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捡起来,你们忘记我许给你们的荣华富贵了吗?金钱,名利,爵禄,过了今晚,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到时候,别说一个老婆孩子,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只有无数冷冰冰地目光刺向他。
东云从雀楼走了下来,他睥睨着祐王,“皇叔,你输了。”
祐王怨恨地看着他,平静得可怕。“你早就知道了吧,呵呵,你的父皇,你的妻子,还有你那未出世的孩子,都是我弄死的。怎么,心痛吗?那我可真高兴啊。“
一只箭从东云的身后射来,刺穿了祐王的肩膀。阿楚没有穿任何一套太后的华服,她穿着东栒常服,缓缓从后方走来。
“当年那场火也是你放的吧?”
“是。”
迟到了这么些年,真是让你久等了。
阿楚拔出东容随身携带的剑,向祐王砍去。
“母后,让我来。”
阿楚把剑递给了东云,凛冽而绝情。
“皇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你永远学不会珍惜任何人的生命。你就是一个蠢货。”
“呵,我是输了,可你并没有赢。”
天又重新暗了下来,雨已经完全停了。
天星阁上的崖顶,茵昭早早就把蝴蝶放了出来。她对着小蝴蝶和微云的萤火虫说:“你们说,师父到底什么意思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你们说,我会不会是什么皇室遗留在民间的公主,还是什么武林盟主的女儿?”
蝴蝶和萤火虫用屁股对着茵昭,摇了摇。
茵昭觉得好笑,一会又伸手接住蝴蝶,感慨道:“小蝴蝶,对不起啊。”
一人一蝶一虫就在这等啊等,等得雨都小了。茵昭向萤火虫问道:“还没到时间吗?”
萤火虫摇了摇头,还在茵昭的头上蹦跶了两下,安慰她别着急。茵昭只能继续等,也不知道知津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有师父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雨停了,时间到了。萤火虫也不等等茵昭,直直向崖底坠去,速度堪比陨石坠落。茵昭忙站起身来,刺破自己的小手指,将血滴在蝴蝶的头上。“去吧。”
茵昭在崖顶默念着心诀,突然轰的一声,茵昭以为崖塌了。可她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她探头向下望去,再无什么幽蓝鬼火,只有一片烈焰在奋力灼烧,吞噬一切的灼烧着。大火好像有灵性似的,就指着天星阁烧,旁边的花草树木碰都不碰一下。茵昭看着愈烧愈旺的火,心想:师父这是放了什么进去呀,烧得也太狠了。
她不知道,其实师父什么都没放,火只是因为她的血而燃烧。
在与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溪之隔的路上,任魁背着被他打晕的任梧,沉重地走着。他在想那天晚上的梦。
那天,任魁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睡大觉,准备做一个美梦,谁知却梦到了微云老头。
“微云,你还敢来?”因为上次微云的逃脱,任魁挨了不少的责罚,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不敢来,我现在就在你梦里,有本事你来抓我啊。”微云挑衅到。
任魁跑来跑去,抓来抓去,可就是抓不到,反而累得大汗淋漓。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是有正事跟你说的。”
任魁冷冷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想知道你大哥怎么死的吗?”
任魁愣了愣,“阁主说大哥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对手使阴绊子害了的。”
微云冷笑,“他说谎说得真是游刃有余。”
“实话跟你说吧,当年你大哥的那个任务就是去找我兄长,希望我兄长能跟你们合作。可是我兄长拒绝了,他就动了杀意。”说道这里,微云轻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你们一向的行事准则吗?”
“他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他害死了我大哥,逼得我嫂子与他同归于尽。”
“这就是你大哥的死。所以说,你大哥杀了我大哥,我嫂子又杀了他。”
任魁沉默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既然我们是仇人,不应该见面分外眼红吗?”
“不,我们不是仇人,那个真正害死我们亲人的人才是仇人。”
任魁冷冽地看着微云。
“那个人此刻被你尊称为阁主,你和你的兄弟正为他卖命,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