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顿时觉得脸颊发热,打算直接转移话题,他拉过白小梅的手:“团团,同我回东丹,好么”
白小梅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看着阮柯,并不言语。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阮柯心一下子沉了,不晓得该如何说下去了。
自打他向白小梅坦白以后,他就一直很惶恐,患得患失的情绪时常让他觉得烦闷。再加上那个女人又告诉了白小梅一些比较晦涩的东西,白小梅因为他们母子而改变了人生轨迹,这是他们推卸不了的责任。
他在坑骗白小梅,抱着不可说的目的刻意接近白小梅。
虽说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熟饭,白小梅也无可反抗,何况他不信白小梅于他是无感情的……
“阮郎。”
白小梅轻轻唤了声,阮柯立马回过神来,他的手依旧握着白小梅的手,浑然不觉自个儿使了多少气力。
白小梅瞟了一眼有些发疼的手,也不出言提醒,她轻轻柔柔地说着话,宽慰着过于紧张了的阮柯。
“去哪儿,于我而言已无区别。”
无区别,是这样的么?
“你是我的夫,何况圆圆还小。”
是了,这是事实,就冲这个白小梅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
阮柯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团团,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的。”
白小梅浅笑:“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明明很温柔的话,阮柯却觉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团团,你不要同我开玩笑了,我害怕……”
“会有你害怕的东西?”
阮柯实在忍不住了,他站起了身,走到白小梅身前,半蹲下了身子,满是诚恳:“团团你别逗趣我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分明晓得!晓得我的心思的……”
白小梅低头看着阮柯,笑意未改,也依旧轻柔地说着话。
“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这样不好么?”
白小梅笑的次数并不多,她是个瞧着淡漠却很温和的人。阮柯却觉得白小梅此刻的温柔更像是一种无声地指责与控诉,他宁愿白小梅打骂他的。
“变成那样的团团,还是我的团团么?”
“谁晓得呢?”
阮柯抿了抿唇,抬眼与白小梅相视,轻轻说道:“团团,告诉我你的心里话好么?”
“阮郎,我没有骗过你的。”
“你愿意带着圆圆同我回东丹?”
“我同你说了的,你是我的夫,何况圆圆还小。”
可……怎么听都像是被妥协似的。
阮柯自个儿心里头暗自嘀咕着,总觉得心里头并不舒坦。
“我是说,你去哪儿我们便随你,一家子不能分开的,对么?”
对么?阮柯说不上来,可是他不想同白小梅分开,这个他清楚地知道。
他起身抱过白小梅,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目光清冷,低喃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小梅盯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是我的夫。”
阮柯其实更想听到另一句话的,可他的妻子是白小梅,他也不过想想。他当知足了。
“我们去给曲闲买些南风镇特产的酒,明日捎回去?”
“好的呀。”
“团团。”
“怎么了?”
“我想圆圆了。”
“明儿个就回去了。”
第23章 猝不及防
阮柯与白小梅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阮府气氛格外凝重,为什么?因为阮府的小小少爷,也就是刚满月的圆圆不见了。
曲闲蹲在角落,面如死灰,他完全能想象阮柯知道是他弄丢了圆圆暴戾的样子!
楚越安排完一切,走进来就见到曲闲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走了过去,轻拍了下背对着他的曲闲的肩膀。
“蹲这儿不如来算一卦。”
曲闲转头看向楚越,幽幽地说:“给谁算,圆圆么?”
“给你自己,看能不能活到后头。”
曲闲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吓了楚越一跳,忙不迭地拿起曲闲的袖子在曲闲脸上抹了两下:“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倒哭得像个娘们。”
“我!”曲闲眼睫还湿润着,他瞪了楚越一眼,赌气地转回了头,嘟嘟囔囔着,“反正也从来没有人夸过我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