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顶着我了。”周景彰凑近她的面颊,狡黠一笑,眼睛弯,像狐狸一样。
孙颜低头一看,小周不争气啊,这么快就被勾走了魂魄?孙颜转身要逃:“臣妾大不敬,先走……”
周景彰反手环住她的腰,袖子一拂,将书案上的折子全都扫到地上去,将孙颜压倒了:“不舒服?那我来帮你看看,是哪里不舒服?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手不安分,到处点火,又直接抓住孙颜的命门,她无处躲闪,气喘吁吁,胸腔里烧了一把火又无处发泄,好像要啊……实在受不了了,孙颜的理智被彻底冲散,吼了周景彰一句:“莫挨老子!”
“怎么?”周景彰一把揪住她的领子,逼近她的面孔,“不说你是臣妾了?还跟我较劲儿吗?”
“就生你气了!就跟你较劲儿了!我就不搭理你!”孙颜双腿胡乱地蹬着他,结果被周景彰轻松降服,两只手拉着她的腿就算了,还趁势把她裤子给扒了。
孙颜现在那可是一国之君的装扮,多么威严,头上的是金冠,身上的是龙袍,再往下一瞧,光溜溜的腿,不体统,更有一层□□的味道。
然后,孙颜这个一国之君,在养心殿里,书案之上,被自己的妃嫔给强了。
桌腿在抖,孙颜双手死死攀住书案边缘,眼前一片发白。
孙颜:我没脸见人呐我……
事毕,周景彰从地上捡起衣服,整理好仪表,拍了拍在书案上躺尸的孙颜:“下次还找你。”
说完,周景彰就要扬长而去。
孙颜跳起来,从背后环住他,挂在他身上,恶狠狠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皇上啊。”
孙颜咬牙:“你就这么对皇上?”
“臣妾用自己的身体来道歉,”周景彰捏了嗓子,翘起兰花指,做怨妇模样,“自己脱了衣裳,自己坐上去动,挨了操还要自己走回去,臣妾的命真是苦。”
孙颜抱紧了他,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明明也没有太委屈,可一张嘴,就先哽咽了:“你冤枉我……不,不信任我,你说好了要来道歉的……睡了我就想跑……渣男啊,你这是……算什么道歉!”
“臣妾很努力地用身体道歉了,难道臣妾不够卖力,让圣上没有能感受到臣妾的诚意?”周景彰委屈巴巴。
孙颜怒吼着扇了他脑门一巴掌:“求求你正常点,你要是再这么捏着嗓子说话,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刚才是你先疏远我的,”周景彰此时才完全消了气,转过身来擦去孙颜脸上的泪水,“我才有样学样。猜忌怀疑你,是我不对,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继续这么惩罚我好不好?”
“还想有下次?”孙颜白了他一眼,“不过,惩罚你,是个好主意。”
得,刚穿上的衣服又得脱下来,人生啊,总是有许多无用功要做,偏偏是这许多无用功,让生活更有乐趣。比如,接吻前不小心撞到一起的头,再比如慌乱间被衣带缠住的腿。
白天是马,晚上是驴,孙颜心里苦,幸而为了表示他深重真挚的歉意,周景彰承担起了批阅奏折的巨担,孙颜笑着问:“为什么你表现得这么殷勤?”
“我是体贴!”周景彰理直气壮地说。
红烛泪短,夜深梦长,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孙颜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上朝时,她才发现了自己的单纯。
帝王的心和脸,是温润的假面,是杀人无声的湖水。
“孙兴大人并非通敌,而是为武朝与珞球的长远发展考虑。此次入境的阿扎克乃是珞球领主最宠爱的孙子,因婚配问题出走。孙大人认为这是一举笼络珞球的时机,并非有通敌叛国之嫌,皇上此前下旨要将孙大人关入牢中彻查此事,实为不妥,恐寒了众臣的心,也会耽误谈判的最佳时机。”
孙兴不是京官,可他入京结交了许多朋友,此刻为他站出来说话。
孙颜本想问一句“朕何曾下旨”,但她一想到最近几天周景彰对她的殷勤态度,就全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抢着批奏折,原来如此,彻骨的寒意让她冷到寒毛都站起起来。
那个男人,对她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笑容,那些道歉的话,那些拨动她心弦的情,全部都是为了蒙蔽她的双眼,还是不能放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