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起了。”刘钰抱起他说。
“承颐,自己走下山好不好?”瑶君询问着承颐的意见。
“嗯!”
于是三人便携手而下。可正走到半路,便听得不远处有一怪声。而这四周除了他们仨,在无人他人,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之声听着叫人生畏。
苦难已过
他们越往下走,那声音便越近。只见刘钰低头思索着什么,忽然大声道:“不好!”随即追声而去。
现在那人就在面前不远处,是一男子,他坐在雪地之中。
走近一看,那男子面色乌黑,尤如毒之症……因为痛苦不堪,所以闭着眼睛。
承颐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心下害怕下意识地躲到瑶君身后。用那不安的小手,抓着瑶君的衣裳。
只听刘钰叹息道:“真是没想到,这山也有这样的毒蛇。我还以为只有……”
刘钰见瑶君正要上前,仿佛是他的天性一般,身前一挡急道:“小心!那人种了蛇毒了。”
“救人要紧!”只见瑶君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气味甚是难闻颜色也黄黄的东西。同时对刘钰说:“帮我控住他。”
刘钰凑近一闻蹙了眉头,可心下明白。那是蛇药。
谁料,那人虽然伤着,可力气还是那么的大……他睁开眼睛用力挣扎着。
“你要想活命,就给我安分点。”瑶君看他这样斥道。“这个是内服的。”
而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前的女子没有防备,当时竟然鬼迷心窍的相信了她。仿佛她有一总吸引力,仿佛她真的可以救自己。
瑶君,其实还没有真真正正实际上操作过,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况且被蛇咬啮的痕迹本也细小……不过他一直护着腿,便从那里开始寻找。
果然现左腿上手有枚小小牙痕……瑶君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白手绢,没有丝毫犹豫地勒住他伤口近旁。
果然,那伤口豁然张开……
这男子打扮好似寻常富豪人家公子哥儿,事实上确不实如此,他光光腿就有好几条伤痕,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小时候贪玩调皮留下的。
“只听你们这的男儿都热血、铁骨铮铮。我看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更让人心生敬佩。放眼望去向你这样的女子不多……”
瑶君急忙打断,“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没有都遇见罢了。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先告辞了。”
他们走了很久很远……
她目光迎上刘钰,轻声问:“你如何看?”
“此人气度非凡,绝非平平之辈。看上去也颇有权势。”
“那么你觉得,他为何而来?”
“自然不会是为了欣赏美景而来,只怕是为了刺探两国之事。”
“你也瞧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我倒是觉得应该是友,要不然也这个时间也不会在这。”
“但愿吧!”瑶君越看越觉得现在的形势,怕是有战要起。
*
夜里凉,瑶君从背后而来,为他披上冬衣。他伸手握住了瑶君的手将她牵到面前来。瑶君低头一笑,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他笑意温柔而坚定,“我只想牵着你手,不管以后路途,我都想和你一路同行。”
心口洋溢出极暖和的温度,仿佛是清晨里第一缕阳光,这样明亮地照耀在自己身上,“好。”
她与他又这样十指扣着,一根根的交错地扣着。这样牵手是他说过的同心扣,传说这样十指交握的人,生死也不会分离。
“如今有人蠢蠢欲动,其野心不下于他的先祖。前些年我们又一直把精力放别的大大小小战事上,只怕十年之间,咱们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如此一语刘钰与瑶君更是各怀感伤。
谁也想不到,那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皇上驾鹤西去,太子原本应该顺理成章的继承。可是总是有人挑拨离间……还没有继位,战争便一触即发。
结果自然是凯旋而归。
不过又因为谁来继承皇位而争论了起来,其实也不过两派,太子和刘钰。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但是瑶君永永远远忘不了……刚出了虎口又入狼窝。这些年与瑶君相伴的只有儿子承颐。
入了西凉,那个地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她站在那搭着承颐的肩。
西凉士兵倒也是客客气气的:“请!”
那时承颐也长成了一个大男孩,不在畏畏缩缩躲在瑶君身后,而是想挡在母亲身前,想保护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