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姐,这个玉佩,你今天是不是和我说过,这是你公公身上常带着的?”
杨玲看了看她手里的玉佩,这玉佩她自然是见过的,的确是他公公常佩带在身上的,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离身的,午时的时候,叶清已经找过她一次了,当时她正在河边洗碗,还有一大堆的衣裳……叶清拿着这块玉佩说:“杨玲姐,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朱氏一族与叶清吕文家闹得水火不容的,平日里杨玲也没有与她往来过,但那次她伸手救了自己的丈夫,从他腿上取下了野猪夹子,因为这事她心里是感激的,现在她过来有话要问自己,她自然也是愿意与她说的。
“叶清姑娘,你有什么话就问吧。”她弱弱的答应着,叶清姑娘的名气在庄上那是如雷贯耳呢,敢爱敢恨的一位姑娘,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帮到她。
“这块玉佩,你有见过吗?”
杨玲看着眼熟,接过玉佩又看了看,说:“这玉佩是我公公佩戴的。”所以,怎么会在你手里?
叶清莞尔一笑,很快解了她的疑惑:“原来真是你公公的啊,难怪觉得有点眼熟呢,这是我捡来的,既然是你公公的,我现在就不能还给他了,你能帮我保个密吗?”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的点了头:“好。”这姑娘帮过她,一个玉佩罢了,她不说就是了。而且,她一点不想帮她那个恶霸公公。
这些年来的朱家在庄上也是人人都怕的,嫁入朱家这些年来,她也是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了,即使这样子,还是会挨公婆的骂,会被羞辱。公婆强势,自己自己又不敢不听爹娘的话,在朱家这些年来,简直是度日如年了。
她是杨氏一族的闺女,杨氏一族当然不如朱氏一族,放眼整个庄上的人,哪族的人敢在朱氏一族面前大声说话。再则,上次杨伯死后,也是叶清姑给了下葬的费用,她心里明镜着,当然知道这姑娘是个好的。
现在叶清又拿了这玉佩问她,杨玲心里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跪着的朱宏,朱宏也已看了过来,自己的东西,他还是一眼就给认出来了,难怪找不到了,怎么就在叶清手里了?猛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狠狠的盯向自己的儿媳妇,用眼神警告她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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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心里是挣扎的,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犹豫过后,到底是有几分懦弱又大胆的说了:“是的,这就是我公公身上佩戴过的玉佩,今天在河边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一次了。”
叶清嘴角扬了扬,拍拍杨玲的肩膀,像是对她的赞许又像是在鼓励她不要怕。
她当然知道这杨玲在朱宏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也知道这杨玲是杨氏一族的姑娘,并且拿捏到她一定会说出她想要的答案的。如果她临时退缩不敢说,她也自有办法令他开口认罪。果然,杨玲没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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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一旁看着,立时瞪圆了眼睛。
竟然真的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这玉佩是从他儿子手里扣出来的,当时他也在场,亲眼看见的。
猛然,村长冲了过去。
“朱宏,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村长甚是激动,上次他还煽动了自己去县衙做证,要把叶清的罪定死了,他拿姓朱的当自己人,他却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白天他还来自己家里的,安慰他一番,装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凶手就是他啊!
朱宏大声道:“村长,你不要听信这个妖女的话,这个妖女她就是想我死……”
“朱宏。”村长大声喝:“这块玉佩是从我儿子的手里扣出来的,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我儿子直到死,还死死的抓着这块玉佩,是你杀了他,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竟然真是朱宏杀了村长的儿子,各族的人沸腾了,有不敢相信的,有震惊过后义愤填膺的。
平日里村长为人还算谦和的,毕竟是一村之长嘛,当然要顺应民意,令大家都喜欢他,他这个村长之位才能坐得更久,但这一刻,他怒急攻心了,朝他吼完,就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直抽,脚下不稳,翻着白眼往后直仰。
“村长,村长。”任氏一族的人忙上前扶了住。
“放他平躺下来。”熙宗快步走了过来吩咐一声,大家忙把村长轻轻放了下来。他伸手给把了个脉,脉博急促,气急攻心导致全身抽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