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籽一纯路人都觉得尴尬。可是周围的人却只顾着看戏。
估计邓梦月也有一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泄力感,上不去又下不来台。最后臊红了一张脸,铩羽而归。
白籽难得八卦,想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可惜的是距离太远,白籽听不到。
能被女生追,是吕帅这种长得欠考虑的人这辈子梦寐以求的。更别说是女神邓梦月,吕帅又羡慕又心酸地感叹道:“果然是远哥威武,校花都拜倒在牛仔裤下了,都看不上。”
白籽和吕帅地角度不同,邓梦月红着脸软软的模样虽然没有萌到凭本事单身的骆明远,却真实的萌到了钢铁直男的白籽。
白籽难得打抱不平:“这骆明远是瞎么?这么漂亮的妹子都不给面子?”
就这么一句多余的话好巧不巧被坐在白籽前座的廖文艳听到了,廖文艳回头语气极酸的甩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当自来鸟,要什么面子?”
廖文艳这个人,名字挺文秀的,个子也生得小巧,长着一头偏黄的头发和十分细长的眼睛,就像是总眯着眼睛看人一样,整个面相就显得十分不愤。
如果白籽再长个几年,也能反应过来廖文艳话里的醋味,不会为了一个并不熟的人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起口角之争。
但高中时白籽的脑子里装的可能是还没进化的草履虫,有一种说公道话的愤青情怀。
白籽回嘴:“什么年代了?女生主动怎么了?再说,骆明远又不是白莲花,怎么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了?”
吕帅没头脑的在旁边添乱开黄腔:“怎么?小白你想亵玩一下?”
“你给爸爸滚一边去。”白籽虚呼了吕帅一个耳刮。
廖文艳瞪了白籽一眼,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最后咬着牙回头画圈圈诅咒白籽去了。
吕帅是个绝世大逗逼,难得有了谈资,他啧啧地说,“邓梦月这种美女,就没有男人不喜欢的。不过骆明远不是人啊。”
“不是人是鬼啊?”白籽怼道。
“非也,是佛。”吕帅说。“不是六根清洁干不出把美女往外推的事。”
白籽点头,心里可惜。长得跟吕帅这样的人,贪恋红尘,长成骆明远这样的居然六尘不染,实在是浪费。
她小小的抗争:“你别说的那么绝对,搞不好他喜欢别的类型。”
吕帅笑着说:“要不你试试?”
白籽刚想说自己对骆明远没什么意思,还是算了。廖文艳也不知是被哪句话踩了痛脚,突然回头,嗓音尖利的白籽说:“我说你怎么维护邓梦月,原来你也存着心思想告白吧?”
白籽一脸懵逼,逻辑在哪里?
吕帅看热闹不嫌事大,看见骆明远进了教室,直接就嗷嗷一嗓子喊开了,“班长,不喜欢邓梦月那种温柔类型,白籽这种类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白籽身上,骆明远也一脸震惊的看着白籽。
白籽平时再厚脸皮也吃不消这一补,荒唐之余,动作比脑子快,抬脚就揣向吕帅的凳子,想让吕帅闭嘴。
吕帅本来坐姿就不老实,爱拗凳子。白籽一脚踢实了,吕帅整个人都往外侧翻去。
虽然吕帅跟汪洋里薅着木板的的泰坦尼克号女主一样死命薅着课桌,无奈自重太大,连带座椅板凳都往外挪了半格位置,还是翻了板子,哐当一声一屁墩坐到地上。
白籽本意只是觉得吕帅乱说话讨打,但这一番动作落在廖文艳这类善于脑补的人眼里,就有些被戳破心事而恼羞成怒的意味。
白籽踹完也没料到自己力气这么大,看到吕帅摔懵了,书本撒了一地,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又觉得场面好笑,只好捂着脸,憋的耳根都红了。
吓得吕帅还以为自己大嘴巴把白籽惹哭了,爬起来还一个劲找白籽道歉。
“哇靠,刚送走一个柔情似水的,又来一个热情似火的,远哥,艳福不浅啊。”萧宾用胳膊肘捅了捅骆明远的腰。
那一年萧宾还没发福,也是高高瘦瘦的少年一枚。
“我们班有长得这么可爱的妹子,我怎么之前没注意啊?不过可爱归可爱,这杀伤力是真的诡异。”萧宾打了个噤,点评了一番。
骆明远看着那个捂着脸不敢抬头的女生,没给与什么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