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拂袖,手搭上宫女的袖子,对一个太监道,“把司衣局的谭司衣叫到前殿,至于淑仪,哀家还未彻查前,你先给我跪在这里。”话毕,走出了后殿。
倪越松一口气,对着那向紫竹掌嘴的宫女喝道:“给我住手,太后尚且还没顶我的罪,我的丫头轮不到你来教训。”
没料到倪越跪着还有这气势,那宫女衣楞,也是吓着了,却说道:“是太后命奴婢做的,奴婢不敢不从。”
“太后已经停了本娘娘的话了,再者掌嘴也没那么多,给我适可而止,否则待此事过去,本娘娘定不让你好过。”
那宫女只好退了下去,跪在紫竹旁边的之桃,连忙扶起紫竹,此刻紫竹的脸上好几处已经破了皮,血肉模糊,她疼得说不出话来,之桃在她耳边道:“你要忍忍,要忍住知不知道。”
倪越看了一眼她惨白带着血水的脸,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好端端地跪着好了,插什么嘴,给自己召祸端,哎...只是这祸端的源头其实是她自己而已......
足足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太后那边还没有发话过来,紫竹已经撑不过气晕倒了,倪越跪着的双腿发麻了,脚踝处隐隐作疼,估计是把旧伤引了出来,额头的汗顺着眼角大颗大颗地流下来。
恍惚间听到前殿太监刺耳的尖叫,皇上驾到,倪越身子一倒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快来人啊,淑仪娘娘晕倒了,快来人。”之桃吓得大声喊了起来。
公仪绯从延僖宫回到昭明殿,中午的时候,派人去晴水楼得知倪越在寿康宫还未回来,心里已经知道倪越肯定在寿康宫出事了,于是放下一堆的折子,赶到寿康宫。
“儿臣见过母后。”公仪绯作了个揖。
“皇帝不必多礼,皇帝公务繁忙,今日怎有空来哀家这寿康宫。”
公仪绯垂眼看了一眼谭司衣,然后一脸孝顺道:“儿臣虽繁忙公事,心里却是挂念的母后。”
太后慈爱道:“皇帝
前殿的谭司衣也在罚跪,太后缓缓地问着问了几句,实则只是让这些人多跪着罢了。后殿的宫女跑过来,“太后,皇上,淑仪娘娘晕倒了。”
“带朕过去。”听到她晕倒的消息,公仪绯俊魅的脸上阴霾一片,神色担忧,快步走去后殿。
太后见皇帝对这个淑仪这么紧张,当即带人去后殿,心里却很生气,才这么一会儿就晕了,偏偏赶在皇帝来的时候晕倒,真会挑时辰。
公仪绯进入后殿,一眼看到晕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倪越,眉头皱得更紧,对身后的宫女道:“还不快把淑仪扶起来。”再看到倪越的贴身宫女紫竹一脸的血迹,也晕在殿上,而她脸上的血迹明显已经干涸,可想而知倪越跪了有多久,心里抽搐地疼。
之桃见皇上来了而且这般担忧娘娘,哭着说:“皇上,救救娘娘。”
宫女将倪越扶起放靠在椅子上,公仪绯握着她的手道:“把事情给朕说清楚。”
得了皇帝的恩准,之桃发现娘娘有救了,快速把事情说了一边,而此时太后也到了,她看着倪越的脸色道:“哀家不过是让她跪着而已,却不知她如此不济。”
公仪绯道:“母后,朝服的事情交给儿子处理,母后身体不大好,还是不要为这等事操劳了。”
太后生气道:“皇帝为了一个嫔妃竟如此对哀家说话。”
“儿子不够是担忧母后,母后不宜动怒,儿子会把事情处理妥当,母后放心吧。”说完抱起倪越,向太后道:“淑仪尚且昏迷,必须请太医看看,万一出了大事,儿子不好向夏家交代。”
公仪绯的话说得坚决太后没办法,只好作罢。
“哎哟,皇上,您这么抱着淑仪......”李谨德着急了,皇上尊贵,哪能亲自抱着淑仪娘娘
公仪绯瞪他一眼,怒声道:“闭嘴,去把太医请到晴水楼,那个给淑仪看过腿伤的陆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北京时间十点
倪越窝床上看小说...
“越越~~”公仪绯蹦出来,一张俊脸遮电脑。
她怒“你丫滚边上去,我还没看完小说捏。”
“夜深了,爱妃还是脱脱睡了吧!”
“毛?你说毛?喂,你手放哪里!”
“...”
喉见抵着温润的舌头,倪越七荤八素,尚有一丝清明,抓公仪绯衣裳,“咔嚓”,什么手劲儿,撕碎了......
他笑,气息喷在她的唇边:“欲拒还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