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佑惊讶住,眼睛里竟然有喜悦的光芒,连嘴角都微微上扬了。
我神情冷淡的望霍元佑,打消他的心思,“霍元佑,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一个男人,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霍元佑喜悦立刻消失不见,他脸色难看到极点,忍不住反唇相讥:“丁曦微,你哪里来的勇气?说得好像我非你不可一样,真不要脸。”
“你知道就好。”
我把霍元佑惹怒了,他当场就跟我玩起冷战,我要走,他就吵着要出院。我坐下,他不拿正眼看我。
病房里的气氛尴尬僵硬,我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去哄他,他这脾气活像个没有要到糖的熊孩子。
不,霍家的人都熊。
最后,我懒得理他:“你要走要留,随便吧,我先走了。”
“你又想去哪里?你身上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病。”
“什么病?”霍元佑急得快要冲下床。
我见他慌张的模样,后知后觉地想起我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便冲他解释:“不是你想的,我没染上性-病,胃炎而已。”
霍元佑不相信我的话,非要带我去见医生。我不想跟他继续闹,冷着脸跟他吵了一架。
“你给我滚!滚!我不要看见你!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霍元佑气急赶我走。
我巴不得,当即就走人了。
一个人回到病房,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严肃的叮嘱我:“回去之后,要好好休息,不能过多饮酒,再来一次你身体就完了。你的肾和胃都非常虚弱,忌食辛辣生冷的食物,麻辣烫、火锅、雪糕碰都不要碰!”
从医院离开,我就坐车去医院里收拾行李。
我的东西很少,行李箱空了一大半,除了衣服和化妆品,其他东西都不是我的,我也没有添置很多。
叶子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我临走之前,给她留下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对她的感激。
我买了水果和饮料,去楼下敲了雪舞和飞燕的门。
“哇!我听说你要走,还不敢相信!晴晴,你真的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
飞燕揉nīe雪舞的脑袋瓜子,妩媚的狐狸眼斜睨我一眼,“她跟我们一样。”
“谢谢你们。”我笑了笑,“然后,拜拜。”
“嗯,拜拜,祝你一路顺风哟!”雪舞甜甜一笑。
飞燕也摆了一下手,她不再多说一句话。
跟她们道别,我就把钥匙交还给住在宿舍里的公关经理,大步流星地离开。
说来嘲讽,前前后后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我却像在这里渡过了三四十年,身心俱疲。
从宿舍里出来,我无处可去。
张雪那里,我是打算一辈子不会再回去了。就连她,我也打算把她当陌生人。
她的号码我拉黑了,那栋房子,白纸黑字的写明了户主是张雪,我要不回来了。
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快到秋末了,一场秋雨一场凉,我在普通旅馆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提着行李箱去医院,把行李放在霍元佑那里,我就去找工作了。
临走前,霍元佑阴阳怪气的说我一定会找到工作,就凭我是学霸。
我深深觉得无语又好笑,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没学历是办法找到好工作的。
以前连兼职都不好找,更何况是现在正经地找工作。
我在网上投了不知道多少份简历,跑了四五天,能录用我的几乎都是酒店、餐馆,不是前台就是服务员。
期间,我遇到过一个奇葩面试官,他隐晦地暗示我,在他们酒店工作,可以月收十几万。
我想去咖啡店或者是甜点面包店,面试了好几家,都没有选上。
落寞地走在大马路上,我不想回去跟霍元佑大眼瞪小眼,一个人继续在街上闲逛。看哪家有招聘的信息就去试一试。
连试了五六家,最后终于面试上一家挺小资的咖啡店。
咖啡店的名字叫拾光,店内装修是走温馨小清新风,会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家里。
老板是位文艺男青年,他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完后,我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他又默不作声地从下到上把我看一遍。
就在我被他眼睛盯得浑身不舒服时,他开口了,“你现在就可以上班了,试用期三千,转正四千,以后看表现给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