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玦终于笑不出来了,听他这口气,她如今受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女娲一族咎由自取的,但这确是事实,不管这听起来多么龌龊肮脏,但人类若要繁衍,只能像动物一样的交合,但动物没有感情,人是有的。
“女娲造人的根本是人世间最真诚的爱……”她冷笑着,他们,只能算是交易,或是强迫。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笑得却更加灿烂,
他是真的很高兴,她却不知他在高兴什么。然后,他扯了她的衣服,将她推倒在地上,却一反常态的温柔。
随着他快速的律动,她摸到了树枝,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背,那是心脏的位置,她只要扎下去,一切就会结束,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如野兽般凶残,但抬眸间,竟又想起教她练剑的情境,和他怀中的温暖,他深邃而又散漫的眸子,平和却又阴冷的气息……她迷乱起来,手也不自觉得向下移动。
但她头脑自是清醒的,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她如闪电般抽出树枝,用力向他背后扎去,
他闷哼一声,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你——”
不等说完话,人就晕了过去。
一切顺利的不像话,昔玦将他推到地上,然后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颤着手去摸他腰间的令牌,一把扯下,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她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夏侯长歌,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你的鲜血已经偿还了你欠我的东西,而我亦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泪水洒在了风中,留在了她永远的梦魇中,只是梦醒泪干后,却赫然发现,还有一滴泪一直被她深深地埋葬在了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 ——
预收文《爱亲做亲》
一向认为谈恋受是浪费时间的林壑筇,爽快的答应了迟栖塵闪婚的要求......多年后,因为迟栖塵避孕套过敏症,在他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我不是故意的”理由下,林壑
两年内生了两胎四个孩子。
深知上当受骗的林壑筇终于在有了孩子后才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闪婚?”
面对感情后知后觉的妻子,腹黑男狡黠的笑道,“学姐,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当初为何要递给你一张纸巾擦眼泪?”
第12章
天亮了,梦自然会醒,但心伤了,究竟还能否治愈——
昔玦站在窗棂前,看着鼎山清晨的露水,在花间安逸的沉睡,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纯洁、干净,等到微风渐起时,它便从柔软的花间坠落到泥泞中,随波逐流般融入了世俗。
她叹了口气,如今的她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份单纯的坚持,看尽了世间的丑恶肮脏,人心的残酷冷血,尝尽了身心的煎熬,她已无法再平和的看待一切,如果换作从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夏侯长歌的话,但现在,她只能如惊弓之鸟般,忐忑的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这百年时间里,每天的噩梦中,都会有他的身影,像烙印般烫在她的心上脑中,他最后一次的反常,还有他缠绵悱恻的吻,虽然不浓烈,却淡泊的让人感伤,是否他是在不舍的告别?
她伸出手掌,凝望了许久,他的血在她的体内,越发冰冷,她瑟缩着将双臂环在胸前,关上了窗子,身子瞬间暖了起来,她笑了笑,原来不是他的血,而是清晨不经意间的凉风。
披了件衣裳,心下已然做出了决定,或许王宫之行,还是有必要的……
是夜,王宫上下已进入戒备的状态,一队一队的侍卫来回巡逻,
昔玦从天而降,轻松的穿过王宫的结界,丝毫没有阻力,夏侯长歌的血果然管用,否则这会儿,她触碰了结界,夏侯绝伦恐怕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隐去了身形,径自走去小皇帝的寝殿——
卫龙因被抓了回来,被母后一痛训斥,然后命他呆在寝殿中,反醒一个月,他冷笑,这哪里是反省,分明就是软禁。
手中又是画画,心里却气愤难平,他这个皇帝当不当还有什么意思?百姓仰仗的是夏侯绝伦,朝臣惧怕的是母后,他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皇帝。
越想越气,手中握笔的力道也在加大。
‘啪——’地一声,笔杆折了两半,他的心情也随之被宣泄了出来,挥手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到地上,房间里的摆设也全部砸烂,宣泄完后,自己一个人坐在了角落里,把脸埋进膝间,肩头在轻轻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