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慢慢放开他,含泪道:“娘很喜欢,毅哥是娘的好儿子。”
毅哥喜不自禁的点头:“娘,儿子还给弟弟摘了,”回头看向灵玉,指着她手中的荷花:“看……”
“毅哥有心了,瑾哥定会欣喜。”
毅哥搂着他娘的脖颈,轻声道:“娘,您别哭,儿子见不得您流泪。”
“好,从今以后娘再也不哭了。”没了那些烦心事,一心守着两个儿子过活,她只会活的越发快哉,再不会夜深人静时暗暗辍泪。
几日后,魏廷茂带着豆包来镇国将军府拜访,练功房中的睿哥神色一愣,木木道:“青墨来了?”
甲义低声道:“如今魏少爷正在老太爷的院子。”
睿哥接过他手上的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思忖片刻:“服侍我洗漱更衣。”
甲义躬着身点头。
书房,魏廷茂对豆包使了个眼神,豆包会意的走上前,只听他淡笑道:“知道老太爷喜好饮酒,遂拿来两罐封沉二十年的女儿红。”
老太爷眼睛一亮,蹦出满脸的喜意,指着他乐不可支道:“你小子可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魏廷茂起身揖礼,恭敬道:“听闻府中刘奎管事武艺了得,小辈想跟他切磋下。”
老太爷神色诧异,淡笑道:“你是从何得知?”
“乃是刘嘉齐兄长告诉小辈。”
“哦?你怎碰到他?”
“昨日嘉齐兄长当差,正好我去往他处办事,谈笑间兄长不经意提及此事,小辈此生为好武,若遇到武艺了得之人,定想向其讨教一番,这才不请自来。”
“哈哈……你小子倒是老实!”老太爷对豆包挥了挥手,轻声道:“拿过来,让老夫闻闻这酒的味道。”
豆包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拿出一罐打开上面的油布,老太爷凑着鼻子闻过去,顿时眼睛一眯,嘴角上翘,笑呵呵道:“好酒,好酒。”诱人的馥郁芳香直面扑鼻。
魏廷茂淡笑道:“您喜欢便好。”
老太爷挥了挥手,大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待会儿睿哥过来,我便让他带你去寻刘奎,你二人互相切磋便是。”一把抱过酒罐,脸上遮不住的喜意。
说曹操,曹操便到,只见睿哥换了一身青紫色衣裳踏步而来,淡笑道:“青墨,来府寻我可是有事?”
魏廷茂还未来得及说来意,只见老太爷斜了子渊一眼,怒声道:“没大没小的东西,见到祖父不知行礼问安吗?”
睿哥脸色一讪,躬身揖礼问安:“祖父,今儿您心情可好?身体可好?牙口可好?”
老太爷绷不住脸色,指着他笑骂:“臭小子,一日不抽你鞭子便不知道我的厉害。”
“祖父,在青墨面前,您就不能给孙儿留点颜面吗?”
老太爷冷哼,随即将魏廷茂的来意告诉他,只见睿哥眉眼一挑,揶揄道:“只怕会让你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子渊这般肯定我会输?”
闻言,睿哥一把扯过他,拽其往外走:“不信,跟我刘叔比划比划。”
老太爷淡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切磋完便留在府中用膳。”
魏廷茂转身,轻笑道:“如果老太爷肯割爱,让小辈品尝两口。”
“臭小子……”老太爷笑骂。
睿哥拉着他走出去,低声道:“如今我家是非缠身,你还敢过来?”
魏廷茂淡笑道:“又不是我惹得是非,焉何不敢来。”
豆包脸色一僵,眼皮直跳,少爷您可真敢说,若没您推波助澜,安国公府大少爷焉能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如今府上与安国公府都要结成死仇,怕是连宣鹤……”睿哥神色寂寥,顿了顿又道:“我与他怕是在不能如往日般嬉笑怒骂,勾肩搭背。”
魏廷茂淡淡道:“我们年岁越大,所走的路自然也不相同,遇到的人与事更不一样,唯一能想的该想的便是径直往前走,闯出属于自己的功名前程。”
睿哥一愣,轻声道:“倒是我魔怔了。”
“府中二房可好?”
睿哥低叹道:“如今大姐住在府中,现下倒是未出何事,就怕时日一久,府中奴仆私底下窃窃私语,到时传到二伯母耳里,说不得以为是我娘私底下授意。”这两日他娘总在他耳边嘀咕,话音一落便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