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远回头,眼色不好看,廖文艳一直渴望骆明远能注视自己,却不该是这种神态。
她有点慌,眼神闪烁,只愣愣地说:“不是我干的。”
这幅样子十足就是没底气。骆明远舔了舔后槽牙,声音不大,却听得廖文艳周身如坠冰窖。
“是不是你做的,早晚会查出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也不要跟我说话。”
连身边的三个兄弟都被骆明远吓到了,谁也没有见过骆明远这个样子,骆明远是那种很少见地有一种温良气质的男生,脾气好,心肠软,何时见他毫无风度地对一个女生说一句重话。
萧宾有些不忍:“兄弟,是不是说过分了?”
骆明远看着喜欢自己好多年的女生嚎啕大哭,也不再带有一丝慈悲,冷冷地说:“她做的事更过分。要杀要剐,冲我来无所谓,对白籽,我忍不了。”
白籽能在家放假休息,廖文艳等三人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虽然学校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但年级上都在猜测是廖文艳,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廖文艳据说家里有背景,连课也没停,骆明远为了这件事也一直没顺气。问过阿杜,阿杜说廖文艳咬死了说没做,捉贼要拿脏,事情就僵在了这里。
一直到18号,事情不算尘埃落定,学校领导也跑了白家好几次。
眼看着第一次月考了,白籽书还是得念,才回到学校。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读书,而是搞事情。
白籽是直肠子,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她吃了亏就得找补回来。当时骆明远他们都还没来,白籽来了个大早,就在教室盼着廖文艳来。
一边等,白籽还一边做心理建设:“不要随便发脾气,先问清楚情况。”
第33章 这么黑心的么?
廖文艳七点二十进了教室,没有正眼看白籽,始终跟她那两个朋友窸窸窣窣聊着天。
白籽忍不住开口:“廖文艳,是你扔的钉子吗?”
廖文艳置若罔闻。白籽又压着火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点情况,于是都或直白或暗暗的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没得到答复的白籽抿了下嘴巴,眉毛微微皱起。
这一段她在外公家被一通好喂,加上又不太动,微胖了一点,脸颊的苹果肌随着这个表情隆起。
看得出她有点不爽,但这个表情却不怎么具有威慑力。白籽又问了一句:“事不过三,廖文艳,钉子是不是你扔的?”
廖文艳可能咬死了不肯开口,这种反应在白籽眼里就是敢做不敢认,白籽冷笑了一下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白籽的下个动作直接吓了众人一跳。她毫无征兆的用手拉住了廖文艳绑的马尾,往后一蹬。
让人听话的最好办法就是拽小辫,不论是真的小辫还是假的小辫。只要你拽稳了,人的脑袋就随着你的手跑。
白籽拉着廖文艳的动作并不温柔,廖文艳倒仰着,桌椅都在拉扯中发出抗议的声音。
白籽阴沉的说:“我告诉你,我不打人,但□□不算人。你有胆子下黑手,你就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廖文艳猛然被抓,也不甘心,回手想用手挠白籽。白籽根本不躲,只把手在空中左右晃,廖文艳的头也跟着左右晃,白籽明显感觉拽断了几缕头毛,廖文艳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趁廖文艳站不起来,白籽顺手捞过桌上的墨水瓶,咬开瓶盖,从廖文艳脸上兜头浇了下去。
骆明远一进教室正赶上这幅画面,廖文艳一脸蓝墨水,而白籽跟拖死狗似的把她从座位往外拖。
廖文艳一见到骆明远,也不叫唤挣扎了,羞耻地用手捂着脸,坐在地上就哭了。
白籽呲笑一声,特别恶毒的想:在心上人面前想要当一朵白莲花是么?我就非让你在他面前丢脸。
然后继续把廖文艳往骆明远身边拖,准备给骆明远展示展示廖文艳现在的妆容。
廖文艳也不会坐以待毙,用手抓挠着白籽不肯走,骆明远呆了几秒,反应过来立时挡在白籽前面,挡了廖文艳胡乱的抓挠。
骆明远其实也是想白籽出口气的,但不能是以现在的样子去做,他拉开白籽攥着廖文艳头发的手,让跟在后面的萧宾把廖文艳拖出了教室,廖文艳虎爪下脱身哭成个泪人。
骆明远拦住白籽不让她追,一边指使邓东东:“冬冬,你把廖文艳带去宿舍把脸洗了。别让墨染到皮肤上了。”汤金银也跟着过去安慰了。