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钟欢庆从指指大厅门口,“我还要沾沾喜气呢,说不定过两天就脱单了,不用父母天天唠叨了。”
萧厉觉看着她:“我真看不出那个苏桦藤有什么好,以前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连我的头发梢都比不上。”
钟欢庆轻轻咳嗽了两声:“觉觉,我真的没什么,你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许当时疼的不能忍受,可是现在连个痕迹都找不到。”
萧厉觉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她,多少年了,他看她的目光从未改变,可是她却从未在意,尽管如此,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那么看她,用清淡、温柔的眼神。直到有一个爱她的她爱的人来守护她关爱她。
钟欢庆当然不知道萧厉觉表面的沉默掩盖着心底的波澜,她也不知道还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婚礼庆典结束。
和新娘新郎作别之后,钟欢庆和萧厉觉离开了酒店。
“新娘子真美。”钟欢庆回头看了看由衷地赞叹。
“新娘子都很美。”萧厉觉看了她一眼。
“就在新郎给新娘交换钻戒的时候,我忽然记起李晓旦还让我给你递过情书呢。”钟欢庆哈哈笑了几声,“你记不记得了?”
“那有什么?”萧厉觉切了一声,“给我写情书的人多着呢。”
“呦呦呦,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呢。”钟欢庆转过身来看着他倒退着走,“那你给别人写过情书吗?不准撒谎,要说实话。”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着食指在他眼前晃着。
萧厉觉一伸手将她的食指从她的眼前拿走:“这个问题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不行,”钟欢庆听了他的话,眼睛里放着光,一下蹦到他跟前,“真的写过?我就知道,告诉我,谁谁谁?”
萧厉觉晃晃脑袋:“沉默,我有权保持沉默。”
钟欢庆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我知道,许静遥是不是?”
萧厉觉绕开她往前走:“钟欢庆,你的脑洞太小,天天许静遥,你不说这个人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你就瞎说吧。”钟欢庆又追上他,拽着他的胳膊央求道,“觉觉,好觉觉,你就说一说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想知道吗?”萧厉觉抿着嘴笑。
“当然,你这不废话吗?钟欢庆白了他一眼。
“我就不告诉你!”萧厉觉迈着大步往前走。
“萧厉觉,你这个大坏蛋。”钟欢庆在后面骂着追他。
钟欢庆没想到会接到苏桦藤的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钟欢庆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电话里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淡,就像山涧里的泉水,上学的时候,钟欢庆曾是那么迷恋他的声音,她就是听到学校广播站的播音,才知道苏桦藤这个名字。
“欢庆,我是……”苏桦藤顿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名字,“苏桦藤。”
钟欢庆想笑笑,可是声音里没有半点笑意:“哦,苏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和你见一面。”苏桦藤也没有拐弯抹角。
“我们有见面的必要吗?”钟欢庆也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想见你一面。”苏桦藤直接屏蔽她的回答。
“苏桦藤,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必要见你,我不想见你。”挂了电话,钟欢庆半晌没有说话。
萧厉觉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钟欢庆摇摇头,看着窗外:“觉觉,你说为什么曾经那么深爱的一个人,我现在连见他的想法都没有了。”
萧厉觉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前面是红灯,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听了她的话,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钟欢庆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因为不爱了吧。”萧厉觉说话很平淡,但是钟欢庆却似乎听到了一些伤感的味道,淡淡的酸涩,经年的味道。
是啊,因为不爱了,所以不见了,曾经感觉没有他就不行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生命的过客,她不后悔曾经的付出,也不认为那是不值得,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只是,时过境迁,不是当时的年纪,不是当时的心境,也没有了当时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