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喜欢的那个人,和他在一起度过最美好的岁月,拥有过最纯真的爱情,这就足够了,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遇到这样的缘分。现在的她不会再因为他当初的背叛而伤心不已,不会因为悲伤的结局而痛苦不堪,因为她已经不爱了,既然不爱,便不会有悲伤,也不会有怨恨,一切悲喜都被时间冲淡了。
刚才婚礼上作为伴郎的苏桦藤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可是却不是她心上的那个人了,她不知道他见她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也不想知道,她不知道他刚才打那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是叙叙旧,还是弥补对她的亏欠,所有的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爱了。
“怎么不说话了?”萧厉觉看着绿灯亮起,又发动起了车子,“我说的不对吗?”
钟欢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
“如果,我说如果,”萧厉觉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往下说,“如果苏桦藤想再重新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会答应吗?钟欢庆想,不会,不会,因为不爱了。
苏桦藤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夹克休闲,那时候,她和他跑到校园里有一只流浪的小猫,她看到苏桦藤拿着火腿肠去喂流浪猫,她想这是一个有爱心的男孩。
那时候,她觉着苏桦藤和身旁的这些男孩不一样,包括萧厉觉,苏桦藤有着超出他那个年纪的安静沉稳,和他在一起她可以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而不是和萧厉觉在一起斗嘴,这些都带给她一种全新的感觉。
钟欢庆记得他说话总是脸上总是带着浅笑,好像他没有烦心的事情,传递给别人的也永远都是向上的能量。
可是现在一切都那么陌生了。
第19章 第 19 章
萧厉觉打了一个电话给胡子森。
胡子森正在睡觉, 接到电话之后还是处在糊涂的状态:“萧总啊, 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干吗?”
“胡子森, 你半夜三更个头,现在正是夕阳无限好呢。”萧厉觉高兴地望着西边落照。
“你心情好了?”胡子森伸手拉开窗帘,果然, 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半个天,是挺美,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夕阳了。
“笑话,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萧厉觉看看副驾驶上的酒菜,“赶紧起来迎驾啊,我拿着酒菜到那,马上就到你家门口了。”
“妈蛋, 萧厉觉, 我这两天赶稿子快累死了,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还来剥削我。”胡子森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衣服,洗了把脸。
等他收拾妥当, 正好萧厉觉提着东西出现在他眼前。
暮色已浓, 这座独门独院的小别墅里已经亮起了温暖的灯光,胡子森正在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刮胡子。
萧厉觉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手, 摸着他光溜溜的下巴调侃道:“刮什么胡子,把胡子蓄起来, 正好配你的名字,看上去还有艺术家的气质。”
胡子森一把拨拉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爪子,你懂什么气质不气质,你身上都是浓郁的铜臭味。”
萧厉觉笑道:“屁,你那是阳春白雪高雅脱俗,还不是拿到我这样的人跟前换酒钱,我是商人不假,可我赚的都是干干净净的良心钱。”
胡子森把刮胡刀放好,斜她一眼揶揄道:“好,看在你的酒钱份上,我就不和你论短长,你今天心情好得很,昨天不还是哭丧着脸去找琛哥诉苦?”
萧厉觉明显脸上表情一变:“这宋宇琛,真不够朋友,我喝多了点和他说了点醉话,他立马就告诉你们,我有功夫得和他说道说道。”
胡子森一听乐了:“我的妈呀,感情萧总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都是自家兄弟,还真是见外,琛哥说了,你昨晚可是和他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
萧厉觉插着腰看他:“严肃点好不好,老弟可是有正经事向你请教的。”
胡子森迈着四方步踱到客厅:“我掐指一算吧,萧总有事问我,多半是因为女人吧。”
萧厉觉把饭篮里的饭菜一一摆好,又把酒倒好,啧啧称道:“真不愧是江湖上人称胡半仙,来,半仙,小弟敬您一杯薄酒。”
胡子森接过酒杯:“怎么了,又被那女人给甩了?”
萧厉觉推了他一下:“说的什么胡话?我俩根本就没开始,怎么叫甩?她根本就没机会甩本少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