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走进寝殿,见公仪绯正坐在淑妃旁边,同他说话,哟,还穿着朝袍,眼看着是刚下了朝就来了延僖宫。
“臣妾见过皇上!”
公仪绯点头,“起来,坐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稍右边的位置。
“是。”倪越扶了扶裙衬,坐了下来,对淑妃道:“听闻姐姐有孕了,妹妹很是高兴,却是来迟了,姐姐可不要怪妹妹!”
淑妃手放在小肚子上慢慢地摸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会呢?妹妹这才掌管了司衣局,这刚入手,自然忙着些。”
当初陈贵妃想掌管司衣局,被皇后驳回去,公仪绯毫不在意,陈贵妃在他那里闹了好几回,他权当没看见。
公仪绯嘱咐道:“朕不知你还有这个能力让皇后看重放心了。”
倪越坐着怨念,皇后确实放心了,我都成她的替罪鬼,她要不偷着乐,那就是有毛病,听公仪绯这话的意思,好像还不知道朝服烧毁的事情,要不要出捏,擦!淑妃这碍眼的货也在这里,万一她火上浇油怎么办,算了,先不说,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说。
“臣妾哪有什么能力呀,只是皇后谬赞了!”
公仪绯鼓励她道:“别人想要都要不来,颖儿,怎么还不高兴呢?”
颖儿,听这一句昵称,淑妃心里酸得狠,皇上何时唤过我的闺名。
倪越娇嗔道:“臣妾哪有不高兴,只是怕力不从心而已!”
话刚说外,晴水楼的掌事太监后再了外面,朝倪越挤挤眼。
补料公仪绯叶看见了,那太监一脸焦急的神色,淑妃一眼看出是出了什么事情,便说道:“在外面做什么,皇上也在这里,有什么话,进来说。”
“奴才拜见皇上。”
“嗯”公仪绯应声,示意他说话。
“皇上,太后那里来了懿旨,宣淑仪娘娘去寿康宫。”
“有什么事儿?”
太监道:“奴才也不知。”
太后召见倪越,公仪绯让她先告退,去寿康宫。倪越大概知道为的什么事儿,第一次见到太后居然是问罪的场面,当真是汗颜!
倪越出了延僖宫,公仪绯也起身了,对淑妃道:“在宫里安心养胎,朕听说头三月最是重要,你可要仔细些。”
皇上最关心的不还是她么,淑妃得意一笑,娇声道:“臣妾知道了。”
倪越到了寿康宫第一次见到首座上的太后,太后如今的年龄也不过四十几岁,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
“臣妾拜见太后!”第一次见太后需行跪拜之礼,那是全身都要跪在地上的丫,可比普通的见面礼严格苛刻多了。
太后坐着没让她起来,只是说:“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倪越跪着抬头,好一张倾城的脸,再看她一身的装束,素色修身,却不是贵气,是个会打扮的人,可太后不管这些,怒声道:“你可知哀家宣你何事。”
倪越淡淡道:“臣妾知道,是您的朝服被毁一事。”
好个冷静的丫头,太后大拍扶手,“夏淑仪,看你管的事,皇后怎么会把司衣局交到你的手里,连哀家的祭天朝服都管不好。”
“太后息怒,朝服烧毁只是意外,臣妾才接管司衣局自然是经验不足,可是朝服烧毁并不是在臣妾接手司衣局之后发生的事情,臣妾也是才得知此事,这才派人禀告,太后明鉴,并不是臣妾的错!”
倪越虽然很怒火,却也是理智的,字字句句说的在情在理。
“太后,娘娘说得全部是实话啊!”紫竹趴在地上说道。
太后摆明了是不好拿皇后开刀,以她的精明怎会不知是皇后甩开了这件事,她们两个,一个要命,一个要脸。
“闭嘴,哀家问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来人掌嘴。”
一个宫女走到紫竹的面前,伸出手先比划了一下,阴狠道:“待会疼,忍着点,小心再惹怒了太后可不是掌嘴这么简单。”
“啪”“啪”一个两个...血沿着紫竹的唇角流下来,她死咬着唇不出声,那宫女下手狠毒,俨然是有经验的打手
“住手...太后娘娘,紫竹只是个奴婢无意冒犯太后,还请太后免责于她。”
之桃在边上跪着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紫竹的例子摆在面前,此事她绝对不能出声说话,只能跪着干着急。
“哼,免责?哀家还尚未顶罪于你,你倒是为她求起情来。”
“太后明鉴,朝服一事,臣妾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太后问谭司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