点不能自控。
武真推搡着:“张桦,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说着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