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都觉得残忍,这般大好年华,正是含苞待放时,却要被封建的礼制摧残,但如今再想来,她倒觉得是庆幸了,至少她们没有遇到夏侯长歌这样的禽兽。
“月榭,丘焰,你们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逃出去。”一连几日她都在观察夏侯长歌,想找出哪时是他的弱肋,这个男人太过于狡猾,她不能一开始时就动手,她必须要有足够的把握,否则一击失败,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夏侯长歌答应了交换他们的命,但昔玦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她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杀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出去?”他们惊讶不已。
“不用管这些,今晚你们收拾好等着我,我一回来,咱们就逃出去。”昔玦不想多说,也无从解释,这种事她无法对外人讲出口,
他们点了点头,只要能逃出去,死也愿意。
于是,昔玦先将一枝削的很尖的树枝埋在了幽禁院后面的土地里,因为如果带在身上,夏侯长歌一定会发觉,院子后面不算大,应该很容易找到这个地方。
她抬头目光散发着坚定的光茫,看着那根树枝,想到它插进夏侯长歌身体时的感觉,她竟有些微微颤抖,仿佛那深褐色的泥土下,所埋葬的是她的回忆,从前快乐的,现在痛苦的,全部被埋葬在了这里,像是河流的分界线,无论他们能否成功逃脱,阴阳路上她都不会再回头……
而这一夜,她异常紧张,尽管她已经拼命在呼吸,可夏侯长歌还是看出了她的异样,
“你很紧张吗?”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审视得俯看着她。
昔玦没有解释,因为越解释就会漏洞越多,她仰起了头,笑得如此悲凉,她低低的声音问,“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保住我们的命。”
她用余光寻找埋着树枝的地方,不经意地就挪动两步,坚定地向着那个方向。
“别急,快了,你总要给我时间计划这一切才行。”他拍拍她有些凌乱的脸颊,声音轻柔的安抚着。
昔玦机械的点点头,然后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她早就忘了什么叫羞涩,在这个地方,她甚至连□□都不如。
“今晚我不想要……”夏侯长歌抚上了她的手,握到他的掌中。
昔玦愣了下,竟有些心急的问,“为什么?”可话一出口,她慌忙垂了垂眼睑,“我说过,用我自己换我们的命,我怕你……”
语未说完,夏侯长歌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她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她慌促凌乱的心跳,像打鼓般,乍听耳烦,细听下却和仄押韵。
她不敢动,不知他为何这突然的变化,但却也知,他打乱了她的计划。
“真可惜,这里看不到月亮。”他推开她,笑着感慨道。
这里当然看不到月亮,因为结界的关系,这里四周都是树木,别说月亮,连太阳都照不进来,斑驳的点点光圈照在幽禁院里,却像一个巨大的鱼网,而他们,就是别人沾板上的鱼儿。
昔玦没有应话,只淡淡的看着他,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又似乎有一点哀伤,她看不出,到了现在,她也不想再去猜测他的目的。
“如果你想看月亮,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好了,没别的事我要回房歇息了。”她欲擒故纵道,转身就要离去。
手臂却被夏侯长歌拉了回来,她转过头,看着他难以捉摸的笑容,她则是一脸平静,然后他靠近了她,慢慢低下了头,吻上了她的唇,
昔玦感觉一股热气吹着她的脸,他俊美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她没有动,因为现在她还不能反抗——
他的唇很冷,如他的人一样,感觉到她全身的僵硬,他揽住了她的身体,在她的唇瓣上磨擦,□□,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的撞碰着她的鼻尖,他并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气息很紧很急。
昔玦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他越是冷静,后面的暴发就是越洪猛,她的身体又开始疼了起来,那种蚀骨的疼痛。
他离开了她的唇,笑着看她,大拇指轻轻在她脸上磨蹭,“昔玦,你真的很美。”
“你真的,很好色……”她笑睨着他,有些娇嗔,更多的是不屑。
夏侯长歌笑了,却笑得阴鹜邪佞,“男人若不好色,人类怎么繁衍生息?”他拍了拍她的脸,“昔玦,这不就是女娲造人的根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