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过去,轻轻的帮点红擦去溢出的泪,于绯诗淡然一笑,
“没事了,没事了。”
一行人这才相互搀扶着,往芳华宫的方向走去。
尽管说,于绯诗此次受难一大半是因为太后的受人蛊惑,但是如今于绯诗得以重见天日,还是得到太后宫中谢恩的。若无太后松口,于绯诗想出宗人府,根本不可能。
沐浴更衣完,于绯诗在点红跟怀袖的收拾下,恢复了往日里光鲜亮丽的皇妃形象。
不想落人话柄,装束完毕后,于绯诗带着宫人,径直去了寿昌宫。
知道真相后,太后对于绯诗心中是有着亏欠的。见的于绯诗走来,亲自迎了上前,没等于绯诗下跪,自己先拉上于绯诗的手,
“可怜的孩子,是母后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垂怜的语气,听入人耳中,好像真能感受到太后的心疼。
任由自己的手被太后握在手里,不知道是被太后眉眼间的关心打动,还是因太后的关心之语勾起对亲情的想念。于绯诗竟然吧嗒吧嗒的落下泪来,
“多谢太后,臣妾不苦。若不是太后英明,臣妾此时亦未能沉冤得雪呢。”
听的于绯诗如此的明白事理,太后心中也是开口,握着于绯诗的手,连连点头,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眼眸里流露出来的赞赏,显而易见。
而后,于绯诗又是在寿昌宫中坐了好一会儿,还陪着太后用过午膳后,见的太后乏了。不敢打扰太后午休,才是启程告辞,回了芳华宫。
回到芳华宫后,堪堪做下,就见的门口的宫人来报,
“启禀娘娘,玉阳王爷求见。”
“良钥?”刚刚定下的面容,柳眉微微挑了挑。于绯诗隐隐猜出可能是有关慕婉的事情,当下就点了点头,
“快请。”
“是。”得到于绯诗的应允,宫人立即退出去,将良钥请了进来。
踱步入大殿中,良钥走到于绯诗跟前,先是恭喜着于绯诗逃出生天。缓缓的屈身下去拜着礼,
“微臣叩见娘娘,恭喜娘娘,沉冤得雪!”
“起来吧,都是自家的人,不必多礼。点红,看座。”素来将慕婉看作自己的亲姐姐,于绯诗自然也是将良钥当成姐夫来看待。示意让良钥起来,转头看向一边点红,用眼神命令她奉茶。
读懂于绯诗的意思,点红欠了欠身,下去准备茶点。
“谢娘娘!”应声起身,良钥双手抱拳回过于绯诗一句,才是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刚坐下,点红已经端着茶点进来,伺候着。
轻手端过一旁案上,点红刚备下的茶水,于绯诗呷了一口。从寿昌宫走回来的,于绯诗着实觉得有些渴了,咽下碗中的清茶后,于绯诗将茶碗放回到案上。才是看向良钥,
“王爷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因着慕婉的关系,良钥也从来没有将于绯诗当成外人,直接就答,
“回娘娘,也不怕娘娘责怪。娘娘此番劫难,婉儿脱不了干系。不过请娘娘见谅,婉儿也知道错了。所以她才应皇后娘娘所求,假意与柳烟儿合谋,将柳御绳之以法。所以,良钥再此代婉儿跟娘娘求个原谅,娘娘就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了婉儿吧。”
说着,良钥再次起身,跪在于绯诗跟前。
“姐夫,你多礼了。”不再唤的良钥王爷,而是唤的姐夫,已经足以表明于绯诗的意思。转头看过另一旁的怀袖,怀袖会意,走过去将良钥扶了起来。又听的于绯诗道,
“既然是姐妹,就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姐夫实在无需多虑。”
“多谢娘娘。”弯下腰,良钥感激的答,而后似乎想起什么,又是开口,
“如今柳家的人已经被打入大牢,但是柳烟儿直言想见慕婉。微臣一时也没有主意,今日特意来与娘娘协商。娘娘认为,此行,慕婉是该去,还是不去的好?”
“柳烟儿要见慕婉?”虽然身在宗人府,但对宫中及朝中发生的这些事情,于绯诗亦是了如指掌。微微拧起娥眉,重复一遍从良钥口中理出来的意思,
“她为何要见慕婉?”
“许是,在婉儿手中栽了跟头,气不过吧。”亦是猜不出柳烟儿的心思,良钥黯然猜测道。
不似良钥的想法,于绯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