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西厢_作者:风林宿(34)

  我心道身后人影莫非是鬼打墙,把我赶到了东苑?心知得乘着没人发现赶快离开,一边心里琢磨着如果找到福晋的禧春堂,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于是我往西北角一脚深一脚浅地跑起来。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树丛里也有东西跟着我跑起来,我不敢回头,脑子里满是流芳在腐臭的裹尸布里,头发在滴水。我越想越怕,没命地往前跑,终于在身后追逐我的东西跟上来前发现了一间发出微光的阁子。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撞了进去。

  身后那东西叫嚣着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直往禧春堂更西边一处居所跑去,我认得那是侧福晋佟佳氏的延福斋。我终于看清了原来那是一只黑猫。

  我舒了口气,正要离开,只听到屋里面有人在笑,那笑声中带了一点戏谑,带了些许不羁,我心道:是谁在笑话我吗?

  自尊心作祟,我提着橘红色灯笼走进屋子:“谁呀!”

  门吱呀一声被我推开。

  屋里厅堂甚是宽敞,只点了不到五支蜡烛,半透明靛青色帘子当做玄关,把厅堂隔出了内外。一眼望去,东西两墙挂满了书帖和人物画像,屋子尽头放着一张紫檀雕花大案,案上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还有洒开来的水墨丹青,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各摆放着兰花,角落一个软榻,除此之外,别无长物。我想笑我的人该是躲在角落的软榻里,我靠着墙慢慢朝帘子后面隐约的人影走过去,却不小心碰到了西墙上的画。我定睛一看,画像上的女子怪怪的,原来是只画了嘴巴和鼻子,却没有眼睛。我瞥了一下周遭的人物画,无一例外,每一副画像上的女子都没有画眼睛!

  我被这诡异的氛围吓了一跳,心道: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的。我转身准备悄悄溜出去。

  突然一个声音像晴天霹雳一样传来:“该死的奴才,不知道东苑小书房是王府的禁地吗?”

  我顿时像被雷劈中了,这是多尔衮的声音!

  我连忙下跪,一头心里已经念了一百遍“阿弥陀佛”,希望这魔王不要治我的罪。我余光瞥见他穿着宽松精致的月白色锦绣常服,站在我面前。

  “抬起头来。”多尔衮清冷道。

  我皱眉抬起头,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心道:“安公公不是说过摄政王今日身体不适,取消银安殿议事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西厢小书房,还喝起酒来了。”

  我发现他看见我的一刹那,一瞬间柔情似水,一会又惊恐交集,甚至揉了一下太阳穴,窒在原地。

  我尴尬地咳了一下,心道天天在银安殿奉茶,魔王连白眼都没有赏一个,这会却瞧得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摄政王,奴婢还有事……”

  我猝不及防,魔王已经抓着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提起,怒道:“说,谁让你这样打扮的。”他虽然带着微醺,但是语气依旧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我又气又急,不知道自己怎么碍他眼了。

  迫于他的淫威,我不敢发作,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这身打扮难道福晋琼华是有意为之?一边在魔王盛怒的气焰下,我选择实话实说:“是,是大福晋。”

  多尔衮依旧不放手,只是他眼神中的煞气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气恼:“是她,那我不能辜负她的好意了。”

  他神色清冷,却突然将我揽入身前,俯身放肆亲吻起来,带着酒气的炽热气息发狠噬咬我的脖颈,我的眼睛、我的耳朵,不顾我的挣扎,一手死死制住我的双手,一边粗暴地撕扯我的外衣,我被他逼到角落里,脚下一绊,重重摔到身后的软塌之上,本以为会摔个头昏脑胀,不料魔王手掌已经游弋到我的背脊,托住了我的重量,与我同时倾倒在榻上。我挣扎着推开他,却被他按住双手,薄薄的唇霸道地堵住了我的一声惊呼,放肆地索取起来。我又气又急,身上一凉,旗装又被他撕下,只留了胸前一抹单薄的衬衣。

  我从未料道到穿越了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偏偏还不是个法制社会,女子的贞洁又过份的重要,我只盼多尔衮能够住手,却见他紧闭双眼,满脸绯红,已经失去了自制不复平日的理性。

  我还不能接受现实,抹胸也被褪去了,身体□□裸地曝光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下,像一片无助的白梅花瓣,任由风霜吹打。从未有过的遭遇,虽说是别人的皮囊,但也使我我从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羞耻,眼泪不禁滑落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