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_作者:里恩er(90)

  白里从来不愿意去把人当做棋子和筹码,但是人若犯她,她必还之。她也一向珍视对她有感情的人,退一步说,也可以说成是尊重,所以,就算是白淳夕对她再死缠烂打,白里对她也一直保持着君子之态。

  可是碧苏不一样。

  她所谓的对白里的喜欢,都是假的而已,她喜欢的,是她想要的生活罢了。

  真正的喜欢,就算是捂住嘴巴,也可以写在眼睛里。

  所以,她不配白里的真心相待。

  既然她甘愿做别人伤害白里的棋子,那就别怪白里无情。

  眼前的炉火一闪一闪,时不时有些火星洒出来,落在地面上,又消失了痕迹。

  暖意又烘起了那屋子里残余的桃花香。

  白里依稀间回忆起了他们最后的对话。

  越发想着,越发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改日再来?

  这是说改日再来搞夜袭?

  还夜袭闺房?

  真是个登徒子,登徒子。

  白里脸上有一点不忿,却瞬间又被另一个表情取代。

  她,她自己好像回了声。

  哦?

  哦还是嗯来着?

  反正好像是答应了。

  说好的端着点是又泡汤了吗?

  绝对不行,改日得了空,必须去恩王府找他理论清楚这件事。

  第55章 一定讨回来。

  翌日清晨, 一大早上起来雾气重得厉害,潮湿的水汽吸进肺腑里, 让人浑身上下都想抖上三抖,这种黏腻感莫名给人一种不适。

  白里一贯以来都不迷信的, 不信那套牛鬼蛇神之说,但是这种天气还是让人心情不大明朗,难免对一会早朝的事情有些忧心。

  整顿好冠发,白里站在门前檐下,一身白色的长衫,上面压着淡淡的一层青色,千转百回的色调又为她添上了丝丝缕缕的惆怅。

  不禁叹了一口气。

  “作何?”

  不知何时, 阳笙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手炉,只是这手炉看起来与平日里的不大一样。

  “不作何。”

  白里摊了摊手, 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阳笙今日的服饰穿得有几分沉闷,黑色为主色, 上面有流珠粉压的淡白色的纹理。

  “先生这倒是作何, 本就沉闷的天气, 又着如此暗色。”

  阳笙眸色暗了暗,把手炉塞到白里的手心。

  “那位老人过世了。”

  虽然白里看惯了生生死死,又经常在阳笙嘴里听到医馆里面哪位不幸亡故的消息, 可是今天这句话,却让她的心狠揪了一下。

  那个老人,难道是?

  “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先生治得甚至起死回生, 上次脉象也着实平稳,怎会突然离世?”

  虽然阳笙没明显指出是哪位,但是白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阳笙沉默了一下。

  也是这沉默让白里心彻底凉透,看来真的是那位老者,明明上次还……

  “他是被人打·死的。”

  白里的眉瞬间皱了起来,眸色染上几抹寒意。

  示意阳笙继续说下去。

  “坊间传闻,大皇子的一位侧妃,在集市上挑着东西的时候不慎跌倒,正好摔在了那位老者的怀里,扭了脚,为了在大皇子那里博得一丝怜爱,说被他调戏,大皇子命管家带着府上一堆家丁前来理论,一个市井平民无丝毫还手之力,被当街……”

  白里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甚至手炉上的凹槽嵌到了肉里也不自知。

  她一向里听闻大皇子生活极尽奢华,为人也无比嚣张跋扈,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却因为皇后所生,皇后的父辈,兄辈对整个里朝贡献极大,又手握重权,借此,所有人都说,这皇位必定是大皇子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皇子白景承暗地里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沉迷花街柳巷,家里的侍妾多得甚至要在府上多开出一个别院,只不过他做得很小心,很少有人知道,白里清楚的这些,都是她自己好不容易打探出来的。

  大皇子的母后也实打实不是个省油的灯,给她这唯一的儿子出了无数的主意,就为了他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更准确一点说,就是有危险的事情绝对不会上,但当这个危险的事情快要解决了,且还在尚未解决之前,便一定会削尖了脑袋挤进去掺和掺和,以求在史册上留下一笔,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还是偏偏要沾点光荣。

  就像是当年白里在外面打了一年半的苦仗,眼见着要打完了,这位大皇子策马而来,纸上谈兵讲得响当当,最后不听白里劝阻,执意按自己的方式上了战场,最后白里为了救他,身上生生中了三刀,休养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