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打断他:“说好的让你跟她说这是她命中注定之劫呢?”
天驷轻描淡写的:“你那个说法,她未见得会接受,但我这个做法,效果却很显著。”
天庭上下打量他:“我真快不认识你了,从前你可是一直能掌控局面的,现在呢,这是在修忍辱菠萝蜜吗。”
天驷悠然笑笑:“忍一时之烦恼,达齐眉之彼岸,何乐而不为之?等你有了心头所爱,你就会懂了。”
庭庭没好气的:“我谢谢你,我这辈子都没如此崇高之念!”
天驷将衣服往上拉了拉:“我都不介意,你那么介意做什么?”
庭庭忍了口气:“我介意什么?南极长生帝那里的南榕殿下刚才来过了,人家殿下原本是兴高采烈来拜天界战神为师的,结果一看到你这个德性,直接走人,连个借口都没好好找。”
天驷云淡风轻的:“唔,那我不是少个麻烦。”
庭庭痛心疾首:“南极长生帝哎,原本多好的扬名立万攀龙附凤的机会,硬是被你弄成了丢人现眼。”
天驷微微蹙眉:“只凭一件衣服一个头饰就来判定一个人,这么肤浅的人,不配做我的徒弟。”
庭庭看着他:“别人凭的你的身份。”
天驷淡淡的:“身份是可以变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庭庭气噎:“你……”
拼命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顺了几口气,半晌,才终于重新开口:“趁着椒图子和风来仙者还没来,你赶快给我换件衣服,还有,交代这里的侍女,不准再叫你小官人。”
天驷懒懒看向他:“你高估了我的地位,这里的侍女并不听我的。”
庭庭扶额:“那你就去跟妤兮说!怎生你这种地位你还很自豪一样的!”
他拎了拎天驷那时不时滑下去的衣领,嫌恶的:“穿这种衣服你还很得意吗?”
天驷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却突然明媚一笑:“你是不是许了别人什么承诺?”
庭庭一噎:“我……”
天驷悠然道:“我猜,你一定是跟别人说,谁能找到我,谁就是我的徒弟。”
庭庭眨巴眨巴眼睛:“我……”
天驷转身,很闲适的对着镜子扶了扶自己头上那枝花:“呐,许给别人承诺的是你,又不是我,以后别人若是用这件事来诋毁我,我便简单的回复他们说,我是为了不想接受你这肆意的安排,所以故意将他们气走的。”
他笑的甚至有点妖娆:“我又不是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并不计较这一时的荣辱,倒是你,张罗了这么久,结果却闹了一场笑话,我很替你难为情啊兄弟。”
庭庭气得肝颤:“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天驷无所谓的:“为我好,就赶紧找个能聚魂的法器出来,你掌管法器库,找出这么一个法器应该很容易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能给我找个比养魂樽厉害的法器出来,我立刻跟你回孟章宫,片刻都不停留。”
庭庭听了这话,眉头紧锁:“法器库里法器是很多,但你说的养魂樽,那可是天尊亲制的,法器库里难有能和它媲美的,不过……”
他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不过,椒图子是善法天尊的近身护法,听说是玄都玉京的首席制器师,他或许有办法……”
天驷果然眼睛一亮:“椒图子?”
庭庭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有底了,清清嗓子:“当然,椒图子修的是驱灵之术,便是一时半刻没那种法器,聚魂对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的,只不过,人家是来拜师的,倘若看到你这副尊荣,定然也会和南榕殿下一样……”
天驷立刻起身:“不就是换身衣服,简单。”
庭庭见到他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心情畅快,松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悠然道:“只怕不是换身衣服这么简单,你最起码,也得是个驸马的身份。”
天驷微微蹙眉:“他又不会来很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庭庭抬手制止他:“我可不敢保证我不说。”
天驷捉住他的手:“别人还没拆我的台,你别告诉我你先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