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转头就想跑,文艺老板虽然没有表现出一分急色,但我潜意识里已经害怕了男人这种以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有女员工见状,笑眯眯地安慰我:“小妹妹,我们老板不是色-狼,这你大可以放心,他是资深颜控。”
另外的员也跟着笑着打趣:“叫啥小妹妹,妖姐,你也不害臊啊!你看你把她给吓得!妹纸,欢迎来我们拾光,我们拾光只招漂亮的妹纸!”
文艺老板一张冷漠脸,声音冷冷地说:“看不惯我,不想在我这里工作,请从大门口出去。”
我悄悄地打量店内所有员工,发现这里的俊男靓女,不是一般的。
好不容易得来一份工作,我不愿意放掉这个机会,我选择留下。
然后在这里上了两天班,我决定可以努力地转正。完全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文艺老板他真是大写的颜控!
面试当天那个叫我小妹妹的妖姐,真名姚丽,她是领班,亲自带我。
她性子活泼,连老板都敢腹诽。也是从她口中,我得知文艺老板的女朋友跑了。
对的,跟人跑出国了。
文艺老板从此一蹶不振,年纪轻轻修了佛道,差点就要遁入空门了。
妖姐很热心,我不太会操纵咖啡机,她就让我负责给顾客上咖啡,闲暇之余,慢慢教我用咖啡机。
店里年纪最小的人是我,平常有多余的蛋糕、甜点,都会留给我。
我在跪离工作有40分钟的地方,租到20平方米的小单间,月租是800元,水电费另外算。
霍元佑已经可以出院休养了,他基本没有什么大碍,我想让他动整容手术,医生说还需要两个月观察期。
“你是想回家?还是……”
霍元佑冷笑一声,他非要跟我一起到我的租的单间。
我冷着脸带他去看了,然后毫不留情地说:“你休想跟我住在一起,这地方就这么小,塞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又要求去看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我也带他去了。
在我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准备走人,“丁曦微,我如果知道你背着我,再去赚那种钱,我就打断你的腿!”
霍元佑是个混混,我相信他可以去到张雪那里,毕竟霍齐是他亲生父亲。
他回去没几天,就跟他的酒肉朋友又混在了一起,隔三差五,会来找我一趟,巡视我是不是对他阳奉阴违。
我严厉地提醒过他,别在我工作的地方惹事,他非但不听,还很大爷范的到店里来喝咖啡。
可惜装逼失败,第一天过来就出了洋相,喝不惯现磨的咖啡,当场就吐了,不停地喊苦。
妖姐亲自出马询问霍元佑,咖啡哪里让他不满意,霍元佑一个劲地喊苦,没有味道,气味难闻,有股焦糊味。
我气得面红耳赤,真想把他点的咖啡扣到他脑门上,不加糖不加牛奶的黑咖啡,不苦才怪了。
拜霍元佑所赐,店里的员工都知道他是我的哥哥,最不要脸的是别人打趣问我们的关系是不是男女朋友,他居然默认了。
我当场就要解释清楚。他无奈的摊手:“暂时还没有关系,你们看见了,她不答应。”
我都想拿针把他的嘴缝上,事后找他算帐,他还有歪理了。
“丁曦微,我这是为你好,有我在。其他人不敢对你肖想,你又是不知道你对男人具有多大的诱-惑力!”
我气得好几天没理他,他浑然不当一回事,贱兮兮地认为我跟他生气是感情增进的一小步。
从盛世离开后,我在波澜不惊的生活里渐渐恢复了属于这个年纪的微笑。不是为了迎合客人而刻意做作,也没有了烟视媚行。
但是并没有全部都是往好的方向走。
我睡眠质量依旧差,每晚都要做噩梦,噩梦内容变成了沈思安对我施暴。
我总是会梦见他笑着对我使尽手段……梦里放大了数倍的痛苦,令我时常醒来脸上是滚滚热泪。
我惊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好几次尖叫声都吵得房子租客来找我。
房子里住了三家人,一家是年轻夫妻,一家是情侣,唯有我是单身一个人。
甚至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过来投诉了,房东逼不得已过来找我谈话。我如果继续扰民,下个月就搬走。
我的状态不对劲,我自己也知道。
夜晚隐隐会感觉到有眼睛盯着我,我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沈思安的笑脸就会浮现在脑海,我就立刻吓醒,严重的是尖叫,大喘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