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兮思忖片刻:“三天。以三天为限,如果三天之内,我们想到了其他办法,我便不进去。但若没有,我便不能再耽搁了。”
天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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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找到天驷的是南榕。
这紫桑山仙障重重,若不是追随着妤兮的元神,他怎么都找不到这里来。
踏进紫桑宫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立刻就腾升起一种朝圣之感,天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下一瞬就要成为他的授业恩师,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怦然响动。
紧随其后的是庭庭。
庭庭当然不是自己找来的,而是天驷告诉他的。
一个是目标明确直奔主题,一个是寻寻觅觅辗转前行,便是如此,南榕却还是早了他一步。庭庭不由对这个后起之秀另眼相看,不愧是南极长生帝的后裔。
南榕看到了庭庭,还以为他是一路尾随自己前来,不由飒然一笑:“天庭星君好仙术。”
天庭打个哈哈:“我之前便看好殿下,果然殿下没有让我失望。”
南榕道:“星君来得正好,可以替我见证一下。”
庭庭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查看过,他俩都还在后面,这个师父,已然是你的了。”
南榕恭敬的点点头:“请星君替我向师父引荐。”
庭庭也客气道:“殿下随我来。”
见到天驷的前一刻,两人的内心还都是喜悦而亢奋的。
然而见到天驷的后一刻,两人却不约而同僵住了。
那天界无往不利的战神,那威风凛凛的房宿天驷星君,此刻竟然穿着一件滑下半个肩膀的浪荡衣衫,坐在窗前对着镜子,正低眉顺眼的让一个公主打扮的女子给他插戴一支杏株梅。
两人隐在假山后面,面面相觑。
南榕的舌头有些打结:“这人是谁?”
庭庭也蹙眉:“本来好像很熟的,但被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确定了。”
两人正纠结,却听得旁边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过来笑道:“小官人早该这么戴的,这样才更显娇艳啊。”
南榕抬手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我没听错吧,她说的是娇……艳?”
庭庭也理解不能:“好像是。”
南榕继续结巴:“小官人……应该指的是男宠吧?”
庭庭继续发怔:“好像是。”
南榕下巴颤了颤:“房宿大人……私离天界,就为了跑到这里给人做男宠?”
庭庭还在发怔:“好像是……哦不,可能……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凭他巧言善辩,这一刻也是词汇枯竭,竟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能讲点什么话给天驷圆回来。
空气凝滞了几秒,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尴尬的挣扎。
终于,南榕思虑了又思虑,下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道:“星君,我突然想起来,我叔叔的外甥的表姨的前夫今天过寿辰,我得赶着过去随个礼,先告辞了。”
庭庭措手不及的指了指天驷:“这么远的亲戚还是前夫你都记得住……咱们这……这说好的拜师……”
南榕飞速的:“不必了,君子当成人之美,椒图子和风来仙者既然那么想要拜师,我就让给他们好了。”
说罢似乎是生怕庭庭留他,嗖的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庭庭愣在原地,半晌才扶住额头哀叹了一句:“我这张老脸算是被你丢尽了。这叫什么事啊。”
第7章 事关名誉
哀了半晌,庭庭这才整理了一下心情,很是沉重的朝那窗子方向走了过去。
天驷看到他倒是很高兴:“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正想和你商量。”
庭庭却只是盯着妤兮,不是很能确信的:“这是……泰来公主?”
妤兮也没把他当外人,很随意的冲他点点头:“你们先聊,我头有些昏,要去灵花园吸点灵气。”
庭庭直到目送她远去,这才不解的看向天驷:“你搞什么老兄?你可是天界战神,跑到这里当男宠?”
天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说这个?妤兮最近不是心情不好么,我发现穿了这个她就会不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